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风院的老鸨既然能坐到老鸨的位置,怎么会不清楚牡丹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样也好。
赵小京刚走出门外,就看见好多人围着宜风院的门口看热闹。
“女儿啊!等等!披件衣服吧!你的身子还没好,莫要再受凉了。”
老鸨眼泪婆娑的拿着披风赶忙跑了过来,看着要随着大理寺一行人离开的牡丹,满眼的心疼。
围观人看起了热闹,有明白事情的,也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那位是谁啊?怎么被大理寺的人抓起来了?”
“我听说啊!前两天有个什么侯爷的儿子,死在这宜风院了。”
“这姑娘莫不是凶手吧!”
“你在瞎说什么,这姑娘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能杀了那位?”
“你也不看看那位的吨位,我觉得他可能是太胖了,自己玩的太兴奋了,就死了呗!这种事情还少见吗?”一个语气特别猥琐的声音,应入在场人的耳朵里。
马上就有人附和,“要是我,能与她这样一夜,哪怕是做花下鬼我也愿意啊!”
他的话一说完,就受到了不少人的嘲讽。
“就你这副穷酸相的样子,兜里的钱,比你的脸都干净,恐怕你连宜风院的大门都进不去!”
哈哈哈哈……
一众的嘲讽,让这人面色有些难看。
“也不是啊!当龟公还是可以的!”又一个人嘲笑的说道。
牡丹眼见自己的目的被一个脏兮兮的穷鬼给毁了,心底气不打一处来。
心中暗骂一群废物。
“妈妈!大理寺定会还女儿一个公道的,少女虚弱的声音,在这寒冷的秋风里,又是刚下完雨的天气,显得格外惹人怜爱,面上格外的苍白。
人群中已经有人对大理寺的做法有些不赞同了,甚至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时候人群中突然一个声音对着妈妈叫道,“妈妈还是快将斗篷给牡丹姑娘披上吧!大理寺的袁大人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牡丹心中气的要死,她刚让人对她产生些怜惜,又蹦出来个臭书生,她的眼睛都气红了。
嘴上却说着,“多谢公子关心,奴家也相信袁大人一定会还奴家清白的。”
说完福身给那些围观之人行了一礼。
这下人家更相信她的清白了。
袁吴情越走越远,赵小京在后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的嘴角都要起燎泡了。
不得已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提醒,“牡丹姑娘咱们快点吧,早去还能早回呢?”
牡丹一步三回头的,依依不舍的跟宜风院的妈妈告别。
让围观的人更加觉得这位长的跟天上的仙子一般的人,肯定是无辜的,绝对不是什么凶手。
甚至有人对着赵小京一行人的背后高声喊了一句。“牡丹姑娘莫怕,到时候要是真的冤枉了你,我们会去大理寺给你讨回公道的。”
“就是就是,牡丹姑娘莫要害怕。”
走在赵小京身后的牡丹,听到这些话终于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七殿下嘛?
呵呵!
南枝没有回去大理寺,而是回到自己的书房。
她一直在想着时宝成是怎么死的?难道真的是突发疾病?那什么病能让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瞬间死掉的?她实在想不出来。
又是什么样的疾病,连仵作都验不出来?
南枝回忆起她看到的那些画面,特别是牡丹那时候看时宝成的眼神。
她真的一点都没有看出任何一个敷衍和不耐烦甚至厌恶的表情。
“流月你让人去这位牡丹姑娘的老家去查查,我总觉得此人不简单,但是又看不出来她哪里不简单。”
南枝也很无语,这是她事业的滑铁卢,居然都有她看不到的事情。
“殿下是没算出来嘛?”
流月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南枝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所以她才觉得蹊跷啊?
倘若真的是突发疾病死的,死前身体应该会难受吧?她并没有在那家伙的记忆里看见任何一丝的难受。
甚至笑着笑着就趴桌子上,就这么死了。
“流月你说世上有什么病,能让人瞬间死掉,还感受不到一丝痛苦?”
流月眉头轻轻的皱起,回想了一下回了句,“好像没听说过。”
酒菜没有毛病,屋子里的花也没有毛病,这具尸体身上也没有一点伤痕,更没有中毒发病而死的迹象,这就很奇怪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杀人手法,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人,并让人丝毫没有痛觉?
甚至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枝第一次被难住了。
“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这个叫牡丹姑娘的手。”
这是最简单最快的办法。
今天试了两次都被打断了,着实有些晦气。
门口的方嬷嬷满脸笑意的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
“殿下累了吧!喝点汤暖暖身子,这是流月大人昨晚特意去山上给您抓的野鸡,一早就炖上了。”
南枝从方嬷嬷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他手里端着鸡汤的香味了。
“哇!真香,嬷嬷你们的手艺越来越厉害了。”
南枝喝了一口,就发现里面加了党参,就跟前世在饭店吃的一样。
这个药材味道是不大,一点都不影响肌肉的味道。
南枝美滋滋的喝了这满满一碗的鸡汤,她感觉身子瞬间暖和了不少。
她刚喝完没多久,就感觉到一丝的困顿,打着个哈欠,伸个懒腰。
“有点困了,我要去睡了,流月你去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咱去当个梁上君子,偷摸再去一趟,做个偷香窃玉之人。”
南枝说完,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方嬷嬷放下手里的碗,先伺候南枝去休息。
流月觉得这有点问题,她没走,站在那里等着方嬷嬷出来。
没一会方嬷嬷就出来了。
“你们在汤里加了什么?”
流月抱着剑,站在那里,身上的气势都放了出来。
别人怕这两位嬷嬷,她可不会怕。
“大人莫要着急,里面放了些安神的药材,徐太医说,让主子多休息,可是你看,主子哪儿闲得住,奴婢只能求助了徐太医,这才在他的指教下放了点安神的药材。”
麽麽对流月解释道,她们两人归属不同,相互没有什么谁身份高谁身份低,麽麽自然也不怕流月。
她背后的主子是皇帝,流月的主子是七殿下,两人都是为了七殿下好,并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