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事可准确?”太后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镇南王顿时激动了起来,“母后,儿臣昨日亲口问的,皇帝哪个家伙一开始还不肯承认。”
“昨日儿臣被押到书房的时候,皇帝和她太子一句话都没说,就让人去叫了七皇子来。”
“七皇子那个小孽种一来,皇帝就让他看看我身体是否有什么不适,儿臣自知自己被抓后肯定难逃一死,皇帝为什么还要有这么个动作?”
“直到后来皇帝说满足我一个愿望,儿臣就说了,想当个明白鬼。”
“所以他就跟你说了?还把你跟我关在一起?”
此时的太后,眉头紧锁,一时想不明白。
既然是皇帝的底牌,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亮了出来?
还是说,此时已经认定了她们翻不了身了?那可未必。
“你被抓,林明肖如何了?”
镇南王听着母后问边关的事情,顿时有些沮丧。
“不知道!”
太后听到他儿子的话,顿时扶了扶额,这要不是她亲生的,她都恨不得掐死这个蠢货。
“那你又是怎么被抓的?”太后又问了一句。
镇南王顿时有些尴尬,看着太后的眼神,带了一丝的心虚。
“那个……就是儿臣不小心跟林明肖那小子吵了一架,所以儿子就打算回自己的王府了。”
“没想到……”
镇南王想到这里,心中恨的不行,早知道,他当初就该杀了那个舞姬。
太后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也是这些年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将他保护的太好了。
大聪明没有,上不得台面的小计谋倒是很多。
“说吧!你们是为何吵了起来?”
“你又是如何被抓的?”她倒要看看这儿子到底是有多蠢。
镇南王听着太后的问话,顿时有了些委屈。
”母后,你给儿子评评理,我堂堂一个镇南王,说话那小子居然不听?”
“儿子不想浪费自己的兵力,正好大圣朝的那些人,最近不是冒头了吗?所以儿子就想着借力打力,谁知道那小子一听就跟儿子吵了起来。”
“所以儿子才会想着回到自己的王府,让下面的人去联系那个蠢货。”
“回去的路上,被一个女人给……”
后面的话,他羞愧的实在说不出口,简直是奇耻大辱。
被一个女人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药晕了过去。
此时的太后,便明白了来龙去脉。
得亏她当初没有真的想让这个蠢货当皇帝,否则,恐怕大凌朝离灭亡也近了。
镇南王看着自己母亲嫌弃的目光,心中有些难受。
他顿时解释道,“母后还记得南御那个蠢货没?”
太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的开口问了句,“这件事跟他也有关系?”
太后的这话一问,镇南王更生气了。
“可不是,母后你是不知道,这个小子有多阴险,他以前在边关刺杀儿子多少次,儿子都看在血脉相同的份上,没有对他赶尽杀绝,他倒好,居然跟太子合作,把儿子抓了起来。”
“简直不知所谓,若是儿子当了皇帝,他不就是堂堂的王爷了吗?”
太后听到这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镇南王。
“你真当别人都是个傻子?”
镇南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好吧!他承认,是自己太过于小看了那群蝼蚁,没有把他们当回事。
他怎么知道,自己有一日,会落到他们的手里,早知道,当初就宰了他们。
“哀家知道你向来有些蠢,但是哀家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的蠢。”
“这些年你在边关的那些做法,哀家就不说了,一个堂堂的王爷,居然以身色诱一个……”太后说到这里,就想到了另一个男人,她儿子的亲爹。
“你跟你的爹,可真是不遑多让。”
镇南王知道自己的母后是多么的讨厌那个男人。
听到这话,他顿时闭了嘴。
两人顿时无语的蹲坐在牢房的两侧,相顾无语。
直到镇南王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觉牢房里来了人。
“见过太后娘娘!”
“嗯!事情办的怎么样?你们怎么还没有动手?”
来人依然是蒙着面具,一身的黑衣,让人看不清楚他是谁。
唯有露出的那双眼睛,格外的精明狠戾。
“暂时腾不开人手,边关王爷被抓后,林明肖夜被抓了。”
“如今边关已经被俞清林接管,戴荣是太子的人。”
“你说什么?”
镇南王一个鲤鱼打挺,激动的站了起来。
“闭嘴!”
太后的一声冷呵,镇南王瞬间闭上了嘴巴。
“什么时候的事?”
黑衣人面露不屑,“不过是一个小乞儿,被太子游玩的时候随手救了下来,就扔到了军营里。”
剩下的太后就明白了,报恩的戏码。
“现在玉林王和俞清林带着林将军回京了,半月后公开审理您,您确定此时还不走吗?”
“如今走还来得及。”
谁知道太后只是冷冷的一笑,“还没到最后,谁又知道到底是谁生谁死呢?”
“让人杀了戴荣,让边关再次乱起来。”
“让你手底下的人,注意着七皇子的动向,找机会杀了他,不,就在审理哀家的那天,杀了他最好。”
“哀家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好儿子,死在自己的手上,太子也不要放过。”
太后说完,拿出一个玉佩,丢给了黑衣人。
“拿着这个,去给哀家送一封信,问她当时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黑衣男人看着手里的玉佩,上面是一个麒麟玉佩,背后写着一个寒字。
看到这个字,他顿时笑了起来。
难怪主子如此的淡定,原来还有此依仗。
“属下这就去!”
黑衣人说完,就离开了大牢。
镇南王还想要说什么,伸手想要拦一下,见那人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他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想要问出心里的疑惑,看着母亲又走到满是稻草的床铺上,盘腿坐了下来。
他顿时不敢说话了。
夜,很静!
有些人一夜无梦,甚是好眠。
南枝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书画早就端来洗漱之物,书月端来了早膳,就连那些个姑娘那里,早就有仆妇提来了今日的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