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蕊和陈珊心想陈敞说不定要参加这个同学的婚礼,便到一边去,等陈敞的决定。
一个男同学看到陈敞,有些不满意地说道:“陈敞,你怎么来了,玉冰叫你了吗?”
原来他们对陈敞的印象还是停留在瞎了眼睛,被赶出大学,回到老家苟延残喘的状态。
刘玉冰笃定陈敞交不起婚宴礼金,再说一个瞎子,也没什么好叫的,过来让人看笑话吗?
至于上次陈敞与叶柱说什么买宝马车,他当然是不信的,后来逃了回来,不知道是陈敞帮了他们,也没有看到陈敞真的买了车,因此还是认为陈敞是个连穷光蛋都不如的残疾人!
另有一女同学对刘玉冰说道:“玉冰,陈敞以前也是我们的同学,这都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刘玉冰见陈敞已经不是瞎子了,看起来竟然仪表堂堂,相貌也俊美,心想让他进来也不会太难看,说道:“好吧,陈敞,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说几句好听的话,也进来吧。”
有一个男同学呵呵一笑:“陈敞,让你赚到了,今天这里的宴席,五千多一桌呢!”
新郎姚山一个劲地呵呵傻笑,不断用双手捏着刘玉冰的小手把玩。
刘玉冰一脸不耐烦,甩开他的胖手,轻声道:“别闹了,站直不要说话!”
姚山立即一副严肃的样子,看来还是很听刘玉冰的。
刘玉冰有些势利虚荣,但也算不上什么恶人,就算看不起陈敞,陈敞也没有一点要跟她计较的心思,微微笑道:“那就祝老同学,永远幸福!”
随手在旁边拿了一个红包,在里面装了一千元,连名字都没有写,双手递给刘玉冰。
旁边就有个伴娘从刘玉冰手里接过红包,打开数了一下,在一本账薄上写上:同学陈敞,礼金壹仟圆整。
他们的礼金都是记账的,这样,谁都知道陈敞送了一千元礼金。
那几个同学心想陈敞生活困难,还真是打肿脸充胖子,一千元对他来说也不容易吧?
“老同学,我还要参加我表弟的婚礼,就此再见了!”陈敞拱拱手,转身就要离开。
刘玉冰一愣,这跟她想的有点不一样。
三人刚走出几步路,就听到有人在叫他们。
他们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原来是刘玉冰的母亲赵禾艳。
赵禾艳也是塘村人,他们都认识。
陈敞兄妹纷纷叫她“艳姨”。
王蕊看到连忙笑道:“禾艳,原来是你女儿结婚啊,恭喜恭喜!”
赵禾艳微微一笑,有点勉强,说道:“你们也过来了?还不进去吗?”
王蕊笑了笑:“我们是参加我外甥的婚礼,走错了路了。想不到这里有两班婚礼在办。”
赵禾艳点点头:“今天日子挺好,你妹妹王臻。我也是认识的,不过,刚才我亲家和那边闹了点矛盾,弄得好不尴尬。”
王蕊惊问:“出什么事了?”这事跟自己的妹妹、外甥有关,不得不问一下。
赵禾艳叹气摇头:“还不是我的这个亲家,就要面子......”
原来,就在刚才,姚大财过去郭家,说他们家办婚礼,想让他们离开,不要在今天办,不然会冲了他们的喜气。
而郭家都已经定下酒席了,但害怕姚家的势力大,不敢强硬忤逆,本来想着姚家如果能帮他们承担一切损失,那么他们也就忍了,改个日子办婚礼也不是不行,不然,已经投进去几十万元,不是说扔就扔的。
但姚家认为他们的面子很大,已经给了郭家面子了,他们就应该知道好歹,直接放弃今天办婚礼离开。
姚家不愿意承担任何损失,想让郭家这样亏本直接离开。
郭家哪肯这样亏本?无论如何都忍不下来,于是闹了矛盾。
正在姚家威胁郭家时,酒店经理过来调解这事,让姚家不要闹事,不然就把他们赶出酒店。
另外允许郭家算继续办婚礼。姚家很不满意,觉得酒店在跟他作对,还想闹事,但酒店经理直接说明他们酒店是尚文集团的旗下,让姚大财先调查清楚能不能惹得起尚文集团,再考虑要不要动手。
姚大财知道尚文集团极不好惹,于是放弃了。
不多时,周漪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本来就对姚大财的印象差到极点,原来她要在天成县干事业,姚家人养着一批道上打手,就爱欺行霸市,一定会跟他们冲突,因此她早已经对姚大财的各种弱点、黑料进行调查。
赵禾艳说了刚才的事,王蕊有些担心:“姚家人势力大,会不会报复妹妹一家啊?”
见赵禾艳一脸不快的样子,笑道:“禾艳,玉冰嫁的还好,以后你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赵禾艳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好个嘚啊!别人说玉冰嫁入豪门,其实里面的水深着呢!”
这一说,八卦气息拉满,王蕊好奇问道:“出什么事了?”
赵禾艳一脸的不好看:“姚家,这家人,难伺候着呢!”
她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立即说下去:“你们不知道,这家人,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心里坏着呢!如果不是我老公刘达贪慕姚家的钱财,玉冰怎么会找上姚山那个傻子!”
“玉冰受苦的很,这个月,被她婆婆打了好几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王蕊三人听了愕然,心想赵禾艳这么相信他们讷?连这等隐私之事都说了!
陈敞说道:“玉冰不开心,离开就是了,干嘛非要结婚呢?”
赵禾艳一拍手:“你以为这么容易啊?姚家是什么人,他们的傻子儿子好不容易找到我女儿这样的对象,会那么容易让你走?”
“我早知道这样,就让玉冰跑的远远的,不要在这里了。也是都怪我老公啊,当时听说姚大财要给儿子找媳妇,以为遇上天大好事了,就介绍了玉冰。结果,你们也知道的。”
“姚家跟鬼一样难缠,被沾上了,跑都跑不掉。玉冰这个孩子,担心我们受害,就答应跟那个姚山交往,着遭了多少白眼和笑话啊!”
陈敞问道:“你是说,玉冰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