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的话让少女心如死灰,突然又精神了起来。
“多谢道长指点,小女知道了。”
她说完就跑了,跌跌撞撞的样子,南枝看着有些不忍。
“让人跟上去,莫要让人给欺负了去,顺便把银子给她吧!”
也是一个可怜人。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是对,还是错。
南枝坐在椅子上,看着围观的人,喊了一句,“算命喽,不灵不要钱!”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从迁安寺里面出来的一个少女,少女身边的人,正是翠浓。
熟人啊!
好机会啊!
“那位穿粉色衣服的小姐~,这里!这里!”
翠浓撇了撇嘴,“小姐,是个算命的老道,在叫我们呢?”
“估计是看您今日穿的好,想坑您!”
余雪莹看着翠浓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你啊你!莫要胡闹,咱们去看看,那位老道叫我们什么事?看看又无妨。”
翠浓无法,只能跟上自家小姐的脚步,向着道长的方向走去。
南枝看着人来了,心中也是一喜,之前她还想着怎么告诉这姑娘呢?
今日刚好就碰上了,真是想什么就碰到什么。
“小姐,来来来,快坐,老道今日与您有缘,小姐不妨给自己算上一卦?”
南枝的态度格外的热切,热切到翠浓看她的眼神,就不那么美好了。
“老道长,那你倒是先算算本姑娘如何?”
翠浓桀骜的看着南枝,一副要踢馆子的样子。
看的南枝有些忍俊不禁。
南枝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的抿唇一笑,“我见姑娘脸圆,五官生的倒是不错,可见姑娘是个有福气的,虽然是个丫鬟,可是你的主家,可从未亏待与你,小姑娘不必担心,以后你定能觅得一个好夫君,夫妻恩爱,夫家看中,子孙满堂。”
她的话,倒是让本来还想找事的翠浓有些不好意思。
脸上浮现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谁要算这些了,本姑娘……哼!”
说着说着就不好意思的扭过头,用手绢捂着脸,背着南枝,害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枝看着这个样子的翠浓,不由的一笑。
“道长莫怪,小丫头被我宠坏了!”
余雪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南枝道歉。
“无妨,无妨,也怪老道主动招呼的您,不怪那小姑娘。”
人家都给自己的丫鬟算了,说的都是好话,翠浓如今又害羞,没法,她只能掏出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掏出十两的银票。
“劳烦老道长给小女算算,就算姻缘吧!”
“姑娘,这老道长可灵验了,他说与您有缘,恐怕是真的有什么事,你还是好好听听。”
老板娘送茶水过来,刚巧看到这一幕,替南枝说着好话。
“道长,送您一壶热茶,暖暖身子!”
南枝对着老板娘颔首致谢,“多谢!”
“小姐把手伸出来吧!”
余雪莹不是很明白,但是也还是将白玉般的小手,伸了出去。
南枝刚想摸上去,少女的手就收回了,南枝一愣。
余雪莹有些尴尬,“那个……”
“小姐放心,这道长都是看手相的!”围观之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有多嘴的,大声的冲着女子说道。
余雪莹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起一丝窘迫。
“抱歉,小女不知是这么算的。”
南枝抚了抚胡须,淡然的一笑,“无妨,无妨,他们也是见多了才知道的,姑娘不是第一个。”
余雪莹有些不好意思的,才又将手伸了过去。
克制着自己想要抽回的手,她总觉的有些不大好意思。。
南枝看出她的窘迫样子,可是过程还得走,她将手摸了过去,假装认真的看着女子的手心处。
很快就将少女的手放开了。
得亏今天遇见了,不然这两家的事,搞不好又成了。
“姑娘可是已经在相看夫婿了?”
南枝直接的话,让余雪莹脸上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犹如晚霞漫天。
“道长怎么知道的?”翠浓这时候已经平复了心中的起伏,惊讶的问道。
“本道长自然是算的。”
翠浓见自己问了个乌龙,有些不好意思,立马乖巧的站在余雪莹的身边,不说话了。
“我观姑娘印堂发黑,脸色暗淡无光,此人怕不是良配啊!”
余雪莹疑惑的打量着这个这个道长,若说他的第一句,让自己心惊,那么这一句就是让她有些意外了。
“道长是什么意思,小女不是很明白!”
南枝对着少女招了招手,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分桃断袖。”
翠浓也伸头过来探听,听到南枝的话,整个人的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
眼中有些怀疑的打量着南枝。
“道长何出此言?”
南枝看着两人的态度,实属正常,任谁说那小子不是个正常的人,恐怕都没人信。
也难怪这两个姑娘这副怀疑的模样看着自己。
“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去让人查查他身边的那个小厮。”
南枝的话音一落,两个少女的脸色泛起了一抹苍白。
“姑娘前世替人生了一个孩子,延续了他家的香火,今生姑娘遇见了老道,老道见姑娘面善,索性就做一件好事,信与不信,皆看小姐自己的了。”
好半晌,余雪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她站了起来,对着南枝俯身就是一礼。
“多谢道长,小女感激不敬!”说完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恭敬的放在南枝的桌子上。
翠浓看到这个样子,想到这位道长也给自己算过了,自己还没付钱,想着就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
“多谢道长!”
南枝轻抚着胡须,解决了一桩事情,她的心情舒畅多了。
今日算是没有白来。
“告辞!”
余雪莹对着南枝起身告辞,待在这翠浓就急匆匆的走了。
流月这才想起,上次主子吩咐她们查的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
“可要将证据,隐晦的提醒一下他们?”按照余祭酒的样子,怕是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这件事,那个家伙捂的贼紧,除了父母,谁都不知道,何况余家。
“嗯!想办法让余祭酒亲眼看见。”不然此事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恐怕婚事还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