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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的门那边是没有窗户的,但是他的两边却是各有三个窗户,并且没有窗帘。

他们坐在屋子的中间,就相当于是透明的。

木质的窗户里面卡着玻璃,借着房间的一点点光朝着窗户那边看,只能看到一片黑漆。

苏昭然垂着眸子,这些窗户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似乎随时都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直接从里面冲出来。

正在苏昭然出神的时候,她身后位置的窗户,却突然“砰”的发出一阵响声。

这个声音吓得她直接朝着沈蓝靠过去,紧紧的抱着沈蓝的胳膊。

就连沈蓝这一次都被吓到了。

对面的罗镇先更是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

他背靠着椅子,小心翼翼地抬头朝着窗户那边看过去。

可是对面的三个窗户,全部都静悄悄的,和刚刚一样都是黑漆漆的,完全没有什么东西撞在上面。

沈蓝也小心翼翼地回头,只是,三个窗户确实没有什么异样。

甚至肉眼可见的,三个窗户都是被插着的,根本没有办法从外面打开。

房间里面,壁炉里面的炭火依然在烧着,发出一点轻微的“滋啦”声。

几个人提着煤油灯顺着楼梯走上去,才觉得上面的空间逼仄。

裴宴这样的身高,走到二楼的时候,如果稍微往上跳一下,就会撞到头的程度。

沈尧是走在最前面的,现在自然也是他最先看到二楼的画面。

整个二楼像是一个小阁楼,但也是房间。

他举着手里的煤油灯往前面走,然后就看见了靠近楼梯这边的一张床。

床上铺着被褥,被褥的上面还有一张兽皮。

床上整理的倒是比较干净,地上也没有见到什么明显的垃圾。

几人开始四散朝着前面走。

秦微走了两步,就感觉脚下绊倒了东西。

她低头朝着下面看去,自己的脚下面是几个玻璃瓶子,刚刚被她不小心踢到了。

之所以没有很明显的声音,是因为地上铺着地毯,所以才发出声响。

她蹲下身来,缓缓地靠近,却在看清玻璃瓶子里面放着什么的时候,整个人仿若触电一般朝后退了一下。

脚绊到地毯的边缘,这一次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顾朝夕听到动静,朝着她那边看过去,见她坐在地上,赶紧朝着那边走。

伸手抓住秦微的胳膊,将她扶起来。

“怎么了。”她问着,顺势蹲了下来。

朝着秦微的视线看去,顾朝夕就瞧见几个玻璃瓶子,里面似乎还装着什么。

凑近了些,就看的更清楚了。

里面装着的,是几个小松鼠的脑袋,底下还连带着一点身体的部分,但是并不多。

是被什么溶液泡着的,但显然仿佛的效果并不怎么好,以至于松鼠的眼睛朝着外面凸出着。

里面鲜红的血丝似乎都要顺着眼球的表面渗透出来了。

倒下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在流动着,所以松鼠的脑袋才会随着转动起来。

这也是刚刚秦微被吓到的原因。

她现在缓过劲来,脸色有些苍白的伸手把那些瓶子扶正,放回了原位。

又像是触及到什么很脏的东西,收回手的时候,在衣摆上面疯狂地蹭手。

顾朝夕叹了一口气,伸手扶着秦微从地上站起来。

齐楚昭跟着沈尧继续往前面看,这可比刚刚秦微看见的更加刺激。

这边是一个大的木桌子,和一楼的桌子相差的并不多,但是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且都是不同大小的。

齐楚昭抬起手里的煤油灯,朝着那些瓶瓶罐罐照过去。

这些罐子里面,全部都是用溶液泡着的,各种动物的脑袋。

里面大部分都是森林里面常见的。

这些东西,同样因为溶液的问题,眼睛都朝着外面凸出来,就好像在看什么东西。

好在现在这些东西都是禁止地悬浮在里面的。

桌子的底下,也是一些瓶瓶罐罐。

裴宴蹲下身,伸手拎着煤油灯往着里面照过去,而后又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这些东西和桌面上摆着的东西别无二致,实在没什么好看的,看多了也只会让人徒增噩梦罢了。

桌子的另外一边,就是留出来的一点点过道。

过道的旁边就是房间尽头的墙面。

墙面上挂着一些工具,斧头、锯子、各种大小和形状的道具,旁边还挂着弓箭。

秦微本来是想在床上坐一会儿的,低头时却注意到床边有一点暗红。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那股味道似乎就是从床底下散发出来的。

“小可爱,你能不能看看床底下有什么?”

她的话刚说完,裴宴和顾朝夕几乎是同时做出了动作,都弯腰朝着下面看过去。

他们两个在床的两边,弯腰去看床底下,要么就对视,要么就看见别的东西。

实际上,当然是后者。

两人撩开床单朝着床下看去的时候,就瞧见一个女人,一个死去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双手朝上面抬着,还保持着拍打床底的姿势,一张嘴长得特别大,脸上的表情惊恐万分。

那双眼睛由于大大的瞪着,在死了许久之后稍稍往外凸出。

和刚刚顾朝夕在溶液里面看见的松鼠头,倒是有几分相似了。

她抿了抿唇,继续观察这个女人。

女人的头发并不长,带着一点自然卷,全部都散在脑袋后面。

她身上穿着一点动物皮做的衣服,但是显然是冬天的时候穿的,而不是现在。

腰间有一个很宽的腰带,上面还挂着一串钥匙。

顾朝夕歪了歪头,这串钥匙有点像是这个木屋的钥匙,难道这个女人原先是这里的主人吗?

朝着下面看去,女人没有穿鞋,但是她的裤腿被绑的很紧。

看上去不像是原本没有穿鞋,而是死去之后,鞋子因为什么原因脱落了。

她想了想,应该是有人搬动女人的尸体放到床下面的时候,鞋子掉落的吧。

但是那个人显然并不想给女人把鞋子穿上,所以直接这样把女人放在了床下面。

可,顾朝夕盯着女人手部的动作。

如果女人是在死了之后才被搬到这里的话,她的手部动作为什么是朝着上面拍打的。

还是说,她原本就被人装在了什么封闭的空间之中,所以想要通过拍打来获救。

沈尧却在床头上面发现了一张照片,准确来说是一张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