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好办了…”
邰恒仁露出一脸苦涩,脑中瞬间回忆起天牢里那难缠的季尘。
要不是耍了点小手段。
那日,他肯定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带走李殊。
“怎么?”
“蛮族的【猛鹰卫】很强?”
音涵悦知道邰恒仁是一个相当自傲的人。
连他都觉得麻烦,可想而知,【猛鹰卫】绝不一般。
“厉害,很厉害。”
“他们是专门负责保护蛮王的队伍。”
“个个都有越阶而战的能力。”
郭会长经常游走诸国,对于【猛鹰卫】的认知还是比较清晰。
“怕什么?”
“咱们【战魁营】也不是吃素的。”音涵悦娇声说道。
“深究起来,这两支部队属于两国内的超级精锐。”
“要是碰上了说不好,谁输谁赢。”
“更关键的是,万一偷药被发现,我们岂不是暴露了目标?”
郭会长在自己脑子中,模拟了两队的优点、强势处。
最后,也对比不出一个大概。输赢,终究要看战场上的应对表现。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老邱惨死?”
邰恒仁眉头紧蹙,李殊是牺牲了薛守鹏三人性命才救回来的人。
他的重要性,足以抵得上一百个邱征渊。
可要对邱征渊见死不救,他又做不到。
思来想去,他只能将目光再次看向郭会长,提议道:
“我说,郭会长。”
“咱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不行,偷偷的买点呢?”
“你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至理名言?”
郭会长摇摇头:“钱在中原很重要,能让人趋之若鹜。”
“可蛮族里讲究的是家族、部落,风气比较醇正。”
“用钱收买人心的那一套,很难行得通。”
邰恒仁哭笑不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不如我们来一个声东击西。”
“邰恒仁你假装闯关,我去偷药。”
“即便商队了报官,对方一时半会也闹不清楚咱们真实的意图。”
音涵悦知道现今没有最好的办法,只能孤注一掷。
否则,邱征渊必死无疑。
至于其他事情其实也简单。
一旦被发现,她与邰恒仁大不了就是一死。
至于李殊的安全,完全可以由郭会长负责,由他偷偷将其送回【离阳王朝】。
“就这么定了,大不了一死,没什么了不起。”
邰恒仁眼中露出一抹果决。
薛守鹏三人的死,就像是一捆受了潮的火药,无论他怎么想办法都点燃不了它。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它,浸泡在热血之中,才能唤醒它的威猛。
“我血未凉,何惧生死!”
“淦她娘的!”
商量一番,最终三人决定,今夜子时行动。
…
子时,人类生物钟最困的时候。
然而,驻守王庭大门的卫兵,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
精神非常,眼睛锃亮地望着左右。
“兄弟们,咱们将军说了,只要抓住可疑人物。”
“官升三级。”
“从今以后逍遥得得嘞。”
守城的卫兵长说得很大声,生怕漏掉一个字,得不到大功劳似的。
“嘿嘿,队长,咱们几个就算有功劳。”
“你也是头功。”
“咱们几个兄弟,日后还是要跟在你手下混的。”
别说,蛮族内也不全是愚笨者,还是有几个懂得拍马屁的高手。
卫兵长听到手下的弟兄这么懂事,开心得不得了。
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噔噔”赶步的声音。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声音那边。
就见一位全身包裹得十分严实,后背还背着个人的男子向他们走来。
“队长,这人不对劲啊。”拍马屁的士兵,马上提醒道。
卫兵长也看出来者不善,抽出腰间大刀,呵斥一声:
“站住!”
“不许动!”
“几位别紧张,在下,不过是一个过路人。”男子自然就是邰恒仁。
不过,他背后背的并不是真人,而是一个稻草人。
目的,就是扰乱敌人视线。
“站住,你再向前走一步,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卫兵长又是一声低喝,唰唰唰…二十来人的小队,一同将邰恒仁围住。
“奇怪,在下不过是想借条路而已?”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怪吓人得嘞?”邰恒仁撅撅嘴,故作委屈道。
“队长,他学你。”士兵看向卫兵向说道。
“哼,王上已经下过命令,宵禁半月。”
“你小子大半夜里鬼鬼祟祟不睡觉,来我们这里,莫不是想要闯门?”
卫兵长瞪了眼邰恒仁三言两语,揭穿了他的小“目的”。
后者“嘿嘿”一笑,倒是没想到,卫兵长这么上道,不等自己说,他先讲了一遍。
隐隐有些不悦,“阁下刨活的能力很强嘛。”
“哼,抓住他!”卫兵长指着邰恒仁,敢在这个日后,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嘿嘿,想要仗着人多欺负人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咯。”
邰恒仁心头大喜,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
不用他多说废话,守城的士兵
全员出动,个个抽刀斩向他的四肢。
“够狠!”
邰恒仁低喝一声,抽出腰间长剑与士兵们斗了起来。
而且,他故意降低战力,就是想要引起别人注意。
一时间刀光剑影双方打得有来有往,邰恒仁为了增加打斗的真实性。
时不时地还斩杀几个卫兵。
哪知打了半天,对方都没有叫人的打算,这样的心里又急又气。
“小爷白陪你们几个,玩了这么长时间,看来不动点真格的是不行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三枚【爆火符】,对着城门丢了过去。
就见漆黑的夜空,闪出三道耀眼的火花腾空而起,将夜空炸的通明如白昼。
随着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大地颤动。
方圆十几里的人,皆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就连不远处的季尘,也被吓了一个激灵,蓦地从古玉真的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古玉真赤着半边胴体,揉着眼睛好奇问道。
“不清楚。”季尘微微皱眉,听了好久,都未等到第二次声响。
心念一动,将神识向着爆炸的方向延伸过去。
哪知神识不等出了院子。
就见到有个小偷,偷偷摸摸朝着商会放置草药的房间,走了过去。
忍不住冷哼一声,喃喃自语道:
“真是好大的胆子,偷到你家祖师爷的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