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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赋清和 > 第175章 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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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只有这一条路吗?不许给我烛台,那碎瓷片总有吧?不然把我的膳食也给停了?这样就没有碎瓷片了,不过,停了我的膳食,我还可以绝食,除了绝食,我还能撞...”

撞柱两个字还没有说完,沈京墨就狠狠的瞪了过来,他靠近了一些,沉下声,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你若敢死,我便点了外面的林子,你还不知道吧,跟了你一路的那个小少年就藏在外面的林子里,你说我这一把火放下去,他还能不能安然无恙的逃出去呢?”

宋清瑶眼神惊骇,她无法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可她没有同他赌的资本。

“你放了无辜的人。”

“你老老实实的,我就放过他们,否则,我第一个杀的便是她!”

沈京墨用手指着地上的阿奴,用威胁的语气对着宋清瑶说。

“我们谈谈吧。”

沈京墨浑身冰冷的睨视着宋清瑶,宋清瑶鼓起勇气说。

沈京墨的表情丝毫也不意外,他依旧那样看着宋清瑶,宋清瑶见他没有反应,于是打算先站起来,要不然还得仰着头看他。

宋清瑶用手撑了一下石阶,余光中仿佛瞥见沈京墨动了一下,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他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为了和我谈条件,全然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了?”

宋清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和头发,挤出一个笑容来看着沈京墨。

“我这条命,对于你们来说,好像还挺重要的呢。”

看到宋清瑶这不以为意的样子,沈京墨气的咬牙切齿,面色更加难看了。

“”

这下好了,宋清瑶重新被关起来了,屋外的侍卫加了足足有五倍不止。

而且这间屋子的设施可没有上一间的好,她有点后悔了。

那日,谢景和遍寻无果,无奈之下给顾宴传了一封信,后来便因伤口感染晕了过去,再醒来时,顾宴已经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

谢景和唇色苍白,在看到顾宴后还是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副将,我深知顾家军此刻现身,可能会导致之前的一切筹谋化为乌有,只是...我的妻子此刻生死未卜,谢某实在没有办法了。”

谢景和看起来既为难又愧疚,顾宴立刻跪了下去。

“臣受将军之托,惟世子马首是瞻,世子万万不可如此折煞臣。”

“将军快些请起,南音古城...我大致上查到了一些方位,然实是消失已久,短时之内无法确定其具体方位,可实在不宜再拖下去,我们先过去,看看能不能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顾宴站了起来,担忧的看了一眼虚弱的谢景和。

“属下带人去就可,您再多歇息一段时日吧。”

谢景和摇了摇头,已经开始挪动着下床了,顾宴赶紧走过去扶着他。

“我睡了多久?”

“距离值守的侍卫发现您晕倒到现在,还不到半日的时辰。”

谢景和的脚步加快了一些,他摇了摇头。

“半日...耽误了太长时间了,即刻出发。”

顾宴还想要阻止,可谢景和完全没有听别人意见的意思,于是他只好作罢。

此时距宋清瑶被关起来,已经过去了四天。

沈京墨命人全力救火,阁楼虽然保了下来,却俨然已经成了一座危楼,恐怕里面的设施都存不住了。

宋清瑶站在新的“囚牢”里四处观望,因着太过仓促,所以这间屋子的窗子未被封牢,只是外面的侍卫太多,她全然没有逃脱的可能。

她一边踱步,一边焦急的向外看去,就在她抬头的间隙,她仿佛看到了烧毁的阁楼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似乎是沈京墨。

只是当她再凑近一些看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了。

“他怎么会在那,或许是我看错了。”

宋清瑶还是想不明白,怎么这些人都这么喜欢挟持她啊,不能直接去和谢景和谈判吗?每次都要找人把她关起来。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等着谢景和找到这里,来和那个奇怪的人谈条件吧。

沈京墨自己在那间烧毁的阁楼上站了许久,他手里拿着半卷烧毁的残书,书卷被锁在木箱里,因此木箱未曾燃透,火灭之时,仍留半余残卷,只是残卷泛黄发黑,早已无法辨别其中内容。

沈京墨动作轻柔的抚上那半本残卷,嘴角挂上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你果然还是将我忘记了。”

突然,一位军官打扮的人走了上来,他面色严峻,沈京墨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立刻将那半本残卷隐在了身后。

“主上,漠北那边又来信了,您执意不肯按照计划行事,丞相那边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您。”

“呵,那便让他来吧。”

那个属下看起来十分担忧,再次试图进言。

“丞相手握兵权,我们毫无招架之力。”

沈京墨却是满不在乎,他面色如常。

“谢景和查到哪里了?”

“他们的人已经到达附近了,只是南音古城位处风沙密林,他恐怕还要三四日才能找到这里。”

沈京墨叹了一口气,随后摇了摇头。

“太慢了,三四日已经来不及了。”

下属没有说话,自从来到这里,他早已经无法揣摩沈京墨的意思了。

沈京墨沉默了片刻,转而看向宋清瑶的方向。

“给他点线索,两日,最多两日。”

下属有些迟疑,他面色担忧的看向沈京墨。

“主上,我们费尽心思将那女子绑过来,您为何还要故意透露消息给他,属下不明白,您到底要做什么?”

沈京墨负身而立,他并没有回答下属的话,又或许是他无法将自己的内心宣之于口,他的眸光黯淡,黯淡到仿佛这世间万物都无法再治愈他片刻。

“当了旁人一辈子的傀儡,就算终究难逃一死,我也绝不愿意再受提线之人的摆布,这一次,我要顺从自己的心。”

沈京墨藏在身后的右手握紧了那半卷残卷,那上面是女子的半幅画卷,看不清楚面容,只余下了半身衣裙,同阁楼里挂的那件甚是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