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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戟樾喝了之后身体各项机能还算平稳,舒窈把脉检查过,便又给自己煎了一副服下。

两个时辰后,身体里的躁动减轻不少,她才觉得自己的解药性没许配错。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又强忍不适跟儿子玩了一会儿,小家伙虽如今已出月子,但每天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睡觉。她静静看着他的睡颜,猛然发现一件事,这小子跟戟樾长的好像啊。

起先因为很久不见面,她几乎要把戟樾的模样给忘了,所以看儿子时,只会拿他当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参照任何人,单纯觉得他很好看,连村子里的人都说,默宝是他们见过长得最漂亮的小婴儿。

不但睫毛也又长又密,而且眼睛也精良有神,鼻子挺翘,还有一张丹红的樱桃小嘴儿,皮肤就完全继承了她的白,笑起来唇边还有两个小坑,是继承了他外婆的酒窝,浑身白白胖胖像个瓷娃娃似的。

总之……他是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孩子。

可自见过戟樾以后她才发现,原来儿子是照着他的模样长得,就是那种一百个孩子放在一起,立马就能分辨出谁是戟樾儿子的那种像,真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舒窈……”外面的呼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怕惊扰儿子,她回头朝门口比了个嘘,然后才出来,掩好门走到肖月身边。

“怎么了?”

“赵桓醒了,他说想见你。”

舒窈转转眼珠,想见她?这是有话要对她说吧?正好!她也有事要问他呢,便点下头。

“好,我这就过去。”

*** ***

进仓房时,赵桓已经能坐起来了,正半靠在床头让肖月喂着吃粥,见她进来,两人面色皆红了一瞬。

舒窈也没戳破,只是在床前凳子上坐下来。

“感觉身体好些了吗?”她问。

赵桓“嗯”了一声,不好意思的道,“舒姑娘,给你添麻烦了。”

舒窈垂下眼睫,挡住了自己真实的想法,暗道知道麻烦你还来?但看看旁边的肖月,又临时改了口,“没事,听阿月说你找我,是要说这三个月发生了什么吗?”

“对!”他答,但又觉得这毕竟是主子的私事,便支走肖月,才道明一切……

“自上次舒姑娘砸破主子头,我们从这回去以后,王爷就如同变了个人一般,变得比之前还要性格乖张,而且……非常易怒、残暴,似乎总想以此发泄出什么。”

“什么意思?”舒窈差异追问,他易怒残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赵桓露出怪异的表情,“戟国的死刑犯几日之间都被王爷杀个精光,斩人的法场天天血流成河,等杀完这些死囚,连牢房中重刑犯或者花钱买了减免死刑的犯人也让他杀了,最后无人可斩,他就亲自领着人去抓通缉犯、江洋大盗,总之……凡有作奸犯科之人被他抓到都难逃一死,耀京城一度治安好的不得了,百姓都到了夜不闭户的地步。”

“呵……那不挺好?”舒窈讥笑。

“舒姑娘,你是没看见到王爷有多癫狂,他简直杀人杀红了眼,之前在此找到你时,我觉得他生活起码还有点盼头,日子不再过得浑浑噩噩,但这次彻底没了,他在用一种合法的手段不停杀人,然后借此发泄出心中的不满。

这三个月以来,他过的就是这种生活,白天忙着朝政,晚上整晚整晚带着侍卫在外面劳碌奔波,时间一长,身上不但积累了大大小小无数伤口,就连睡觉都省了。

只有白天才能在太阳低下眯一会儿,我感觉他似乎都没有了活得欲望,就这样得过且过、活一天算一天,我还一度以为他是不是练了什么邪功,然后走火入魔了,一个月以前,约莫着小少爷要出生的日子,他更是整天喝得烂醉如泥,甚至跑到太子殿里去羞辱太子,就跟疯了似的。”

太子?舒窈纳闷,“太子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戟樾不怕这样会得罪他?还有皇上,他会允许戟樾这样做吗?”

“舒姑娘,你对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太子不会登上王位了,因为他身体的关系,皇上不可能把皇位传给这样一个有今天没明天的人,只不过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空给他留了个头衔而已。而王爷在被放出来不久后就开始监国,现在大半朝政都掌握在他手里,皇上整日留恋在美色之中,连上朝都时常缺席。”

哦……这样说来,戟樾是水涨船高,马上都是要登上皇帝宝座的人了?

“可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跑到这来?东郦国的士兵又为什么到处搜查你们?”

“前段时间,王爷把一个邪教组织一窝端了,还把那个组织的头领首级割下来,挂在城门上暴晒了十日,那些组织成员怀恨在心,就时时想着报复王爷,前几日我又随王爷出来抓人,便不甚遭到了他们的暗算,王爷中刀后就立即昏迷不醒,因为他肩上的伤口呈黑紫状,所以我猜他可能是中了毒,便直接把他带来了你这里。”

“因为没有令牌或者盖有戟国大印的文书,所以你们又是偷偷溜进东郦国的,还因为浑身是血,引起了东郦士兵的注意,便开始满国搜捕你们,对吗?”舒窈接着替他说下去。

“嗯。”赵桓也大大方方承认,生死关头,这也实属无奈之举。

“可为什么啊?那领主怎么得罪他了?如果因为邪教而伤害了百姓,杀了就算了,干嘛还要割下人家头颅挂在城门上?”这跟心理变态有什么区别?舒窈听了既吃惊又不解!

“因为……因为……”赵桓为难一瞬,踌躇半天才和盘托出,“因为王爷第一次去捉拿那头领时,发现她五官与你有几分相似,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女领主还以为王爷对她有意思,就企图勾引拉拢王爷,还、还让手下到处在耀京城散布王爷心系于她的谣言,王爷怕你有一天回去听见会误会,便、便把她杀了,还把她头挂在城门上,以示自己的清白。”

“幼稚!”舒窈厉声呵斥道,干这种损事,被毒死也活该,不过……“他怕是多此一举了,因为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回耀京。”

“舒姑娘,你真的、真的不能再给王爷一次机会吗?不是我非要替王爷求情,而是我看得出来,王爷如今对你是真的动了真感情的,而且发自内心在悔过,你离开后,他每天如行尸走肉一般,若长此以往照这种方式生活下去,依我看……他弄不好会死在太子前面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