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直接就给打死了,你弟弟难道不知道这事儿吗?怎么今天又换了个人来演戏!”
“你们可真能折腾。”
“滚滚滚!”
“呸!”
卫城当场就怒了,就要跟这人上前理论。
守门的小哥岂是那么好惹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敢在他们府门口闹事,简直活腻味了。
守门的小厮正愁最近的邪火没出发呢。
他对着门内喊了一句,“兄弟们,来招呼招呼这不长眼的家伙,敢来我们徐府闹事!”
很快从门口里走出几个人,撸着袖子,不怀好意的向卫城走来。
“让哥几个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
守门的那个小哥对着这几人嘲笑的解释了下卫城的身份。
里面的人顿时笑了起来。
“原来是那个被打死的小娘皮子的哥哥啊!”
“哥几个,刚好今日给咱们老太爷出口气!”
卫城听着他们嘴里对大妹的嘲讽和贬低,顿时怒火中烧,上去就要去打门口的那个守门的。
一拳猝不及防的就打到那人的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哥几个,给我揍他!”被打了一拳的守门小厮,顿时来了火气。
迎接卫城的是这些人无情的拳头,刚开始还能反击一二,越到最后,他渐渐的毫无还手之力。
被人群殴在地上,他也只是反射性的捂着肚子和头。
他带来的糕点,早就被踩碎了一地,犹如卫城此刻的心。
他看着那些桂花糕,他记得那是妹妹当初最喜欢吃的。
没有小弟之前,爹娘还是很疼爱他们三人的。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南枝今日打算去大理寺,看看袁吴情后续的事情怎么定罪的。
今日早上起的早了点,所以一早她是打算走路去的。
所以事办完了,离开大理寺,打算去小院,换身衣服去迁安寺,顺便蹭个寺里的午饭。
回来的路上就让她看到这里有一群人在围殴。
她就让流月去制止了下。
卫城抬眼仰头看过去,居然是弟弟画里画的那个人。
也就是二妹的恩人。
他顿时忍着疼痛,趴在流月的面前,跪的格外的虔诚。
“求恩人帮我救救我大妹,我大妹被他们纳进了府里,不让我见她,求恩人让我见见我大妹!”
南枝这才发现这人是谁。
这不是卫三行那炮灰大哥吗?
他怎么跑到这里了?
南枝看了下这个府邸,原来是徐宝成的家啊!
不是,这人还没有被抄家吗?
便宜爹的动作也太慢了吧!
南枝蹲下身子,平视的看着卫城。
“你的妹妹,早就死了,你弟弟没有告诉你们吗?别傻了,赶紧回去吧!”
卫城顿时哭了起来。
若是之前那个门口的小厮说的话,他不信,可是这人的话里,让他不得不信。
卫城哆嗦着唇角,几次想要说什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南枝看着他被打成这个样子,心有不忍。
看着他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南枝伸手找流月要了金创药,抓起卫城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回去吧!这家过不了多久,也会没有好下场!”
这时候的南枝已经明白了。
原来那个姑娘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前世那一劫。
这次倒是跟自己带了些因果。
南枝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卫家,居然这么能够蹦跶。
南枝的脸色不太好。
“流月,吩咐大理寺的人,将卫三行拿下,以贿赂朝廷官员的罪名!”
说完低头看着呆愣的卫城,声音轻缓了不少。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爹娘的为人,也有心远离,那就走吧!”
虽然战场上生死难料,总比无辜死去,成为弟弟升官发财的垫脚石要好。
“我能……我能问问大妹的尸体,他们葬在哪里了吗?”
南枝叹了一声。
看了一眼流月。
流月的剑鞘抵在守门小厮的脖子上,冰冷的吐出一个字,“说!”
小厮吓的裤子都湿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乱……乱葬岗!”
卫城一听再也受不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守门的小厮是认识南枝的,当初自家主子在大堂上的时候,是他跟着去的。
所以害怕的敢怒不敢言。
“人是你们打的,将人送到医馆去,好好照看着,不然……”
南枝语气带着威胁。
吓的小厮连连点头,“小的明白,大人放心!”
南枝看了一眼徐府,冷哼了一声。
心中对皇帝的动作也有些来气,南枝忘记了,很多事情都是有规有矩的,抓了那么多人,皇帝手上暂时也没人啊!
他能怎么办?
南枝冷哼了一声,带着流月离开了!
真是晦气!
那个卫三行,早知道,她当初就动用自己的权力私下弄残这个家伙了。
“流月想办法给袁吴情通个气,将人给我流放去挖矿去!”
“让他后半辈子好好体会一下人生疾苦,让他一家三口都去!”
“都是些什么垃圾玩意,真以为生了的孩子,命就是他们的了是吧!”
NNd,古代作为子女真的是一点人权都没有!
都是什么鬼玩意!
不行!下次得跟便宜爹提议一下。
流月看着气呼呼的主子,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这时候的主子格外的像个孩子,没有了那一副老成的模样。
这才对嘛!
“流月,你说我上次要是强制带她走就好了,这样好歹还能救她一命!”
“这下好了,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么死了!这死,跟我还有点关系,哎!”
流月皱着眉头,不是很能理解南枝的话。
“主子是什么意思,流月不是很明白?什么叫跟您有关系?”
南枝小脸皱成了个包子脸,“还记得上次的那个老妇人嘛?那个老女人哄骗了卫巧莲回去,是打着让她赖上我,哎!”
这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算了!
徇私枉法就徇私枉法一回,给那个可怜的女子讨回一点公道吧!
“其实殿下直接杀了他们就行,何必为此心生不快?”
南枝看着流月,第一次认真的直视着流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流月,像我们这样有身份的人,更应谨遵大凌朝的律例,绝不可随性而为,更不能做出大凌朝的律例只对百姓有用,对我们无用这种话来。”
“否则,岂不是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