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也不甘示弱。
有两只挑选了月霎,但白奚容却道:“她不行,对付你们,由我等就够了,再说了,美人嘛,哪有上阵杀敌的,你看她长得貌美肤白,冰肌玉骨的,柔弱不能自理,就让她在边上远远的看着我们就行了。”
其中一妖邪道:“也好,让她观望着罢,免得刮伤她了,肉就不好吃了。”说完,又指了指月霎,道:“你,快到边上去,别耽误我们要事。”
闻言,月霎倒也不开口,饶有趣味的瞥了一眼白奚容,然后就径直走到离他们约一丈之外了。
那两只选了月霎的妖邪看上去十分失落,血红的双眼,微微耷拉着。
白奚容高叫道:“大家快来选选,有中意的,挑了就成。”
就这样,在白奚容的挑唆下,他自己选了三只,银莯选了一只,青音选了两只,霜七选了一只,丹朱选了两只,千袖选了一只。
选完后,青音与银莯已经持剑相向。
丹朱从包袱中拿出一个怪异的瓶子。
千袖席地而坐,将琴放在腿上。
霜七此时媚眼如丝,而白奚容依旧摇着那把漆黑的扇子,看得出来他已经做好结印的手势了。
此战,他们各自都拿出了绝杀技,只要一声令下,便会殊死一搏。
那十妖邪也纷纷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有使作兵器的,有使作术法的,也有将自身的长舌獠牙,尖爪当做武器的,每个人都紧紧绷着自己的弦,用银莯的话说,就是宁愿战死烟灭,也不愿被妖邪糟蹋。
所以,此战,他们只能胜。
别无选择。
白奚容摇着黑扇 ,又道:“先说好,此局只论生死,若是不小心死在我们凡人手上的,只能自认倒霉咯。”
一个看上去十分高大的妖邪,吐着长长的舌头与獠牙,不屑的道:“闲话少言,出招罢。”
白奚容率先出手,使出黑扇用力一扇,立即将他选中的三只妖邪给扇到一边去了。
只见他腾空飞起,双手快速的结印,瞬间一个金光闪闪的印立即朝那三只妖邪覆去。
两妖邪眼疾手快,轻易躲过,另一只妖邪被结结实实的给罩住了,正在里面挣扎不止,它将手中的长斧不停的抡起来向金印砸去,奈何金印十分牢固,丝毫不受其扰。
两妖邪见状,立即朝白奚容施了术法,一道细长的闪电不停的变幻着,盘旋在白奚容头顶上。
只听得妖邪大叫一声:“去。”
那闪电直劈白奚容脑门,好在白奚容身轻如燕,躲闪的同时,又结了一个金印与那闪电碰撞。
电光火石间,皆化为一片耀眼细碎的光来,接着快速消散。
此时,被困在金印中的那只妖邪已经挣脱开来,他抡着长斧朝白奚容砸去。
另两只也没闲着,一直在不停的施着术法。
白奚容一边要与长斧对抗,一边又要结印抵御术法,他挥舞着黑扇,一招一式分毫不差的接下长斧的招式。
长斧纵然沉重锋利,但白奚容手上的黑扇却也坚固异常,几招下来,白奚容以一敌三,也未落下风。
银莯与青音的剑招也十分疾速凌厉,几个回合下来,妖邪被她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兵器也被削去。
银莯选的那只行动缓慢,在丢掉兵器的那一瞬便被青龙剑穿心而过,顿时化作一泊血水。
而与青音对战的那两只妖邪,虽然被青音削去兵器,但它们却铜头铁臂,任青音如何挥剑而刺,也竟未伤它们分毫。
青音一剑又一剑刺向它们最软弱的胸腔之处,却轻易被挡住。
银莯见状,立即挺身而出,与青音双剑合壁,一个挥剑转移它们的视线,使其双手抵挡之时,胸腔处暴露出来。
而另一人则趁机将剑刺入心脏,彼唱此和,最后那两只妖邪均被长剑穿心,化作一泊血水。
霜七魅术了得,面容妩媚异常,一双眼摄人心魄,勾人神智。
她身前站着只一动不动的妖邪,只见它的脸上露出一种十分空洞的笑容。
它慢慢拔下自己的獠牙,也不管那血流得满口都是,然后将它直刺入咽喉中,妖血瞬间溅了出来,它似乎没有感知到半分疼痛,又将另一颗獠牙拔下,重重刺入自己的心脏。
它还在笑,眼中却闪着泪光,看着亮晶晶的,它看着霜七,尖而长的爪子覆在胸腔之上,将皮肉之下的一颗黑绿黑绿的妖心掏了出来,捧在手上。
渐渐的,它的身体倒在地上,化作了一摊血水。
千袖拨动着琴弦,一阵又一阵琴刃随之而发,与她对战的那只妖邪双手捂耳,痛苦的呻吟着。
它的身上已经千疮百孔,无数琴刃从它的身体中穿越而出,直至它再也撑不住,倒了下来,化作一摊血水。
千袖收起琴,冷冷的嫌恶的看了它一眼,随即站起身来。
而与丹朱对战的两只妖邪相比其他而言,惨况更甚。
丹朱与他们过招之时,趁机将有浓烈的腐蚀剧毒撒向它们面庞。
那两只妖邪倒也不上当,轻易便闪躲而过,却未曾留意到自己已经将剧毒粉沫吸入肺腑之中了。
原来撒向面庞是假,教它们吸入肺腑之中才是真,剧毒腐蚀性极强,它们的咽喉甚至整个胸腔瞬间化肉去骨,不停的抽搐着,痛苦而亡。
这剧毒之中,掺了焦桐给的灵毒,可克制妖物。
银莯收起剑,看着远处的白奚容还在与那三妖邪缠斗着,突然间一时玩味,她大声说道:“二公子,我们都已将妖邪斩杀,怎的你还在与它们打斗呢,需要相助么?若是需要,我定提剑而来。”
白奚容似乎并未听到银莯的话,仍是专心的与三妖邪对抗。
他结的金印,又快又多,千变万化,化作无数冰刃朝那三妖邪袭去。
妖邪见状立即丢下兵器,运足术法撑开一个弧形的结界。
在它们撑开结界之后,白奚容又快速结了一个极为巨大的法印,犹如一个发光的圆盘,还在不停的转动着,然后将那法印覆在结界之上。
渐渐的,结界越来越小,越来越扁,似乎法印有万斤重一般,压得结界已经支撑不了,最后竟慢慢消散了。
法印重重的压在了三妖邪身上,最上面的那只,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直求饶道:“还请放过我等三人,你们已然杀了我兄弟七个了。”
白奚容摇摇头。
银莯却惊道:“二公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