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边吃着小蛋糕,边站回到黑泽阵的身旁,看着他仔仔细细地制作着蛋饺。
“中午就我们俩的话,肉也别热那么多呗,反正还有椰子鸡,就热一个纯肉就可以了吧,要不就烧鹅?其他的晚上再吃?”
吃着吃着,怀夕突然开腔提议道。
他们家做菜的份量,一般都是做好刚刚够两人的,亦或是多一点的那种,会尽量将当天做的菜吃完。
如果有时候做多了、吃不完的,也不会倒掉。——怀夕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连带着黑泽阵也养成了吃不完的就留着下一顿吃。
但是在组织的时候,不管吃不吃得完,琴酒都会倒掉处理,绝不会将自己的dNA留下。
怀夕现在这样提议,也是有原因的。
一个菜,热太多次,会减少其中的美味。既然中午已经有一个大菜椰子鸡了,那么再热上一个菜就够了,反正也就他们两个人吃。
“可以啊。”黑泽阵吃什么都可以。
他想做椰子鸡也是因为昨晚的菜,不管是烧鹅,还是烤乳猪、脆皮五花,亦或是烤羊腿、烤鱼,怀夕都吃了不少,第二天吃得清淡点,有利于身体的调和。
和怀夕在一起生活得久了,黑泽阵也懂了很多饮食上的养生与调理。
突然冒出的话题,说完后,两人都不再开腔,厨房再度恢复成怀夕还没来之前的安静。
但这时的他们,并不觉得尴尬,反而还有些怡然自得。
老夫老妻的,怎么会觉得彼此之间的安静、沉默是尴尬呢。
黑泽阵熟练地制作着蛋饺,怀夕就这么静静地将头抵在他的臂膀上,看着他摊蛋皮、放肉馅,然后一个蛋饺就制作出来了。
还时不时自己咬了一口小蛋糕后,就将剩下的塞进黑泽阵的口里。
美其名曰:“给你的奖励。”
这时黑泽阵就会问,“这是什么奖励?”
“奖励你贤惠的奖励。”怀夕嘿嘿一笑,然后直起身来,从黑泽阵的臂膀上离开。
制作一盘蛋饺很快的,不需要太长时间。
黑泽阵在灶台那边开始准备热烧鹅,怀夕将电磁炉放在厨房一角的桌子上,并插上电。厨房也是有餐桌的。
怀夕偷懒,不想将有些重量的电磁炉和椰子鸡端到有一定距离的大堂的桌子上。
反正也就只是她和阿阵两个人,在哪里吃都一样。
与其走来走去,将椰子鸡的美味都走掉了,不如就直接原地开吃,如果不是灶台上的那个锅是一个大锅,特别大的大锅,怀夕都想直接在灶台上开吃,这样就可以省下一个要洗的锅了。
“阿阵阿阵!可以啦!快过来!”
等黑泽阵热还了烧鹅,怀夕那边也准备好了,就连吃火锅的蘸料她都弄好了。
电磁炉上的椰子鸡都开始“咕噜咕噜”冒着热气了。
黑泽阵将热好的烧鹅放在怀夕的面前,因为是二次回锅,黑泽阵在烧鹅的里面加了些青辣椒进行点缀,也是为了方便吸收烧鹅里的盐味。
“呼呼。”
“好烫好烫。”怀夕用手在嘴边飞快地煽动着,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来减轻口腔内的灼热。
“喝这个!”黑泽阵将桌子边边的旺仔牛奶插上吸管,递到怀夕的嘴边。
常温的旺仔牛奶此刻在口中翻滚着,刚刚还有些灼热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不少。
“慢点吃,我夹你碗里冷着,你吃我夹给你的那些。”
怀夕嘟着嘴嘀咕道:“可是火锅就是要吃烫的呀,就算是清汤的椰子鸡也要吃热的……好吧我不说了。”
但嘟囔到一半便被黑泽阵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冷知识,吃太烫了,容易导致胃粘膜、食道粘膜会受到损伤,长期以往,会得胃炎等病。平常吃点热的东西,觉得胃暖暖的,其实就是你肚子里的肉熟了。当然我这有夸张的成分在,但是时间长了,你的胃是受不了的。”
“同样,太冷了也不可以。太热了也不行。这就是两个极端。”
“这下你还趁烫吃吗?”
黑泽阵冷不丁的科普,确实是吓了怀夕一跳。
但问题是……
“我不是人啊,这些人会得的病,不会在我身上出现的。”怀夕歪着头看着突然陷入沉默的某人。
某人:是噢,怎么忘记了怀夕不是人的这个设定了呢?
果然,生活得太久了,他的一些生活常识都开始向寻常人家的方向倾斜了。
“不过,”怀夕放下筷子,抱住黑泽阵的脖子,“我在阿阵心里果然是第一,阿阵担心我都忘记我不是人了。”
“虽然这些病并不会出现在我身上,但是会出现在你身上,所以,阿阵,你要好好的哦,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锻炼身体。”
“我们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虽说黑泽阵和怀夕在这个世界结契了,但是因为这是一个柯学的世界,灵气并不是很足,怀夕和黑泽阵的结契仪式并没有真正的完成。
黑泽阵的本质还是个人类,所以人类身体上的病变还是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但是与普通人类不同,那些病毒、病变出现在黑泽阵身上的几率很少很少。
甚至如果黑泽阵受伤,他伤口的愈合速度都要比寻常人的要快上几分。
“好好吃饭。”黑泽阵的语气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好似真的是要挂在他身上的怀夕好好吃饭。
但是怀夕看着银发下泛着红的耳垂,无声地笑了笑,顺着某人的动作,坐了回去。
阿阵害羞了,她还是别说出来的好,万一更害羞了怎么办。阿阵可是很难哄的。
昨晚就是因为她没哄好,阿阵才那么用力地…她。
想到昨晚的事,怀夕的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
这下,她就算想调侃黑泽阵,也调侃不起来了。
就这样,中午的这顿饭,在两人都羞红的耳垂下,吃完了。
分工合作将厨房收拾干净后,耳朵上的温度也终于下降了。
怀夕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拭手上的水珠,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
黑泽阵和她同款的动作。
怀夕看着那修长纤细又有力的手指,脸莫名的又红了。
黄色的废料再度在怀夕的脑海里重复来重复去的。
眼睛里冒出的水雾,可想而知怀夕看着手指,想到了一些不干净的画面。
为了及时止损,不让自己的身子继续软下去,怀夕快步离开厨房,离开这个充斥着熟悉的气息的空间。
黑泽阵看了看怀夕急切的背影,又看看他此刻还在用纸巾擦拭的手指。
眼神里的光芒闪烁了几下。
原本不甚明白的他,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
一声轻笑在因为怀夕的离开而安静的厨房里响起。
“下次……又这样试试……”
说罢,黑泽阵动弄了下自己有力且修长的手指。
手指灵活摆动,好似在钻洞一般。
而,下次,是什么时候?
脑里火热激烈的废料,让黑泽阵也跟着离开了厨房,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昨晚因为还有其他人在。哪怕客房距离他和怀夕休息的那间木屋有一段距离,但因为怀夕心底的羞意,黑泽阵并没有弄太多。
可即便这样,怀夕今早还是起来的迟了。
而现在,农庄里就他和怀夕两个人,没有其他人在,他今天是不是可以尽兴了。
黑泽阵不知道。
可是此刻,他嘴角上扬,眼神里闪烁着光。
但他可以将不知道变为知道,只要……
所以,这个问题其实答案一开始就出现了。
“怀夕,你在哪?”
“刚刚吃完饭,要不要运动运动,消消食?”
空旷地农庄里回荡着黑泽阵不怀好意的声音。
“我带你去消消食?”
“好呀,我这就来,我前面在洗脸。”怀夕并没有察觉黑泽阵的想法。
她在这方面事上,总是会迟钝些,次次都会被黑泽阵骗上。
怀夕刚刚出来的着急,一方面是想着远离一下让她脑子里不断播放黄色废料的某人,一方面是想要将自己不断升温的脸冷静冷静一下。
大清早的,想那些,对身体不好。
“嗯,过来,我带你去。”
“好。”
………
………
等怀夕再次醒来时,中午吃饭时看到的艳阳,现在已经暗淡了,金黄色的阳光都变成了橘红色的那种。
怀夕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咬牙切齿道:“黑泽阵!你这个混蛋!”
她怎么又上当受骗了呢?
“这就是你说的消食吗?!”
有谁家的消食,是到床上消的?!
气煞我也.jpg
“混蛋!饿魔!”
(ps:没错字,就是这个饿?(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