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庭一手持佛礼,一手擒住绯月那只在身下作乱的手。
可是游走在他上身的那只手,却仍在胡作非为。
林雪庭自问不是圣人,禁不住这样的诱惑,此刻情欲上头,声音也沙哑了几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绯月把那只游走在胸膛的手,移到了林雪庭的肩颈,圈住他的脖颈,吻在了那张薄唇上。
绯月含糊不清的呢喃:“我知道啊,雪庭师傅,你渡化世间万物,何不也来渡渡我呢?”
林雪庭的薄唇微启,目光幽暗:“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可别后悔!”
绯月伸出舌尖勾了勾:“不后悔。”
话音刚落,绯月就感觉自己被一双强劲的臂膀托了起来。
绯月坐在林雪庭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情欲,也迎合着他的情欲。
那一盏忽暗忽明的油灯,终究是经不住漫漫长夜,湮灭在了黑暗之中。
房间里只有一点月亮的荧光,原本幽暗的房间,却因为时不时的一句低吟,而火热了起来。
不知何时,绯月被他身后的人,从蒲团上抱到了床上。
绯月的声音早已经染上了情欲,支离破碎:“雪庭师傅不愧是出家人,一点就通,这么快就掌握了秘诀。”
林雪庭的耳朵发烫,羞愤的俯身堵住了他的嘴。
林雪庭一开始以为,小哥儿和男人长得一样,那应该是什么地方都一样才对。
没想到临门一脚,闹了一场好大的乌龙。
小哥儿毕竟也要承担繁衍子嗣的重任,怎么可能和男人一模一样呢?
但是,林雪庭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狡辩,他又不是土着,哪里会知道这么多?这也不能怪他吧!
可偏偏身下这人的一张小嘴,一直在喋喋不休。
林雪庭只好埋头苦干,让他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这才消停了片刻。
许久许久之后。
绯月双目失神的窝在林雪庭的怀里,微张着红唇喘息。
休息片刻之后,林雪庭在绯月的额头上吻了吻:“我去弄点水,给你擦一下。”
寺庙环境所限,大半夜的洗澡,肯定是不能够的。
只能偷偷摸摸的去烧点热水,端到房间里擦一下。
等林雪庭端着木盆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人早已经疲惫不堪,累极了,合眼睡了过去。
林雪庭轻柔地给他擦拭完身上的痕迹之后,又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因为是林雪庭的衣服,宽大且不合身,显得绯月更加娇俏可怜。
处理完善后工作之后,林雪庭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床里侧的小猫咪一下子就粘了过来。
林雪庭抱着怀里的人,也很快进入梦乡。
等到清晨的敲钟声响起的时候,林雪庭已经换好了衣服,捂住绯月的耳朵:“再睡一会儿。”
绯月微微皱起的眉头,又放松了下来,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便又睡了过去。
晨诵结束之后,林雪庭端着白粥回到禅房,看到床上的人还没有醒来,就知道他昨晚累惨了。
但饭还是要吃的,现在不吃就只能等到中午吃了。
寺庙不比其他地方,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
林雪庭把被窝里的人捞起来,摇了摇他的头:“醒来了,先吃了饭再睡。”
绯月皱着眉头继续窝在林雪庭的怀里,嘟囔道:“我不吃了。”
林雪庭哄了好一会,怀里的人还没有动静,只好使出终极大杀招,捏住他的鼻子。
果然很有用,不过两个呼吸的工夫,绯月就醒来了。
绯月气鼓鼓的瞪着林雪庭,又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你干嘛啊?”
林雪庭看人醒来了,笑道:“起来吃饭。”
绯月被林雪庭的笑糊住了眼睛,凤眸一挑:“雪庭师傅,也温柔了。”
林雪庭闭而不语,只是让绯月靠在他的怀里,一勺一勺的把粥喂给他。
很快,碗底就空了。
林雪庭把碗放下,感觉略显寒酸:“月白,寺庙里的吃食,太寡淡了。”放下碗骂娘要不得。
绯月眨了眨眼,心头一跳,从月白施主变成月白了?
清冷的雪庭师傅,果然温柔了。
只是,绯月撇撇嘴:“雪庭师傅,你这是下了床就不认账啊?这才刚刚春宵一度,就想把我赶出去?”
林雪庭失笑否认:“没有。”
绯月还要再追问,但是林雪庭也只是说没有这个意思。
绯月心中有些不快:“你这个出家人,也学会撒谎了吗?”
林雪庭叹息一声:“我这个出家人,现如今连淫戒色戒都破了,倒也不必说那么多规矩了。”
绯月一愣,若非是他的蓄意勾引,本该一直那样清冷的坐在佛堂里,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大师。
可现在,他连贫僧都不称了。
绯月咬了咬唇,他当时想要勾引这和尚犯戒,是因为他自己是一团烂泥,就想看看这个和尚,如果也掉在烂泥,是否还会那样淡定从容,清冷高尚。
可是现在,这个和尚真的掉在了烂泥里,他又不太希望,这颗闪耀的珠子,被淤泥淹没。
林雪庭见绯月不说话,以为他还在气恼这件事,便在他的鼻尖吻了吻:“别多想,等今晚入夜之后,我带你去后面的山林。”
绯月摸了摸鼻尖,他恍然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他怎么能因为自身的不如意,就把别人也拉进深渊呢?
可是这样清冷的佛,却也愿意在他面前展现温柔的一面,两相对比,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绯月一边自责着,一边又想要索取更多。
一度陷入了水深火热的两难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