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谢景深特意向宋清瑶那边点了点头,谢景和一下就把宋清瑶拉到了自己的另一侧,宋清瑶差点都没反应过来。
谢景深说完了就转身走了,谢景和站在原地气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宋清瑶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你还笑,以后记得离这人远一点。”
“好好好,有多远离多远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走,我们先回去。”
他俩回到长秋殿的时候已经亥时了,准备的饭菜都凉透了,月桑看到他们回来,赶紧跑过去。
“公主,你们可算是回来了,饭菜都凉了,我再去热一热。”
“好。”
月桑和桃夭利落的开始将饭菜端走,谢珏看到也过来帮忙,不一会儿就都撤下去了。
谢景和拉着宋清瑶过去坐下。
“什么经文?亏的我反应迅速,不然被父王察觉到你竟敢骗他,你不怕挨罚啊?”
“明明是我急中生智才想出来这个对策,再说了,你父王他不敢罚我。”
“好啊你,不过那些经文是怎么回事?方才我看了一眼第一页,确实很像我的字迹,若是下笔再用力一点连我也很难分辨。”
“第一页可是我们桃夭写的,厉害吧?”
“桃夭竟会临摹我的字迹?”
谢景和有点不可置信的看向门外。
“对呀,从前在歧国时我便知道她善于临摹别人字迹,不成想今日竟然用上了。不止桃夭,还有你的两个暗卫也跟着一起临摹的。”
“我的暗卫里倒是有几个能临摹我字迹的,我专门培养了许久,不成想还没有桃夭写的像。”
宋清瑶一直觉得桃夭不仅聪明,又会各种技能,自己的眼光真好,一脸骄傲的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好好,那瑶瑶说说,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不告诉你。”
“好,那我只能自己慢慢摸索咯,不知道瑶瑶能不能告诉我你今日是怎么想到去延庆殿的呢?”
“我本来只是担心你,所以派桃夭去打探消息,结果就知道了这件事。谢景深明摆了是想引起父王的猜忌之心,我偏要让他斥责你之后又感到愧疚,这样日后再有人污蔑你的时候,他也不会尽数都听信别人的话了。”
“他或许并不会对我产生愧疚,而且我早便习惯了,我和兄长相比,他好像总是更疼爱兄长一些。”
“没关系,谢景和,你还有母后,有景云,还有我,我们都会一直一直坚定的站在你这边。”
“好。”
片刻的功夫饭菜就热好了,宋清瑶不太习惯屋里有别的婢女进来,因此还是这三个人将饭菜都端了回来。
简单的吃了一些之后,两人就沐浴休息了。
第二日,谢景和起的很早,他吩咐人不要吵醒宋清瑶后就带着谢珏出去了。
宋清瑶醒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他。
“月桑。”
“怎么了公主?”
“世子呢?”
“世子一大早就出去了,连早膳都没用呢。”
“这个谢景和,又不吃早饭。”
“公主可是心疼咱们世子了?”
“怎么如今这般贫嘴了?”
宋清瑶佯装生气,月桑赶紧凑过来。
“哪里,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
不等宋清瑶说话,月桑嘿嘿一笑又接着说:“公主公主,月桑伺候您梳洗。”
半个时辰后,宋清瑶梳洗完毕,简单的吃了一些早饭,没一会儿,王后宫里的宜枫姑姑就过来了。
“奴婢给殿下请安。”
“姑姑快些起来。”宋清瑶赶紧过去扶起她。
“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情值得姑姑亲自跑一趟?”
“娘娘在长乐宫等着殿下,还望殿下随奴婢走一趟。”
“是景云出了什么事情吗?”
“殿下去了便知了。”
“好,我即刻随姑姑过去。”
宋清瑶到了斜阳殿的时候,王后娘娘还是那样端庄的坐在椅子上。
“清瑶来了。”
她伸出手,宋清瑶就自然而然的搭上她的手坐在她身侧。
“清瑶问母后安。”
王后娘娘微笑着点点头,接着说:“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
“景和呢?在长熙宫吗?”
“景和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清瑶也未曾见到他。”
王后娘娘像是习惯了一样,点点头。
“母后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听说昨夜景和被叫到延庆殿了。”
“是…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母后不必担心。”
“是吗?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怎么会半夜候在延庆殿外呢,母后可是听说你有闯宫的架势呢。”
“母后恕罪…”宋清瑶昨夜气势确实够足,她以为今日是来听训话的,连忙认错。
王后娘娘却笑了出来。
“恕什么罪?我何时说过你有罪?”
“母后难道不是叫我过来听训话的?”
“自然不是,你做的很好。”
宋清瑶听到这里,露出了星星眼。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你一心一意为着景和我怎么会怪你?”
“母后难道不怪儿臣不顾礼节,传出去有损世子妃声誉吗?”
“你自小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难不成来了漠北便要受委屈了不成,那你父王母后可是不能同意的。更何况咱们哪里不顾礼节了?我看你是最聪慧知礼的,谁敢说你,母后第一个不同意。”
“有母后给清瑶做主,那清瑶可就不怕了。”
宋清瑶笑的灿烂,王后看着也开心。
她突然禀退了屋里的所有婢女,连宜枫姑姑也不让留下,等人都退下后,她淡淡开口。
“相必你也能看出来,你父王更偏爱景深一些吧。”
“是…清瑶虽来了不久,但也多多少少能看出来一些。”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猜一猜这是为什么?”
宋清瑶知道谢景和的母亲是漠北的第二任王后,所以她能大概猜到一点,但她不敢说出来,怕伤了她的心。
“清瑶不知。”
王后娘娘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
“是真不知,还是怕伤了母后的心?不过母后这颗心早就不会被伤到了。”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