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队长，不用这么紧张，我是柳兰。”
“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你。”
“这是我的阴神，你当然看不见我。哦，不对，其实你也可以看见我，不过现在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光团。”
柳兰阴神一边发着神念，一边从严文嘉客厅的窗外飘了进来，无视玻璃窗的阻挡，一直飘到严文嘉面前停了停，然后才升高悬浮在客厅的天花板上。
看着那个乒乓球大小的橙色小光团，严文嘉一脸震惊。
这特么确实有点刷新三观了，严文嘉毕竟从小就是学着辩证唯物主义无神论长大的，对鬼神类东西一向持怀疑态度。虽然后来成为了宗管局在西南地区的指定协作警力。
了解到宗管局这个单位玩的就是这些玄学，但以前都没亲眼见过，现在亲眼所见，内心说不震撼那是不可能的。
严文嘉还是很庆幸柳兰能够主动来找自己，这样对那年轻的冯将军定下的期限总算有个交待了，可以确定柳兰回了丹城市。
至于具体在丹城市哪个地方，严文嘉希望待会儿能够从柳兰话里套出来。
“呃……这有点超出我的认知了。好吧，我姑且相信你就是柳小姐，你想谈什么？可以回答的我自然会回答你。”严文嘉想先盘盘柳兰的底细。
“我来问冯家荣的案子。”
“好吧，你问吧。”
“现在我的案子是谁在负责？”
严文嘉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个案子现在由中央特派专案组来负责，我们地方上的警察只是协助。”
“你们都查到些什么了？”
“呵呵，这个我可不能回答你。”
看柳兰阴神不“说话”了，严文嘉反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冯家荣和向嫣？”
“杀向嫣？你胡说什么，向嫣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冯家荣杀了她，然后我杀了冯家荣报仇。”
“可是这个案子所有的证据都不支持你的说法。”
“所以那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个案子的？”
严文嘉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还是说道：“从现场的证据来看，是你杀了向嫣，之后又杀了冯家荣。”
柳兰阴神又沉默了，她想起了冯家荣枪杀向嫣后立即扔给她的枪，而她傻乎乎的顺手把那枪接住了，然后离开五号别墅的时候还顺手扔了。
严文嘉又道：“打死向嫣的手枪上都是你的指纹，不过现场没留下录像。”
“法院讲证据，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杀死女受害人向嫣的枪上都是你的指纹。然而你杀死冯家荣的现场，足足有三个方位的摄像头记录下你的行凶过程。”
“至于向嫣的父亲向学儒现在又精神失常，什么情况都说明不了。”
柳兰阴神沉默了一会才道：“这果然是个局。”
“什么局？”
“这个案子是有人对我做的一个局，冯家荣早就被夺舍了，已经不是他本人的灵魂。”
“你这个观念很特别，不过在法律上你怎么把你的看法变成能够让人信服的证据？”
“证据我有，夺舍冯家荣的灵魂已经被我抓住了。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个没法作为法庭上的证据。”
“那么你来找我到底为什么呢？”
“我来找你，是因为你参与了栗仓村的飞碟案，知道人鱼形生物的存在。我抓住的那道魂体，就是跟栗仓村一模一样的人鱼生物，而且我可以肯定，这种人鱼生物还真就是一种灵魂，或者说鬼魂。”
严文嘉深思道：“你的意思是，冯家荣案背后的策划者，可能是南亚物业？”
“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夺舍冯家荣的灵魂体居然与栗仓村的人鱼魂体一模一样。”
“有点意思……”严文嘉点燃一支烟，低着头长时间的思考起来。
南亚物业，人鱼鬼影，蝙蝠飞行器，强光手电形状的死光刃……这些因素早就构成了大华国的一级重案。
柳兰阴神也不急，就在空中飘着静静的等着他。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后，严文嘉才抬头道：“你说的这些从逻辑上讲都比较合理，难点是如何让人相信你的话，毕竟涉及到鬼神之类的。不过现在你们西南局的副局长殷淖也参与了此案，你愿意见见他吗？”
柳兰阴神思索了一会儿道：“暂时我不想见他，不过你可以把我们今天的谈话告诉他。”
严文嘉道：“我可以跟你透露一点内部消息，这次中央专案组的负责人是冯将军，天都警备区的少将副参谋长冯家耀。”
“冯家荣的兄弟？”
“冯家荣堂哥。所以你该体会到冯家的势力，在案子被彻底查清以前，你可别出什么意外。”
柳兰阴神没说话。
严文嘉叹了口气：“我们查案子更重逻辑，虽然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但是所有道理都倾向于你。证据可以伪造，逻辑不会。”
“所以在逻辑上，我比较相信你。”
“劝你自首，你肯定也是不愿意了。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柳兰阴神道：“我会自己查这个案子，当然也希望你能协助我，毕竟你是专业的。至于你说的自首，你都说了冯家耀是冯家荣的堂哥，我还能自首？”
“正因为冯家耀的身份，你自首了反而更安全一点。”
“我进了监狱就没法查案了，这个案子靠你们普通人能查清吗？”
严文嘉无奈的笑了笑：“嗯……这个……确实有难度。”
“所以我们还是保持目前的状态，合作查案更合适。”
严文嘉自嘲道：“咱们这个状态……有点通敌的嫌疑啊……不过我答应你。那我们怎么联系？”
柳兰阴神道：“我会不定时来找你，不过每次来的时间地点可以都一样。”
“这样不太方便啊，有什么最新进展我无法及时通知你。”严文嘉侧头想了下，又道，“要不我给你配个手机吧，无记名的那种，不会被追踪。”
柳兰阴神客气道：“谢了，没必要。”
唉，这美女年纪轻轻，戒备心倒挺强啊。严文嘉套路失败。
“行，我上你的贼船。”严文嘉爽朗道。
柳兰阴神最后问道：“严队长，你设法检查一下向嫣父亲的身体，看他是不是被服用了什么药物。”
“你觉得，向学儒的精神失常是因为中毒？”
“只是有可能，甚至可能就是desire。冯家荣被夺舍，我觉得也与desite这种药物有关，只是我同样没有证据。”
“这事儿跟desire有关？”严文嘉动容，想了片刻后道，“也对，应该跟desire有关，只是我一个普通人可没法去求证你说的那些玄机，不过我会跟殷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