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涨的通红,说完她感觉到不安,压低声音道
“反正现在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就算祖母和父君在想做什么,母皇也不会同意的,孙女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陪祖母闲聊了”
说完,沈繁快步离开
陆丞相气的脑袋发懵,手指指着沈繁离开的方向,气的发抖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见状,周围的丞相一党也暗自叹息,或许她们该好好考虑一下,从新做出选择,也许还不算太晚.....
周围的公卿纷纷向丞相告辞,离开,直到只剩下丞相一个人
丞相稳了稳心神,毕竟盘踞朝堂多年,她还不至于沉不住气
“去,派人查查,三殿下府中最近可多了什么人?还有今日之事不可传出去半个字!”
自破空中传出一道声音,分不清女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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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内
“先生,连朝服都不换就要授课吗?”
沈琼华头戴官帽有些无奈的伸手扶了扶,刚一下朝她就被秦危拉到这来,可以说是分秒必争了
“臣冒犯了,殿下还有半月就要奔赴豫州,识字之事刻不容缓!”
秦危郑重的语气,也让沈琼华感受到一丝的紧迫
“好,那便麻烦先生了!”
“危定倾囊相授!\"
秦危拿出一本巨大的字典,
“前十天,臣便教殿下将这字典里的字认识个七七八八,后五天,臣打算同殿下讲讲大周朝的历史以及如今周朝的的形势,到时吸收多少全凭殿下的造化”
看这厚厚的字典,这堪比高考冲刺啊,沈琼华深吸了一口气
“来吧!”
藏书阁内灯火通明,一盏灯熄灭,又由宫人在续上,沈琼华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大了
经此一事,沈琼华才真正见识到秦危的厉害之处,那么厚的字典,他竟然所有字都认识,真是个怪物...啊....学神!
而且他的教学并不枯燥,常常引经据典,勾起她的好奇心,能够让她更加深刻的认识那些字,而不是只浮于表面
如此这般,沈琼华更加庆幸是秦危教他,有很多大周朝的特定词汇,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有秦危的解释,她方才明白!
半月之期眼见便要到了
伴随之太女府紧锣密鼓的准备,沈琼华学习也接近了尾声
在最后一周秦危讲了许多周朝民间的事情,与她之前所认知的周朝截然不同.....与燕时同她说的有所不同,燕时起初告诉她的,都是他知道的所有,也仅限于京都贵族
但京都以外,乃至整个大周朝民间法律法律又有不同,也就是说,皇族针对王孙贵族和平民实施的是不同的律法!
这也是燕时不曾知道的,毕竟燕家是王孙贵族那一列的,所以王孙贵族不知道针对于平民的律法也是自然。
所以说秦危通宵天下事并没有夸大其词,对于秦危她可以说有些改观,虽然其人令人捉摸不透,但在正事上他绝不含糊。
京都隐云楼内
沈琼华起身恭恭敬敬的向秦危行了一个礼
“这些时日多谢先生倾囊相授,琼华感激不尽,若是先生日后若有所求,只要琼华能做到定当竭尽全力来报答先生”
沈琼华目光坚定,这话不是客套话,如今俩人关系今非昔比,沈琼华对秦危存了更多的感恩之心,也许是因为秦危是唯一一个知道她不是沈琼华的人,对于她而言,总归是与旁人有些不同,
秦危既愿意帮她保守秘密,还出手相助,只要他要的不太过分,她一定帮他
秦危眼中盛满笑意道
“能得太女殿下的承诺,也不枉费危的一番苦心”
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玉佩通体透绿,色泽圆润,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
“殿下此去豫州,危没有什么能够帮的上的,唯有此玉佩能曾给殿下,还望殿下不要拒绝”
沈琼华看向秦危手中的玉佩,除了一些奇怪的图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这是?”
“这是我秦家在豫州分支的力量,只要出示此玉牌,殿下在豫州形式会更加方便”
见沈琼华犹豫,秦危接着便道
“虽然殿下身份贵重,可要知道一个道理,那便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若殿下想在豫州能够更快的找到丞相一党的罪证,这会是更加有效的助力”
见此,沈琼华不再推脱,接过玉牌
“多谢先生相助之恩,琼华定当铭记于心!”
秦危温和的笑了笑,不想沈琼华只是一味的感激他,开起了下一个话题
“不知女皇陛下为殿下准备多少随行人马?”
沈琼华微微笑道
“御史大夫陈情、飞凤将军武夷、太医院院首林夕随辅佐,随行还有三千金甲卫…”
秦危一怔
“看来殿下有场硬仗要打啊…”
沈琼华微微挑眉,可不嘛,这阵容,这配置,她要是不把丞相扒一层皮,那么她就要被女皇扒一层皮了
两人相视一笑,秦危遥遥举杯,对着沈琼华道
“那边恭候殿下马到功成,凯旋而归了!”
“多谢先生!”
咚咚咚……
俩人一起向门口看去,莫白领着似春进来了
似春脸上写满焦急,见到沈琼华才道
“殿下,府里面出事了!”
沈琼华站起身,能让似春这么焦急的事情绝对不小,沈琼华一脸凝重,想要跟秦危告别
还未开口,秦危便善解人意的站起身
“殿下,快去吧!”
沈琼华点点头,快步走在前面,红衣涟涟,似春向秦危两人打了个招呼,赶快追过去
行直楼下,沈琼华快步迈上马车
“到底发生了何事?”
似春神色紧张,小心的看向沈琼华
“方才花侧君和王侧君在竹林园争吵起来,不知何时两人竟然动起手来,眼见事情要闹大了,园中人都无法劝阻,下人们就去将裴大人请了过来,希望能劝劝两位侧君”
“可……”
沈琼华目光沉沉,手指不由自主的篡紧
“说!”
“花侧君失手将裴大人从拱桥上推下去了……”
“推……下去!”
沈琼华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知道那个拱桥,有二十多米高,下面是全是石子,只有一小谭水盖在上面,甚至水面还没高过石子
这样的地方摔下去,莫说是裴之,就是一个好人掉下去也够呛!
沈琼华一把抓住似春,目光盯着她
“裴之怎么样了!”
似春不敢看沈琼华的眼睛,这些日子以来,谁还看不出殿下对裴大人的爱重之心,而她们身为殿下贴身的女管事,殿下不在府中,却让殿下心爱之人受了如此重的伤
似春不敢隐瞒
“好在似冬及时察觉,运用轻功噔了裴大人一把,是以裴大人并没有直直落下,只受了些皮外伤”
“只是裴大人腿部的旧伤发作,原本好的差不多的伤如今越发严重了!”
说着两人便到了太女府,隐云楼距离太女府不过两条街,沈琼华跳下马车,听到似春的话,刚松了的一口气,便又提了上来,
“裴之在哪?”
“在竹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