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愤愤不平?”
“当然会不爽!”
“那孩子挺不错的,邓不利多如果再给我一点时间,也许她会答应到我们这边来。”
“现在闹成这样,哈利还没被乌姆里奇搞死,可能要先忧郁而亡了。”
“你不能指望她放弃家人,小天狼星。”
“不是每个孩子都像我们。”
“我知道我知道。”
“只是希望她能再多表露一点本性!她本来就是个勇敢的孩子。”
“就可惜被马尔福家的孬种教得瞻前顾后的。”
小天狼星有些急躁地来回踱步。
安多米达却好整以暇地,摇了摇杯中的火烧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
看着两人的模样,哈利猜想,他们似乎还是在不同的空间。
也许是各自使用了自己的圆镜,让彼此具象在对方的面前。
听两人的谈话,似乎是在谈论着五年级时,
德拉科因为伏地魔复生,选择了家人,与哈利陷入胶着的过往。
“我倒不觉得是卢修斯.马尔福。也有可能是纳西莎的影响。”
“你还叫她纳西莎!?我以为你们早就断绝来往了。”
“断绝的是我爸妈和贝拉,但纳西莎那孩子有些不一样。”
安多米达挑了挑眉,看起来对小天狼星的大惊小怪有些玩味。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告诉我雷古勒斯的事情?”
补上一句,眨着眼的同时,暗暗瞥了小天狼星一眼。
提及雷古勒斯,让小天狼星的鼻翼稍稍抽搐了片刻。
过了许久,才僵硬地说道。
“老幺病,和雷古勒斯那傻瓜一样,总是太天真了。”
“是呀,就和家里的老大总是比较冲动。对吧,贝…噢对,是小天狼星。”
“你…!算了,幸好家族里只有一个老二心机,二姐。”
“多谢赞美。”
“我才没有在赞美你!”
从希望落空里的折腾里,意外的再次见到小天狼星,让哈利早已泪流满面。
但看着小天狼星在安多米达面前被捉弄的样子,想着这是自己所不认识的小天狼星,
哈利又不自主在泪水奔流的同时,止不住的笑出声来。
惹得自己又哭又笑,险些缓不过气。
总觉得面对安多米达平顺的语气,与偶一为之的戏耍,
小天狼星显得像个在长姐面前,急于表现自己长大了的的男孩。
“你怎么还是这么能喝啊?别喝过头了。”
小天狼星略带闷气的叮咛里,安多米达又斟了点火烧威士忌。
摇了摇酒杯,举到眼前欣赏着酒杯中,冒着白烟的琥珀色泽。
“你又想起雷古勒斯了吧?”
突然的直白,让哈利有些讶异。
看着镜像记录中,小天狼星懊恼的苦笑,显然他早已习惯安多米达的敏锐。
“你真的不会摄神取念?还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是你的情绪太好懂了。”
“这点倒真的挺像只狗的。”
安多米达平静地说着,又品了口酒,语气变得更加深沉。
小天狼星的脸色却突然黯淡,眼神有股痛苦的挣扎。
“到底为什么要自己干那种傻事?”
“他老哥就在凤凰社啊!只要他肯说一声,我们一定可以保护他!”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语气中应有的咆哮,却被抑郁苦苦闷在舌头下。
紧握的双拳,毫不隐藏地表露对弟弟的愤怒。
但安多米达只有静静地看着,在小天狼星稍稍冷静后,才缓缓说着。
就像不久前对待哈利那般。
“你真的从小到大都没变。也许就是这样,雷古勒斯才会怕你吧?”
“明明很后悔的,不是吗?后悔自己没有多陪陪他。”
“为什么偏偏要说的像是雷古勒斯的问题。”
“我…”
安多米达的语气一样平稳。小天狼星的唇色,却在她的凝视下逐渐苍白。
“我…我只是……”
“咳咳,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直白?”
他再开口时,语气有些哽咽,连忙清了清喉才继续说完。
安多米达却直盯盯的看着他,见怪不怪的张嘴。
“因为我在乎你,小天狼星。”
“把情绪闷压在心里,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离家那天我就说过了,你的脾气别扭多久,我就直白多久。”
不急不徐的女中音很是清澈,彷佛清泉伏流触动水草一般,挑引着小天狼星的情绪。
小天狼星吸了吸鼻子,缓了缓呼吸。双眼血丝满盈,却不曾落下半滴泪来。
“我还是会想,如果… 那时候肯多花点时间…”
“事情可能会很不一样,没错。”
“但这不像你,小天狼星。也不像雷古勒斯仰慕的哥哥。”
“是吗?我已经记不得那个『我』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看看我!安多米达!”
“现在只是个被困在老家,什么都做不来,连门都出不了的废物!”
沉抑的沮丧与无能为力终于爆发,小天狼星的语气几成咆哮。
安多米达却不再多话,只是默默地啜饮醇酒,等着小天狼星梳整心情。
“吼出来,有好一些了?”
过了许久,安多米达才又缓缓问起。
眼看小天狼星低下了头,她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到小天狼星的光影身前。
平举起手掌腾空,等待小天狼星也举起手。
两人的双掌,隔着错开的空间,无形的贴合着。
“我知道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也知道你在害怕。”
“害怕雷古勒斯的憾事,会再一次发生在那孩子身上,对吧?”
“你不希望哈利波特经历那种生离死别。”
小天狼星默不吭声,只是低着头,深深喘着气。
“慢慢来,我会一直在这里。”
安多米达缓缓说着,小天狼星却突然惨笑出声,音调干哑。
“哈哈…哈哈哈…就像…就像詹姆出…出事那天一样,对吧?”
“对,就像那天一样,我一直都在。”
“但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你不会再失去谁。”
沉着的音色,似乎终于慢慢缓和了小天狼星的心思。
他再抬起头时,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平淡。
“但我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喃喃自语中有股力竭,安多米达则静静地眯起眼。
“你还活着,这是最重要的事了。”
“对在乎你的人,对哈利波特,对德拉科都是。”
安多米达说着,顿了一顿,才开口询问。
“你知道纳西莎为什么帮她取了个男孩子的名字吗?”
问话未完,小天狼星突然意会过来一般地瞪大了眼。
“天龙座!雷古勒斯最喜欢的星座!”
然后,难以置信的补上一句。
“纳西莎那个疯子…那可是她女儿啊…”
安多米达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很要好,就和我们特别亲近一样。”
——(过两天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会限时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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