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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笑而不语。

当然是等他师父来,给这女人扎醒啊!

假死药,着实有意思。

此时的唐府乱做一团,唐博方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

他看着那位殿下,不像是个善茬,他总感觉,那位殿下洞悉了他的所有事情。

蔡姿悠着急的在书房里转来转去,脸上焦急不已,还有担心。

“夫君这件事怎么办?心儿被带走了,可是明日恐怕就瞒不住了啊!”

“若是明日不给心儿喂解药,心儿真就死了。”

蔡姿悠黯然泪下,脸色苍白如纸,十分的担忧着她的女儿。

唐博方被她的哭声扰的头都大了,忍不住的怒呵了她一声。

“哭什么哭,这不是还有一天半吗?这件事你当初不是也同意了吗?现在又在这里哭什么?”

“还不是她自己,要不是整天盯着她姐姐的嫁妆,能有这回事?”

“现在你还想着她,你得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吧!”

唐博方伸手指着女人的鼻子,暴怒的骂着。

蔡姿悠顿时不敢吭声了,这件事确实是她女儿提起的。

为的就是拿那个小贱人的嫁妆,去救她的夫家。

这才有了如今的这一幕。

其实她们想的很清楚,到时候她男人,以父亲的身份强制进去小贱人家的宅院,女儿找个机会,中毒身亡。在状告那个小贱人杀人,在谋取她所有的钱财。

事情也确实如她们想的那般,仵作早就被她们事先给了好处。

可是明明都向着她们想的发展了,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一茬。

明明那个贱女人的东西,都已经到了她们的手里了。

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什么殿下!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她看着夫君对她翻脸,也明白了此事的重要性。

可是她的女儿怎么办啊!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

想到这,蔡姿悠更想哭了,不过却不敢哭出声,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任由男人的责骂。

如今她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个什么殿下什么也查不出来。

南枝坐在大厅等着她师父没有等到,等来了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一进大厅,看见高堂上的七皇子,顿时走过去,对着南枝拱手行了一礼。

南枝看着是个大人,快步的走下来,扶住了这位老大人。

“张尚书,请起!”

“来人给尚书大人搬把椅子!”

张尚书看着大堂上的棺木,有些疑惑的问南枝。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怎么把人家的棺材都带到大理寺了?”

南枝高深莫测的对着尚书大人笑笑。

”大人莫要着急,等会本殿下就让你们看一出好戏。”

张尚书心中如猫抓的一般,既着急,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好戏。

不过向来沉稳的他,只好按捺着心里的疑惑,坐在椅子上,等着。

南枝也没有在坐到上面,而是坐到这位尚书大人的身边。

跟他时不时的聊两句。

这位老大人一生算是恪尽职守,公正严明,是大凌朝少有的好人。

哪怕是皇后的娘家,国舅爷,他们都没有这位老大人的心纯粹。

所以南枝还是很尊敬这种老大人的。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南枝看着门口被衙役带着走进来的便宜师父,连忙走上前去,对着元善行了一礼。

“大老远的麻烦元善大师前来跑一趟了!”南枝说着对着元善眨了眨眼睛。

“还望师父不要怪罪!”这师父两个字她说的特别的轻。

元善看着南枝这副小模样,顿时笑了起来。也学着她的样子,挑了挑眉。

“徒儿有事召唤为师,为师岂能不来,不然岂不就是真的成了你的便宜师父了?”

南枝:……

不是,你听我狡辩。

“咳咳……”

“那个……简直是胡说,谁说您是我的便宜师父了,您可是徒儿最最敬重的师父了。”

南枝说完靠近了元善几分,对着他小声的说道。

“徒儿最近又发明出了一种好酒,等会给师父带回去些,徒儿让人给您直接送到家去。”

元善听着小徒儿的话,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

算这小家伙实相。

真以为她背地里说自己是便宜师父,他听不到?

他的耳朵尖着呢!

南枝看着便宜师父满意了,这才舒了口气。

心中腹诽,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么说他的?

难道是流月说的?

南枝看了一眼流月,把流月看的莫名其妙。

“说吧,你叫为师来做什么!”

南枝这才对着元善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元善面露疑惑,他走到棺木旁边,看着躺在里面的尸体,打量着。

不对啊!

他的假死药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了,谁做出来的?

市面上还有这种药?

他怎么不知道?

他的便宜徒弟又是怎么知道的?

元善伸出两指,放在棺木中女子的脉搏上。

他最后的一丝疑惑去掉了,此人确实是假死,脉搏仔细感受,还是能感受到那股微弱的跳动。

这种很容易就叫人忽视,所以一般人,会认为已经死亡。

“你要为师唤醒她吗?”

“劳烦师父了!”

南枝恭敬的给便宜师父行了一礼。

两人的对话,让其他人也都来了兴致,渐渐的也都围了过来。

元善从袖子里掏出银针包,打开后,从里面掏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对着女子的心口处扎了过去。

头上也扎了两针,一共六针,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个小药瓶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药丸,直接掰开女子的嘴,放了进去。

不过片刻钟头,女子的脉搏就开始了有力的跳动。

南枝都看见她脖子上的呼吸起伏了。

牛啊!

这真是厉害!

“哈哈哈哈,活了,真活了!”

“难怪七殿下要去把人家的棺材给搬回来,咱们险些都要错杀好人了!”

说话的是周全礼,此时他的额头冒着冷汗,他抬着袖子,庆幸的擦着汗。

要不是昨天袁吴情将人带走,恐怕今日他都难以脱身了。

整个刑部,可能都要受到很大的麻烦。

此时他看着南枝的表情,已经不是是之前的趋迎讨好,而是深深的敬佩。

在场之人的惊讶,还有围在外面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指指点点。

南枝从不在意。

她的双眼盯着棺木里的人,好奇的打量。

“师父,她不是好了吗?怎么还不醒来?”

元善没好气的瞪了南枝一眼。

“人家不想睁开眼,关为师什么事?”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