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则还在想着如何提高自己的武力值,自己能接触到的最好的大师估计也就只是如今这一届已经成材的天才们了。
如今的罗浮想要找出超出他们的强者还真是难上加难的。
加上话本子里,最让少年觉得帅气的自然是剑修。而作为武力值担当的三人,只有身边的柳和镜流是耍剑的。
柳的剑术不适合自己,景元鎏金的眼眸滴溜溜的转,打定主意到时候缠着那位冷漠的镜流教自己剑术。
镜流的剑术和柳不同,更趋向于剑术本身,寒冰不过是她自身附带的,即使没有也对学习她的剑术没影响。
俗话说得好,一切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
只要自己本身够强大,就没有人能打倒自己。
一切好像都在照常进行,只不过在即将出去准备混入敌方的时候,柳发出了疑问。
“……你的身高,够吗?”
毕竟步离人对锻炼身体这一事情很是在意,这也导致他们普遍偏高,而且肌肉壮实。
柳自己还好,到时候混进去就说是天生如此,而且他本身也是有肌肉的,只不过穿上衣服以后不是很明显罢了。
但是景元暂且不提他本身其他的东西,光是身高就不是很匹配。
“没事,我刚看过了,这两个士卒的身高本就一高一矮,身形也偏瘦削一点。”景元眨巴眨巴眼睛,原本还有些不适的身体被柳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虽然嘴上在认真解释着,但其实内心已经开始重拳出击了。
什么叫我身高够不够!可恶!我还能长啊!
在心里往柳的脸上来上一拳头的景元越想越气,但终究还是隐忍不发。
毕竟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是这确实是事实。
而且按他们现在的身高差,自己能不能在柳反应之前给他来一下都是个问题。也不知道他吃什么长得,自己寻思着持明平均身高也没这么高来着啊。
在得到答案以后,两人便十分自然的走入了那些眼球监控的视野范围内,在被扫视好几眼以后,终于成功混入了敌方的范围内。在这期间,景元不动声色看了柳好几眼,视线向上,看似是在正常伪装巡逻人员,警戒四周。
其实是在评估柳的大概身高。
应该是快有185了吧?景元差点没克制住自己羡慕的眼神。
看来以后要每天的食谱要多加一瓶热浮羊奶了。我就不信我长不高了,要知道,从生理学角度上来讲,他还没到仙舟人停止生长的年纪呢!
等他长高了一定要嘲讽回去!
对于男人,无论年龄大小,关于身高的话题还是很敏感的,就和男人的尊严一样。
不过眼下也不是继续深究这件事的时候,虽说能成功混进来已经是完成了计划的一大半,但更重要的是掩盖好身份,能持续伪装下去。
好在尽管步离人的语言和仙舟并不互通,但是作为有着联觉信标这种语言翻译器的仙舟人来说,学习一门敌人的语言并不难。
当然,这对步离人也是同样的,只不过作为臭名昭着的丰饶民中强盛的一支,他们的名声可不太好,很少有势力愿意和他们做生意。
而他们本身也不怎么和外族做生意,更多的是烧杀抢掠,他们可不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来换取。
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都不会愿意和他们交易。
所以,联觉信标或者其他类型的翻译器他们的战利品中确实不是没有,但他们大部分都不会去使用这些玩意儿。
想要什么,抢夺过来就好了。这是他们的普遍价值观。
所以,作为卧底任务的执行者,景元自然是会说步离人的语言的,为了应对各种情况,他在学院里学的东西可不少,只不过这种内容自然不算在统一考试的内容里,只能算是用来拓展的知识点。
熟知敌人,这本身就是一种对他们的防范措施。
而柳,他只要保持他平时那副冷漠的脸再加上平淡且没有什么起伏的语调,就已经很唬人了。
这种小事,柳还是做的到的。
“喂,那边两个!要来点吗?”一个醉醺醺的狼首人身的家伙扬了扬手里的容器,闻着传来的味道,伪装的两个人都很确定里面装着的液体是酒。
步离人的民风也和他们的行事作风差不多,让仙舟人来评价的话,有一个词语就非常适合他们——野蛮。
他们可不在乎别人,不如说奴役和改造其他的智慧种族,让他们成为好用的工具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军纪一点儿也不严明,哪怕是驻战场的军队中,也能看到不少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完全没有一支军队应有的纪律严明。
虽说如此,因为丰饶星神药师的祝福,让他们的肉身十分强悍,恢复能力极其强大,更多的时候,想要拦下他们对阵线的横冲直撞都是个问题。
“哦!得了吧,我可不想听上面那些假惺惺的大人物放屁,明明只是个能飞的鸟,因为结盟倒是到我们头上作福作威了。”
带着面具,倒是看不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但是景元很快便对此做出了应答,身体动作上带上一些自然的小动作,将一个看不惯上面,却又碍于同族的上层不好发作,只能憋着一团火服从安排的小人物表演的淋漓尽致。
这是最新得到的消息,步离人和造翼者之间有了联合。联盟作为有着星神直接赐福的派系,自然贯彻着帝弓司命的意志,对丰饶民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而且,大部分的种族在接受寿瘟祸祖的祝福时,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和步离人以及造翼者这两支一样,在宇宙中掀起战火,贪婪的对其他种族,对其他星系进行掠夺。
要么就是被上面说的类型掠夺。
当然,很大一部分的种族在接受药师赐福以后,都未能等到欢欣结束,问题便出现了。
各种难以用现代医学去解决的病症层出不穷,随后在侵略者未曾到达之前,他们本身就已经因为病症以及它导致的连锁反应,消失在宇宙中。
“哼,谁说不是呢?那些鸟人那脆弱的仿佛只要用那么一点点力气,就会让他们去见慈怀药王的脖颈却总是能说出烦人的话。叽叽喳喳的,就差直说我们都是些蠢蛋了!”邀请他们喝酒家伙语气变得十分不善,就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十分讨厌的东西:“要我说,就不要理会那些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的高层,狠狠的给那些鸟人一些教训,好让他们知道被慈怀药王眷顾的子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又和这位“热情”的家伙闲聊了两句,景元便摆手示意自己该继续去干活了。
“得了,我可没这个闲工夫和你聊了,巴加图尔。”
知道他的名字并不困难,在之前躲藏起来观察以及瞎想的时候,景元就已经注意到大部分人闲聊的内容了。
而名字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情报。
在按照观察的巡逻路线继续装模作样的看似巡逻其实只是在默默记住布防的两人不多时便走到了无人的地方。
景元在这期间时不时开口聊上两句话,像一个正常的步离人士兵一般。只不过看上去似是闲聊,其实只是在提醒柳他现在这个身份名字。
柳偶尔也接上两句,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过没说的是,持明的五感可是要比仙舟人的好上不少,景元能知道的事情,柳自然也能清楚听见。
这种小细节无伤大雅,所以柳也就没有多说。防止露出破绽。
毕竟从刚才和那个名叫巴加图尔的家伙聊天中的信息来看,在这场战役中,造翼者也有不少影子。他们可和步离人不同,更擅长智力博弈。
露出一点儿破绽也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好吧,不过这些应该是自己旁边这小子和他们的博弈,和自己这个负责护卫以及必要的时候武力镇压的人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柳拒绝去想其中的弯弯绕绕,这种烧脑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吧。
龙的脑子烧着了那可就没有了。
可恶,头好痒,不会要长脑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