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真的没有半点进展?!”
过了近一个小时,特快列车已经驶入英格兰中部,潘西才不敢置信地说着。
“我就说真的没有了嘛...”
德拉科一张俏脸红的娇嫩欲滴,眼角隐隐泛着泪光。
潘西的搔痒地狱,在达芙妮心软以及阿斯托利亚倒戈中,终于结束。
但在那之前,已经是让德拉科又笑又喘,闹得筋疲力竭。
玩闹过后,阿斯托利亚丢下一句要找朋友,就稍稍红着脸离开。
“会不会想试试主动一点呢。”
“毕竟是第一个喜欢的人。”
达芙妮静静地说着。潘西闻言,嘴角也扬起笑容。
“连达芙妮都这么说了。”
“今年不是会有圣诞舞会吗?要不要用那个机会主动进击呀?”
看着达芙妮温柔却不失坚定的目光,以及潘西笑语中的鼓励,
德拉科微微向后靠了几分,枕着座椅,轻轻开口。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好像也不用特别在意进展。”
没说出口的是,世界杯后,每周总会有两三次的鱼雁往返。
让两人即使没有再多见面与交谈,却似乎更加认识彼此。
某个层面来说,她更喜欢这样。
至少可以让自己不用时常经历,
在哈利面前心跳快到几乎略带疼痛的感受。
“不愧是马尔福小姐。”
“世界杯前还暗自委屈,现在竟然能做出如此充满余裕的发言。”
潘西的语气带有几分欣喜。
德拉科脸上微红,有点开心地起身。
自吊挂在车厢门侧挂钩上的风衣内袋,取出一叠被绸带谨慎系绑的信纸。
“很早就想告诉你们这个了。”
脸上兀自矜持羞赧,耳边自己的心跳声早已如浪潮袭岸。
潘西与达芙妮的眼里绽放出光芒,显然分享着德拉科的喜悦。
“唉呀,原来是纯情的马尔福小姐私通偷情的波特先生呀”
“潘西,私通和偷情不是这样用的吧?”
“不管啦,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
“真是的...不可以教阿斯托利亚这些字喔。”
“这样写信多久了呢?”
达芙妮无奈地叮咛潘西,转向德拉科。
“你们来家里玩的隔天开始的。你又想做什么啦!”
德拉科话刚说完,看见潘西魔杖顶端变出一把量尺,不住丈量自己,忍不住皱眉。
“不用理我,你们端庄组的好好说话。”
眼见潘西神情严肃,达芙妮和德拉科相视一笑。
德拉科继续说着与哈利开始通信的始末。
“被攻击的隔天,他也写信来了。”
“然后我们聊到了今年制服上多了一套舞会用的礼服。”
“他又要再一次做出邀约了吗?邀舞的礼仪还是有点不一样呢。”
“他不会跳舞。应该只会在场边吃点东西。”
德拉科的折扇捂上唇,遮掩笑意。
“那也很好。总是在焦点下被关注也很累人的。”
达芙妮心有所感地说着。
格林格拉斯家虽然不比马尔福家,但也是魔法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身为长女的她当然也自幼明白聚光灯下的滋味。
尤其,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孩,多了一个总会吸引关注的原因。
自先祖流传而下,深埋在血液里,
不知在哪一代、在什么时间里会复发的诅咒。
从小总是体弱的达芙妮,也因此备受注意。
父母对千金之女的性命安危的顾虑、纯血亲友寻觅解咒方式的心血。
以及 魔法界特定人士对神秘诅咒如何运作的好奇,
让达芙妮的闲暇空档,时常在接受各方关心,与在不同场合接受检验与测试中度过。
这为她的童年带来不少困扰与难受,所幸身边始终有着德拉科与潘西陪伴。
更让达芙妮庆幸的是,她测试中相对容易起反应的体质,让人们逐渐相信,
诅咒也许潜藏在她的身上,而大幅减缓了阿斯托利亚受到检测的频率。
也因此,看着活泼到偶尔疯狂的小妹四处撒野,
与自己闺秀气质大为相反的模样,达芙妮总是难以狠下心来告诫。
默默纵容阿斯托利亚,享受自己从小就无法体会的奔放,也会疗愈自己。
深自明白,闲静的气质固然多是个性使然,但或多或少,也有些身体上的因素。
察觉达芙妮话声背后的心思,德拉科坐到达芙妮身旁,握住她的手。
“暑假又去检查了?最近有什么征兆吗?”
分享情事的喜悦逐渐被忧心替代,
潘西也停下了手边的丈量工作,关切地看着达芙妮。
直到达芙妮摇了摇头,两人才放下心来。
知道她的个性,无论如何不会欺瞒两人。
“我很好呢。其实已经好一阵子没事了。”
潘西也坐了下来,伸手揽住达芙妮肩膀,侧过头在她微卷的发上一吻。
“你们都要好好的。”
“我还是比较喜欢像这样温柔的潘西。”
“我的温柔只分给你们喔,不像你还要分给波特。”
“帕金森!”
“好啦,别捉弄德拉科了。”
看着姐妹嬉闹,达芙妮笑着,将话题转回到哈利身上。
“所以,今年你也不会跳舞了?”
面对达芙妮诚挚的目光,德拉科突然双颊生暖。
“是波特自己不跳而已。本小姐可不一定会当他的伴侣出席呢。”
“ 不行啦!刚刚都帮你量好了,会帮你重新做一套波特专属礼服喔。”
“ 我已经有准备一套新的礼服了。”
“亲爱的德拉科,这世界上有分成礼服(dresses)和礼服(the dress)。”
“ 我帮你设计的会是后者。”
“我也觉得。 “
“如果是潘西帮忙,也许真的会有很出彩的风格呢。”
听闻达芙妮的话,想起潘西送的生日礼物。
不得不认同,潘西确实很能帮自己打理出不同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