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公司吗?我只是个瞎子,懂什么开公司呢?别人不怀疑吗?”陈敞自嘲一番,拄着杖,弄了个大行李箱,装上一些玉石和药材,去动车站买了上了动车。
旁边的人见他是盲人,纷纷避让他。
他坐在一排三个位置的中间。
动车还没有开,不少乘客纷纷进来。,
他正要休息一下,一个相貌秀丽的红衣女孩过来说道:“你好,我们能不能换一下位置?我是和我同学一起坐车的,但位置没有连在一起。你的位置正好是三个位置的中间。”
陈敞听得不是很懂,反正就是让他让位置就是了,准备拄起杖离开。
旁边一个男子突然低声对另一个蓝衣女孩说道:“晦气!原来是一个瞎子,我可不坐他坐过的位置,你也不要坐了!我们要去临都新开张的,不能惹了晦气!”
陈敞一听,有些恼火。他们的声音虽然轻,别人听不见,可陈敞能听得见。
刚才那个红衣女孩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声说道:“郑涛,你怎么这样说话呢?小萱的位置在最里面,你是她男朋友,我才让这位先生给你换的,你这样不是太得罪人了?”
郑涛低声说道:“这个瞎子,说不定是算命看风水唱悼词的,可能刚从那些丧礼上过来了,沾了死人气,一身的不净,我们还是离远一点!”
蓝衣女孩一脸为难:“可是,没有别的位置了?”
陈敞突然问道:“请问,还换位置吗?瞎子我刚在别人的白事葬礼上帮人看风水回来,累着呢!要换就换,不换拉到。”
陈敞声音可不轻,很多人都听到了。
三人一听,除了红衣女孩,另两人脸色难看至极,心想越怕什么来什么。想来想去。一咬牙,硬是没有进来坐。
他们中两人没了座位,别处还有一个位置,是红衣女孩的,干脆让给了蓝衣女孩,自己在陈敞外侧位置坐下了,似乎没什么害怕的意思。
看着陈敞一动不动的样子,又看年纪,气质,女孩笃定他不是那类风水算命的人,终于忍不住问道:“请问先生,你是看风水的吗?是不是刚从葬礼上过来?”
陈敞没有说话。
女孩有些尴尬,又问:“请问先生......”
“你是在问我啊?”陈敞突然问道。
女孩吃了一惊,说道:“我看你,不像是看风水的。”
陈敞点点头:“你的目光很准。”
女孩继续问道:“那么,你也一定不是为别人看风水回来的吧?”
陈敞点点头:“当然,我盗墓刚回来了。”好像怕她不相信,又举着袖子示意她说道:“你看,这里还沾着地里的土呢!”
女孩心里一惊,继而放心下来,心想一个盲人盗什么墓?而且,真的盗墓,会堂而皇之地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吗?一定是开玩笑的。
心想一定是那个郑涛的话被他听去了,才开玩笑吓人的,瞎子的耳朵一般灵的很!
女孩心里对看不起陈敞有些歉疚,也有些好奇,问道:“先生,你真正的职业是做什么的?”
陈敞说道:“不是说了,专业盗墓的!你需要盗什么墓,六四分成,我六你四,可以联系我帮忙,别看我看不见,在墓里,黑灯瞎火,谁都不如我敞亮。”
女孩一捂嘴,险些笑出声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同行,我是学考古的。”
“考古啊,那么一定能鉴定什么文物、玉器玛瑙之类的了?”陈敞问道。
红衣女孩点点头:“这些是要懂一些,不过我现在正在学理论,其实文物鉴定、天干地支之类的都会学一些,只是还没有实践过,其实,我家里人和朋友都不愿意我继续学这个专业,想让我换专业。说这个专业没有前途。对了,我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是斯文人。”
陈敞笑道:“斯文人也可以盗墓的。”
红衣女孩大皱眉头,说道:“这次听说天成县传言出了一个古墓,我也凑热闹过来看看,结果说是谣言,你说自己专业盗墓,是不是也听说过这件事呢?”
陈敞微微一笑,这件事其实与他有莫大关系,说道:“你说的是天成县塘村?”
女孩大吃一惊:“就是那里,你,你真的知道内幕吗?”
陈敞笑道:“我就是那里人,能不知道吗?”
女孩松了一口气,问道:“那里是不是真的有古墓呢?”
陈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要去哪里?”女孩见谈话有点冷场了,又挑起话题。
陈敞没有隐瞒,说道:“临都艺术精品博览会。”
女孩一听,点点头:“我也是去那里,我闺蜜的男朋友家是开珠宝店的。他们家在博览会上开了一个展位,我也想去看看。也好了解一些古董之类的。”
陈敞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偏偏这女孩对他很是好奇,非要说些什么。
“你去那个博览会干什么呢?”
陈敞笑道:“我在盗墓时,从一个腐烂的骷髅头嘴巴里取来了一块石头,不知道多少价值,想去那个博览会上卖了。”
取出一块鸡蛋大小的一块玻璃种阳绿翡翠,递给女孩。
“这个,真是从死人身上去过来的吗?别开玩笑了!你看不到,怎么知道那是骷髅头啊,”女孩犹豫起来,似乎是听他说的可怕,有些胆怯。
陈敞一伸手微笑:“我有手啊!”
女孩听了,想象他用手摸骷髅头的样子,觉得一阵寒意,也有点恶心。
看她一副受惊,实则从容的模样,陈敞微微一笑,心道:“还在装,二品高级修为,我还看不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来试探一下。”
这女孩气息内敛,但还是被陈敞觉察到了。
这时,一直在车厢里站着的那个郑涛听到了陈敞说什么盗墓,他一直都在关注红衣女孩,自然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十分好奇,两步过来对陈敞说道:“喂,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你那玉石?”
陈敞摇摇头:“不行,我又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抢了我的东西怎么办?”
“你!”郑涛一怒:“我有的是钱,还差你那点东西?”
陈敞笑道:“好啊,你不用看了。古墓里出来的东西,你不嫌晦气?”
郑涛摇摇头:“不嫌!就是肛塞子、浸血玉都收过,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