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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锦衣卫皆是倒吸一口冷气,难怪说是一段孽缘呢。

他逃他追插翅难飞啊!

“那你……”叶祝年十分想问一点什么,但脱口而出之后又觉得不妥。

姑娘家都比较忌讳这种事情,冒冒然然问出来,实在是会伤了林姑娘的体面。

叶祝年只得歉然:“对不住,我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实情。”

林子笙微微摇头:“没什么的,我们一路同行,若总是隐瞒,难免猜忌。”

再说了,他又不是真姑娘,没那么多忌讳。

况且,这事儿他虽然是好心,但总觉得理亏,要不然也不会麻溜跑路了。

叶祝年本不想多问,可是身后的锦衣卫,却是没眼色的。

“那林姑娘,你为什么不愿意和那个男人好?他是性格不好?还是家世不好?或是长的不行?”

叶祝年越听越觉得失礼,回头呵斥:“住口!这种混账话,以后不可在林姑娘面前说!”

林子笙却笑着摆摆手,他们想问那他就说呗,总归他才是那个被强抢的“民女”,就算传出去,也不会折损傅砚辞的颜面。

林子笙回想起傅砚辞这个人,笑道:“他有权有钱有势,是个大官,虽然年纪比我年长十岁,但是依旧俊美无疆。”

“只是……”,说到这里,林子笙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的性格确实不算好。”

林子笙说这话时,眼睛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温柔和情愫,除非是眼睛瞎了,不然谁都能看出来。

叶祝年眼睛不瞎,心里不禁开始酸溜溜起来。

他原以为除了自己慧眼识珠,应该不会再有人发现林姑娘的美了,毕竟美则美矣,可是长得也太高了。

没想到。

只是,他在京城为官多年,朝中有这种上了年纪,还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吗?并且还有权有势?

林姑娘只怕是被那个男人给骗了,估计只是个芝麻官。

马车停下吃饭时,叶祝年暗戳戳地说:“上了年纪的男人,年纪大了,能力不行,家里妾室又多,脾气被养坏了,这种人我见得很多,林姑娘可不要被骗了。”

林子笙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随口说:“他倒是养了一些外室,只是他说了那不是他自愿的。”

林子笙顿了一下,为傅砚辞正名:“30岁的年纪正值壮年,年纪倒也不大吧。”而且,他能力挺行的。

叶祝年更加肯定,这林姑娘就是被骗了,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林子笙见锦衣卫都休息好了,便回了他们自己的马车,毕竟让姚先生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去劳累驾马车也不好。

姚先生揉了揉脖子,淡淡的说:“俗话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们的死活与你何干?竟然还眼巴巴的把他们都带上了马车,就连那些来追杀你的黑衣人,你都怕他们冻死。”

姚先生拧眉,十分不赞同:“若是你放任他们两波人不管,他们或许会冻死在雪天里,或许会大打出手,一命呜呼。”

姚先生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的说:“但不管怎么,他们死了,傅砚辞就追查不到我们的行踪了,瞧着你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刻犯蠢?”

雪天路滑,马车也走不快,林子笙无聊的挥着手里马鞭,却没有一下挨在马屁股上,由着马儿慢悠悠地走着。

林子笙笑了一下,说:“但俗话总是自相矛盾,姚先生,还有一句古话叫,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林子笙:“我虽然不敢妄议天下事,但是身边的事情总得遂了我自己的意愿吧。”

林子笙掀开帘子,伸进去一个头,冲着姚先生笑道:“行了,姚先生,天寒地冻的,咱们就别上课了。”

姚先生笑骂:“赶紧把帘子合上,冷风吹进来了,你想冻死我这把老骨头啊?”

林子笙耸了耸肩,又把头缩了回来。

自从当日在马车上,林子笙说了几任皇帝与世家之间的恩怨纠葛之后,姚先生就莫名其妙的觉得林子笙是一块好木头。

姚先生当即就开始了对林子笙这块木头进行精心雕刻,主要体现在,每天只要一逮着机会,就要给林子笙上上课。

林子笙向来都是学渣每次低空飞过的成绩,只是为了毕业证。

他真不知道姚先生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心是哪里来的。

但是,没手机没网络没电脑,他也只能把这当做唯一的乐子了。

一行人游山玩水一般的,慢慢悠悠地走了几个月,终于走到了南州的边境。

虽然中途傅砚辞的人又找上来了两次,但好在这些人并没有动手杀人的意思,打起来束手束脚。

他们都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叶祝年撑着油纸伞,伞面微倾,给林子笙遮雨。

春雨贵如油,一茬一茬的春雨,把大地铺上了一片绿衣。

叶祝年站在城墙上,看着雾蒙蒙的远方,心情有些沉重。

叶祝年:“在雾的那边,应该就是那群土匪的容身之所了。”

他原本以为那些土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是地方官员不作为,才会把事情夸大。

统领派他过来,也只是想折辱他罢了。

但这几日,当他向当地的驻军将领询问过之后,才发现,上奏的折子确实没有夸大其词。

反而是,这群土匪养精蓄锐,越来越壮大了。

年前,西州的驻军接到命令,攻打过一次,原以为,就算有伤亡,他们也能把这群土匪摁住。

但没想到,他们居然惨败而归。

据他们所说,那土匪山上,有妖物在作祟。

电闪雷鸣之间,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掀翻在地。

士兵们轻则烧伤,重则死亡。

大家都说,这样的力量,显然不是人力所为,定是有妖物作祟!

一时间,军心涣散。

不论是西州,还是南州,都没有了再攻打土匪山的意思。

叶祝年握着伞柄的手微微发白,他原以为,统领只是想折辱自己,却不想,他是想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这样一个怪力乱神的土匪山,连驻军军队都对他们束手无策,哪里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劝降的。

只怕是,他一上山,就会被……

林子笙看见叶祝年的神情,也只是在心里微微一叹。

叶祝年他既然接了任务,领了圣旨,不管难易,这事儿他是一定要去办的。

林子笙握着伞柄,把伞柄回正了些:“明天就要去谈判的人,可别淋雨生病了。”

叶祝年沉默半晌,似乎是做足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语气艰难:“林姑娘,明日,我可能会回不来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林子笙原本一再推脱,只说姑娘家的闺名不好叫别人知道,但,叶祝年明日兴许真的会……

林子笙笑道:“我叫林子笙。”

叶祝年喃喃自语的念了几遍:“真好听。”

只是,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