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对着身后的人挥挥手,“都带走,一粒米都别给他们剩下。”
说完他麻利的将那些东西全部都装进他们带来的袋子里。
人多力量大,很快他们带来的大袋子都装满了,每个人手里的麻袋都装的鼓鼓囊囊的。
直到清空了厨房所有能吃的,将带着几大布袋全部装满,几人这才跳上墙头,消失在夜色中。
走到偏僻的地方,他对着那几个人吩咐道,“你们将这些东西带回去,再找些兄弟,走远一点,送给那些已经断粮的人家。”
“你跟我,去李家。”
说完将自己手里的麻袋丢给了另外一个人。
被零一指着的人,突然问道,“主子我们没有袋子了!”
零一脚步一顿!
“你怎么不早说!”零一嫌弃的说了一句。
身后的暗卫被老大这么说,心里也委屈,嘟囔着,“您也没说啊!”
零一走在前面的脚步,突然停顿了下,高举起手想揍这小子一顿。
看着他缩了缩脖子,不由觉得实在下不了那个狠手,恶狠狠的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看着那小子跑远,零一才恨铁不成钢的注视这他的背影,呢喃了一句,“想当年我跟你那个岁数的时候,不知道多有眼力劲,可比你小子勤快多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零一这才追了过去。
冬日的气候,着实变幻莫测,天空中渐渐飘洒起星星点点的雪花。
原本边关的人已是步履维艰,如今又降雪,更是雪上加霜。
几千里之外的京都人,整天活在即将过年的喜庆之中。
谁也不会想到几千里外的百姓正在遭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南枝今日准备去大理寺,昨夜的雨,好像将整个京都洗了一遍,无论街道还是屋檐,都洗刷的很干净。
今日天气虽然还是有些阴沉,但是雨已经停了。
南枝今日没有选择坐马车,她想走走,亲自感受一下古代人京都过年的气氛。
街道上的那些旧的经历过一年的风吹雨打,有些褪色的布料招牌,都换上了崭新的。
颜色鲜艳,格外的显眼,看着都养眼。
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街上的行人很多,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让人看着格外的喜庆。
多像前世啊!
那时候她也喜欢过年,只有过年了,姥姥才会舍得自己吃两块肉。
只有过年了,姥姥才会歇下来,陪她一起守夜。
如今再回首,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南枝一脚刚踏进大理寺,就被赵小京拽着往大堂而去。
“大人!不得了啦!”
“余祭酒跟陆侍郎两人打起来了。”
南枝:……
不是这两位怎么还打起来了,这件事不是当初已经解决了吗?
等南枝到的时候,袁吴情在上面正在为难。
下面的两个人正骂的上头。
这文人之间骂人的话,南枝听着委实有些难受。
她连忙走上去,让流月将人拉开。
流月抱着剑,往两人中间就那么一站,眼神对着两人冷冷的一扫,两人顿时蔫了吧唧的。
“说吧,你们两人打什么呢?一大早的都闹到大理寺了?”
“都不要面子吗?”南枝呵斥了一声。
余祭酒一个斯文人,当场就哭了起来,对着南枝喊冤。
“七殿下啊!”
“这人……”余祭酒指着陆侍郎,浑身气的颤抖,半天说不出来话。
南枝走上前去,伸手将他的手指给扒了下来。
事情的经过南枝也明白了。
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位余祭酒了,说他蠢,哎!他其实还挺聪明的。
说他聪明吧!都提醒的明明白白,还是给他抓住了,还这么蠢!
愚不可及!
特别是当她老道陆侍郎昨晚邀请余祭酒去喝酒,余祭酒不去,婉言拒绝了,说自己不喝酒。
原本就因为他儿子的事情,生气,哪怕是两人多年的好友,也不想原谅。
陆侍郎呢,也是个人才,你不喝酒是吧!
那咱们喝茶啊!
两人见面后,陆侍郎一副对不起余祭酒的样子,伏低做小的各种对着余祭酒赔不是,更是直言自己是不知道此事。
儿子已经被他打的在床上起不来。
余祭酒听闻,也就解气不少,又是多年的好友,这事还没到那一步,也就这么原谅了这位好友。
可是陆侍郎是谁,余祭酒害的他儿子成了京都的笑柄,现在但凡是有点身份的,谁愿意嫁给他儿子。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陆侍郎很清楚自己的这位老朋友,每次惹到他了,只要自己赔礼道歉,这位老朋友绝对会原谅他。
既然这件事是他给暴露在大众的面前,总不能他陆家丢脸,要丢大家一起丢好了。
这才有了昨晚的一场所谓的赔罪酒局。
不喝酒,不喝,最后还是把他闺女喝给了人家。
你说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南枝整个人无语至极。
她看了一眼陆侍郎,这个人现在一副是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很有底气啊!
想到余祭酒的为人,南枝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家伙自诩他说话是一言九鼎。
这下好了吧!
砸自己脚了吧!
南枝看着胸有成竹的陆侍郎,对着身边的流月小声的吩咐了几句。
转身又回到两人的面前。
“说吧!你们两个要如何解决?”
袁吴情打量着南枝的表情,就明白,这位七殿下是胸有成竹啊!
他走到南枝的身后,跟个保镖似的,站的格外的笔直,像是给南枝撑气势一样。
南枝感觉头顶有阴影,回头一看,看着袁吴情,双手放在腹部,笔直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她的嘴角一抽,这样的动作,让她想起了霸道总裁身后的保镖好像都是这样的。
实际是袁吴情坐在上面,感觉看的不够精彩,所以他想走近点看,看的清楚点。
“七殿下,陆侍郎如此的阴险狡诈,实在不配为官。”
“余祭酒这话就错了,官场上瞬息万变,阴险狡诈点,活得久一点。”
说完还冲着余祭酒得意的笑了一下。
南枝就听到余祭酒磨牙的声音,说实话,这位陆侍郎确实比较过分了。
这件事追根究底,还是余祭酒的错,自己早就提醒他了不要去外面喝酒,就是不听。
死活都不听,把他说的话当做耳旁风。
这时候流月抱着一大坛的酒,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两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