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救殿下,我...\"似乎是难以启齿
\"药公子不必谢我,我与殿下是朋友,朋友之间不言谢,倒是公子,是以什么身份来谢我呢?”
这倒是给药南星问住了,他有些无措,确实是他僭越了,这些话也本不应该他来说,可他刚才不知是为什么就说出了口。
其实他想说的也不是这些,只是话有些难以启齿,这才转了弯。
面前之人久久无法答复,王连城索性不再管,只是轻笑着离开。独留药南星自己在原地。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人也能站出来替她感谢吗,真是笑话。
药南星突然抬头,摘下斗笠,朝着快要看不清的人影喊道
“你能否离殿下远点?”
王连城转过身,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瑰丽的容貌,比之花南嘉也不遑多让,艳丽洒脱,随即他皱了眉。
“药公子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想我与殿下如何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吧!”
“你与殿下是否太过亲密,今日是我看见了,若他日让别人瞧见了,对你则无碍,但却会损害殿下的名声!”
王连城嗤笑,眼眸渐渐转冷
“我与她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你倒是应该想一想自己的身份。”
“我今日能和颜悦色同你说话,皆因为你母亲对殿下有帮助。”
“若是你在无理取闹,就别怪我嘴不留情!”
“而且,身为男子,你也应当恪守自己的身份,就算殿下如何,也不是你能置喙的!”
王连城真是不想理会眼前这个人,就是不说他的身份,他又是谁,与殿下毫无关系的人,就算有几分姿色又如何,简直是不可理喻。
秦危刚好在边上,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将一边的柳条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白拿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里面全是主子让他从各地收集的药材,都很珍贵,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只有秦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殿下所需要的药材凑齐。
\"主子,怎么了?”
“去办一件事。”
第二日,药南星照常无误的端着熬好的药走进鸾驾,听到动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秦危和王连城都在,似秋、似冬则不知道在忙什么。
看着坐在上首的女子,药南星笑了下,慢慢走过去,路过莫白的时候,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惊慌之下,药碗洒在地上,所有人都惊了,慌忙去拦可惜药碗还是摔落在地。
莫白和药南星摔做一团,莫白急忙爬起来请罪。
“我,我不是故意的!”
话音未落有人惊呼一声,那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齐齐看过去,汤药洒落,在毛毯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王连城一惊,思雨连忙摘下头上的银色簪子放在剩余的药汤上,再拿出来簪子黑了。
沈琼华什么也看不见,她抓过一旁的秦危微微用力。
“先生,怎么了!”
秦危目光闪了闪,回手握住沈琼华的手
“是药公子端来的汤药里有毒。\"
\"幸亏被莫白发现了!”秦危有些后怕的说着,目光森寒的看向药南星,犹如在看一个死人,药南星抬起头,无比震惊慌乱。
“不是我,药里怎么会有毒!”
王连城适时出声
“药是谁熬的?\"
\"是我。”药南星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那你拿来的这一路可碰到过什么人?”
“没有啊,我...我不曾假手于人!”
王连城不吱声了,药南星才明白过来,他快急哭了。
“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害殿下,我...\"
“够了!”
秦危站起身,打断药南星要说的话,目光转向沈琼华
“殿下,怎么看。”
沈琼华总算是听明白前因后果,似秋蹲下身检查汤药,似冬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是不相信药南星会害殿下的,要说他喜欢殿下还来不及。
在场的所有人里面,也只有她和药南星接触最多。
药姚踉跄地进了鸾驾,不住地磕头
“殿下,殿下,绝不可能是小儿啊,草民以这条命保证!”
沈琼华无声的叹了口气
“行了,我相信药公子不至于下毒害我,但以后这熬药的事情和送药的事情就交给似秋吧!”
药南星一脸的委屈,药姚感激的看着沈琼华,拉着药南星不停的往外走去。
沈琼华站起身,秦危要去扶她,她将手移开了,身子有些偏,脸上并无任何神色,根据刚刚出声的地方判断似秋和似冬的位置。
“似秋你将这里的事情处理了吧!”
“是,殿下!”
“似冬,这里有些闷,扶我出去走走!”
似冬赶忙来到沈琼华的身边,伸手抓住她家殿下的手,呵呵笑道
“好嘞,我带殿下出去兜兜风!正好我有话与殿下说,各位可不要跟过来哦!”
秦危低着头看着抓空的手,在看沈琼华离去的身影,有些失落,像个办错事的孩子。
莫白走上前,关心的看着秦危
“主子,殿下她...\"
“殿下累了,让她去散散心吧!药溅到了身上,跟我回去换一身吧!”
莫白点点头,秦危和王连城客气的道别之后就离开了,有些失魂落魄,王连城将一切尽收眼底。
“我们也走吧!”
原来京都第一公子,所有男子的典范也会为爱做出这样不堪的手段,他突然就理解了。
风吹的呼呼作响,沈琼华的衣角被吹得飞起,似冬一脸苦瓜样,站在挡风口,看看沈琼华又看向远处跟着的秦太傅。
“殿下,秦太傅他只是太爱你了!”
沈琼华浅浅的笑了
”我知道!我没有怪他。”
“只是他既然不想药南星给我送药为什么不直说,如果他直说,我一定不会让药南星再送药!”
“他对我太不信任了!”
似冬眨巴眨巴眼睛,殿下原来是伤心了
“他用这样的手段,即是不信任我,也是对他自己的伤害!”
“他那样盛名在外的人,不该为了这样的事而弄脏自己的手,我想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直到现在我才想通,应该是我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让他这样患得患失,心里不高兴了,也憋在心里不肯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