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一见到宋朝阳的小蜜,他公司的女秘书就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这个衣着考究,浑身上下散发着干练,精明的女人,谈吐,弄首骚姿无不透着见过大场面的自负。
得知到老胡和小李的来意后,她便把那天晚上下班时,走进地下车库的遭遇,一五一十清晰的说给了他俩。
女秘书拢了拢飘飘长发说,因为老板宋朝阳受伤住院,公司里的业务这段时间都需要她来主持,打理。所以最近她总是离开办公室很晚。
“那天晚上大概是十点半左右,我才忙完手头的工作,下到地库准备开车回家。”女秘书淡定的表情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不紧不慢的说“我刚把车门开锁打开,未曾想有个人就蹲在车头一侧突然向我扑了过来。”
“他一把搂住我的脖子,用膝盖顶着我,就要把我往车里面推......”
女秘书说她当时吓傻了,猜不透这个人是劫财还是劫色。
“我呢就大叫,说你要钱我包里的钱你都拿去。那个人捂住我嘴巴,不让我喊出声来,还是用力把我往车里面拉拽。他恫吓我,别大呼小叫!还说了一句我不要钱,就要你什么什么.....那个人有口音,我当时慌乱中也没大听懂。”
“然后呢?”小李追问。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公司这一两年情况很不好,宋老板外面的债主,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他外面扎的钱既有正规渠道的贷款,也有私人之间的高利贷。这么说吧,拆了东墙补西墙,窟窿是越滚越大。”
女秘书顺便介绍了老宋公司不为人知的经济危机,困窘的经营状况。
“我当时第一反应以为是哪个债主,可能是宋老板一直拖欠一笔钱总是拖着不还,给人惹急了,他又出了事儿生死不明,干脆绑了我催要这笔债务!”
女秘书看了一眼老胡说:“我可知道凡是被绑票的人,不死也得被扒层皮。所以我就拼了命的挣扎,不让这个人把我推上车去。”
“那个人也明白虽然很晚了,但地下车库总不时会有车进车出,他见我一时难以制服,便把我拉到车后方,掐着我的脖子说’你就老实告诉我,宋朝阳老婆,孩子现在住在哪儿,就没你事儿了!‘,他这句话我听懂了。”
这个女秘书确实是个有胆有识的女人,难怪老宋这么多年一直不离不弃,视她为红颜知己。
老宋媳妇过于粗鄙,女秘书虽说也是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小蜜,但她还不同于死在宋朝阳车里的夜店女孙维维;这个女人有头脑,难得的是她对老宋好像还真的有些”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
这在她接下来的话里,就或多或少有所流露。
”我一听这人要老板媳妇,孩子的住处,就明白了这个人可没安啥好心。“女秘书语气依然平平淡淡的说”我就使劲儿摇头跟他说,我一个打工妹怎么知道老板娘和他孩子住哪儿?!“
女秘书摇了摇头,皱了皱柳叶眉。
”奇怪的是那个人好像对我们公司,特别是对宋老板家庭情况都门儿清......“
“他知道你不仅仅是公司的打工妹吧?”老胡歪着脑袋盯着女秘书,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没错!”虽说老胡的问话不是很友好,有些揶揄的味道,但女秘书毫不理会说“我和宋老板的关系不是啥见不得人的秘密,你情我愿;他媳妇清清楚楚,我们生意上的朋友,客户也都明明白白。不新鲜!”
“卧槽!”小李嘟囔了一句,大概是觉得一个小三这么理直气壮,有些不可思议。
“你接着说,那个人对宋家门儿清是怎么回事儿?”老胡摆手制止住小李多余的发泄,朝女秘书示意让她继续说正事儿。
“那人说,老宋媳妇从盈丰胡同搬走了,胖小子也不上学了,她娘俩也没在方庄楼房住,还用我再多说吗?他这会儿揪着我头发,用那双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让我赶紧告诉他,老板老婆,孩子现在到底住在哪儿?”
说到这儿,女秘书情绪稍显激动。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老板娘,小胖的下落。可这人真的疯了,开始掐我脖子,说‘你要不说,你就替她俩去死!’这会儿算我命大,正好车库里进来一辆车,直奔我对面的停车位开过来。”
平复了一下,女秘书告诉老胡:那个人见来了车有人从车上下来后,这才松开我的手,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地库。
“我才捡了一条小命。”
“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为啥不报警?”老胡十分严肃的问。
“老板出了事,听说还跟毒沾上了边。”女秘书“哼”了一声说“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老板再找啥麻烦。跟你们说去,还不越说事情越大,越乱!”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小李按捺不住狠拍了一下茶几。
“啥行为?”女秘书伶牙俐齿的回怼小李,说“我虽然是个女流之辈,可我也知道哪些人惹不起!你们警察又不是三只眼的二郎神,老宋被撞,在医院里又差点哏屁,你们不也是没辙吗?我这样做是保护自己,保护老宋一家人,有啥错?!”
“先不论你有啥错了。”老胡插话道“现在你需要积极配合我们。既然你是为了老宋,我们就有了一个目标,就是尽快缉拿凶手,不要再让老宋一家人处于危险之中。”
“我问你,你和那个男人近距离接触至少有几分钟吧?他的面貌,体态特征,对了,你说他有口音,能不能再详细的描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