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华笑了笑,虽穿到皇家,可这母子之情不用作假,在好不过了
“母皇,儿臣前几日不是传信与你,那些歹人并没有得逞,儿臣毫发无伤,只是...\"
见沈琼华欲言又止,女皇也明白了几分
“你是担心秦少师吧,放心吧,他既救了你,自然是我们沈家的大功臣,母皇不会亏待他的,待他伤势好些了,孤就下旨,擢升他为正一品太师,如此这般,也不算辱没了他的壮举!”
沈琼华猛的抬头,
“这未免有些太....\"
\"哎,无妨,要知道他救的可是一国储君,什么样的奖赏他都担得起,况且他本身就体弱多病,还不知道能为我大周国尽忠多少年了.....”
原本沈琼华只想让母皇允许秦危告假,不曾想竟然给他升了这么大的职位,又听闻他寿命缩短,不由得有些可怜他
“母皇,秦少师,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啊,太医院那些老家伙先前便为他看过,此人寿命也只有三十年而已,如今他年龄二十有七了,怕是....\"
“什么?”
沈琼华太过吃惊,一下子站了起来
母皇疑惑的看向她,随后笑了笑
“怎么了,皇儿,你可是心疼那秦少师”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沈琼华赶忙坐下,喝着茶水,掩饰自己的行为,却不知一切都落入女皇眼中
“哈哈哈,无妨,在母皇面前,还装什么呀,看你关心人家的这个样子,难道是属意那秦少师”
女皇想想也是,秦危素来有着好名声在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京都多少女郎都对着倾慕有佳,若不是他天命不寿,恐怕早已经成家了,自家孩子喜欢也不奇怪
“如果琼华喜欢,母皇将他赐给你可好,不过侧君的位置有些委屈他,可正君不能是短命之人啊”
女皇说完自己思索起来,似乎是在想更好的解决办法
“母皇,不可,儿臣只是惦念秦少师的相救之恩,对他并无男女之情,是以赐婚是万万不可的”
女皇打量起她最心爱的女儿,见不是不好意思推诿,才正色道
“当真,要知道京都要是有女郎听到这个消息,都要笑醒了,你真不要?”
沈琼华内心万分焦急,只想让女皇赶快收回想法
“不要,儿臣与他之间从来都是无关情爱”
“罢了,你既然不喜欢,那孤呀也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沈琼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女皇歇了心思’,她再一次体会到这个朝代男子的不容易,即使已经官拜一品,也是可以说赐婚就赐婚的
沈琼华用力点头,硬着头皮道
“儿臣想要求母皇一个恩典,允许秦少师在家休养,等伤势痊愈在上朝
女皇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还说无女男之情,依旧陪着沈琼华演戏
”可....\"
\"多谢母皇!“
”这有啥好些,但凡你所求,母皇皆能办到‘,对了,豫州之事,你已经准备妥当了吧,陆贞那个老贼,真是越发猖狂,若不是时机未到,我定要将她千刀万剐,来为我儿报仇“
”母皇放心,此次是母皇为琼华争来的一个机会,女儿定会将豫州之事妥善解决,这也将是打到丞相府的重要一击,琼华定不负所望!“
女皇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去吧,你父君还等着孤用膳呢“
沈琼华缓缓抬头,用眼睛看着女皇
女皇瞟了一眼,不自然道
“你就下回在吃吧'
\"........\"
\"儿臣,告退!”
女皇像个小h孩子偷腥成功了般,摆摆手
“嗯嗯,去吧,去吧”
沈琼华一头黑线的出了殿门,她这便宜母亲真是八卦完了,交代完正事,一句话也不多说啊,她父君摆膳,若是她不在宫中也就罢了,她俩都面对面了也不叫她,是不是有点不像话了.......
摇头失笑,迎着落日余晖,沈琼华沿着台阶一步步向下走去,似春在下面候着,
拿起披风,盖在沈琼华的身上
“殿下,可与女皇陛下都谈妥了”
沈琼华正色,点点头
“回去便准备启程事宜吧,明日母皇便会宣旨”
似春神色激动,太好了,不怕不敢查,就怕不让她们查
这次她们要把丞相府的罪证牢牢地抓在手里,再也不给她们翻身的机会
天色渐晚,夕阳西沉
逛了一圈,沈琼华觉得皇宫也没什意思,美则美矣,但四处都是铜墙铁壁,很没意思
“出宫”
“殿下,秦大人好像还在藏书阁……”
差点把他给忘了,迎面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走吧,藏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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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殿下还能记得臣在此等候”
沈琼华俯身坐下,身前的桌子上放了各式各样的藏书
沈琼华摸了摸鼻子,目光闪了闪,笑道
“怎么会呢,忘记谁也不能忘记秦大人啊”
心想
这男人果然心机深沉,这些时候了,还能坐的住
“是琼华见满园景色,不由得迷了眼睛,一时贪玩来晚了,还望先生勿怪”
秦危自沈琼华进来直到落座姿势未动分毫,依旧忘我的翻看书籍
按理来说这并无不妥,可不妥就在于沈琼华是太女,秦危是臣子
君君臣臣,有君在上,臣子里应以君为先
沈琼华起初与秦危相处,是以君臣之礼,外加先生之礼,经过寒潭池后,便是完全以先生之礼待之
“殿下说笑了,普天之下的确数皇宫的建筑最鬼斧神工,殿下细细欣赏并无不妥,危不会过问的”
沈琼华皱眉,两人四目相对
沈琼华温和一笑,实际上手中的书已经捏实,微微有些褶皱
秦危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沈琼华
什么意思?他还是怀疑她不是真的沈琼华,她说的是观园中景色,而不是宫中的楼宇建筑,这两者可是有很大的差别
自小生活在宫中的沈琼华宫中建筑早已看了千遍万遍,烂熟于心,何须在这儿细细欣赏?
纵是一千个念头闪过,沈琼华面色也无异样,反而装做听不懂的样子
既然没明说,她也乐意打太极,不过就是她不在乎,也依旧不想跟这个她看不懂的人在相处一个屋檐之下
“不知先生寻我所谓何事?”
见沈琼华不到片刻就恢复如常,秦危有低下头去,观看手里的书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轻慢沈琼华
就在沈琼华脸上的笑容快要挂不住是时候,秦危放下手中的书,恭敬的看向沈琼华循循善诱
“殿下不必与我虚与委蛇,你是谁,你我都心知肚明,危不会说出去,亦然不会是殿下的挡路石,危所求,只是想要殿下一个承诺罢了”
他果然知道了…
收敛眼帘,微微下垂,沈琼华拿起手边的茶盏放到嘴边
“呵,秦危先生怕不是伤势还没好,怎地胡言乱语起来…要不要琼华为先生寻太医过来看看?”
秦危拿起手边的藏书,藏书看起来有些年头,但保存完好,估计是很重要的书籍
“殿下,可能看清这本书上面的字…”
沈琼华目光逐渐变冷,虽说她是在法制社会长大的,可如今社会不同了,人自然要适应环境
如果秦危今天敢做出什么不利她的事情,那么她不介意让人杀了她
毕竟她现在可是手握权柄的太女殿下,随意调动两个杀手去杀一个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将茶盏放下,沈琼华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