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首伸出的手上,直直的插进了一根筷子。
“老大!”
“是谁!”
手下贼寇凶狠地叫着。
很快,他们就发现,出手的竟然是一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胖和尚。
几个贼寇叫嚣着,拿着刀剑就将胖和尚围了起来。
“死秃驴!你找死是吧!”
“爷爷我告诉你,今天你完蛋了!”
叫嚎着的贼首更是狠厉地喊道:“给我剁了这秃驴!”
见状贼寇们也不废话,直接拔刀砍了过去。
茶馆的客人吓得四处逃散。
客人们并没有都逃走,有的人藏在一旁的草丛里看向这边。
“那大师死定了!”
“惹谁不好惹这群盗匪!”
“幸好我们跑得快,不然就遭殃了!”
“哎!可惜我这茶馆了,肯定要被打烂了!”
说这句话的明显是茶馆老板。
有人安慰他,茶馆没了好过命没了。
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这世道不好,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很好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们看,那群盗匪怎么举着刀一动不动了?”
“他们在干嘛?”
“不会是被大师感化,大发善心,不打算杀人了吧!”
“这盗匪要是那么容易被感化,你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也是......”
就在他们疑惑之时,贼寇们居然在同一时间,齐齐往后倒下,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更让他们感到恐惧的是,倒在地上的贼寇尸体,脖颈处齐齐断开,血染了一地。
而胖和尚依旧慈眉善目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根筷子,上面还滴着血水!
客人们皆目光惊惧,心中大为震惊。
“这......全都死了?”
“十几个人,全部脑袋都被砍掉了,肯定都死了!”
“天啊!这大师居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最恐怖的是,他居然用一根筷子就将所有人都杀死了!”
看客们啧啧称奇,心中虽然有些心悸,但都没有被吓得离开。
不同于匪盗,这胖和尚明显是好人,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坏事。
至于死不瞑目的贼寇们,他们更不会去同情。
都是死有余辜。
所有贼寇都死了,不!还有一个。
那就是被王玄一根筷子插穿手掌的贼首。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死状可怖的尸体,满脸都是惊惧。
王玄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手中还拿着那根筷子。
贼首哆嗦道:“大师!我错了!不要杀我!”
他只能一只手撑着地,不断往后退。
不一会儿,空气中就弥漫了一股难闻的气味。
王玄眉头一皱,一看,贼首的裆间已经湿了一大片。
这是真的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能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贫僧原谅你了......”
贼首一听,脸色顿时缓和起来了。
“......你可以下去跟佛祖赎罪了。”
噗!
另一根筷子直直地插进了贼首的脖颈中。
贼首一脸不甘地倒下了,死不瞑目。
躲在一旁的看客们,纷纷走回了茶馆中。
“多谢大师出手,不然我们就遭殃啦!”茶馆掌柜赶紧走上来对着王玄道谢。
“应该的,这是十两银子,当做赔偿你的筷子钱!”
王玄往桌子上放下一锭银子。
掌柜连忙摆手:“不用了大师,你收着吧......”
王玄没有理会对方,掌柜见此只好收下。
烧鸡走到了王玄面前,扯了扯他的衣袖。
“殿下,找到你了,你就让我跟着你吧!”
王玄一愣,不过很快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是不是认错人了......”
“四统领告诉我了,你易容成一个和尚,所以我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王玄沉默了,看来是装不下去了。
想了想,最后还是打算将烧鸡带上。
她一个小女孩,自己走路,很容易就被匪盗给盯上,倒不如跟着他。
“好,但说好了,在外面不许叫我殿下,要叫我师父,我的法号是劫色,懂了吗?”
烧鸡欣喜地点点头:“知道了!”
随后就跟着王玄一起上路了。
......
两人走得并不算快。
一路走走停停。
也遇到了些不长眼的匪盗。
不出意外,在王玄的手下,都成了树木的肥料。
王玄怡然自得,一路上努力在扮演好戒色这个角色。
就是烧鸡有点辛苦,除了洗衣做饭,她还要负责挖坑埋尸体。
按理来说,王玄挥几下手就能将尸体埋了,甚至可以不管。
但王玄就是让烧鸡去埋。
烧鸡也没说什么,任劳任怨。
王玄暗自点头。
他也是想让烧鸡叫苦然后自己回去,没想到对方居然坚持下来。
“看来要给她上一点强度了!”
殊不知王玄这个决定,让黑风山脉的匪盗们彻彻底底地遭了殃。
王玄不仅仅将那些对路上劫道的匪盗们出手。
就算没出手,他还专门打到别人的山寨上,将盗匪都杀了。
为的就是给烧鸡加一点点“小小”的困难。
......
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蜀州多山,素有十万大山的美名。
加之大乾对这里掌控力度不大,世道艰难,所以上山的匪盗特别多。
最有名的便是西岭山。
因为这里有最大的匪盗势力,西岭匪。
有一百多人一起结义在一起,个个身手不凡。
听说排行前几的,更是个顶个的武艺高强,就算是蜀州的门派们,都不敢过于招惹。
就算他们门派弟子被劫了,也只会奉上银两。
所以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也会遭殃。
西岭山寨内。
几名头领正脸色凝重地互相看着。
这几天,他们附近的寨子接连被拔,但却根本找不到是谁做的。
“大哥......你说会不会是太行那批人做的?”有人问道。
大当家张扬摇摇头:“不可能,他们可是马匪,如果是半道上被截杀还有可能。但这是跑到山上灭了寨子,而且四周一点马蹄的痕迹都没有,不是他们做的。”
“会不会是那些门派?”
“我觉得很有可能,他们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
“看来得会会他们了,让他们知道,我们西岭匪不是好惹的!”
台下的兄弟们都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张扬眉头紧皱。
他也猜,会不会就是那些蜀州门派做的。
毕竟自己这些年找他们麻烦太多了,他们说不定早就想搞他们了。
“二弟,你怎么看?”张扬向一旁一个儒雅中年人问道。
此人正是西岭匪行二的当家,李儒。
本是大乾的举人,前途一片光明。
哪知妻子与人通奸,暗地里使计谋污蔑他造反,一气之下杀了奸夫淫妇,上山当匪盗去了。
伪人足智多谋,西岭匪这么多年安然无恙,逐渐壮大,他的出谋策划很重要。
此时李儒道:“大当家的,如今只能是这些门派做的了,你看看大家......”
张扬看了看场下各个兄弟,群情激奋。
如果还不能找出凶手,他怕这些人会乱起来。
张扬明白李儒的意思,为了稳定军心,他只能将矛头对准蜀州的门派。
于是他喊道:“诸位兄弟说的没错,这一定就是蜀州门派的阴谋,想将我们逐个击破,放心好了,我张某人定会给大家讨个说法!”
“大当家的,直接干就完事了!”
“对啊!俺早就看这些什么名门正派不顺眼了!”
一时间群情汹涌。
张扬有些犹豫。
虽然他西岭匪掌控这方圆数十里的匪盗。
人数比那些蜀州门派要多。
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武艺傍身。
真打起来,说不定会损失惨重。
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阿弥陀佛......”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