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轻轻顺着南枝的后背,生气的瞪了一眼书月。
“殿下放心,流月马上就去。”
说完就将书月拉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唤两位嬷嬷进去照顾。
“有劳两位嬷嬷去照顾一下殿下,我有事出去一趟。”
流月这些年做的最失误的事情,就是将这个小丫头招进皇宫,去给七殿下解闷。
这哪里是给七殿下解闷,差点都要了她的命。
这次的书月没敢挣扎,老老实实的被南枝提了出去。
她也发现问题了。
流月将人带到外面,又是那棵万年青的树下,还未等流月开口,书月就开口认错了。
“流月大人,奴婢错了!”
小丫头低着头,一副后悔的样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任由流月训斥。
“本来以为你平时是个活泼的,主子养病有些无聊,我才把你带进来,没有带书画,就是让你给主子解解闷,你倒好!”
流月气的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了,这是她人生自知事以来,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
“你……”
“流月大人,您别生气,书月知道错了,你放心,书月知道怎么做了。”
流月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书月,对于她的话,她不太相信。
这丫头一来就给殿下吵的头疼,还没说几句话,殿下都快把五脏六腑给咳出来了。
“我保证!”书月举起手发誓。
“姑且信你,我还有事,殿下就交给你,记得要寸步不离,明白吗?那两个嬷嬷,目前还算可信,切记其他人莫要让人接近主子。”
“还有莫要让她太激动,明白吗!”
流月的语气特别的重,吓的书月缩着脖子,点点头。
如今她身上有殿下吩咐的任务,没办法要离开一段时间,这丫头最好在这段时间,能够好好照顾殿下。
否则,以后也不必要出现在殿下身边了。
殿下身边不留废物。
流月脚步停顿了下,就赶紧离开了。
书月看着流月离开,直到背影消失不见,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妈呀!流月大人好吓人啊!那眼神,吓死她了。”
她都感觉流月大人想要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书月赶紧进去了。
就看见两位嬷嬷正在给殿下擦拭着手心。
“流月没骂你吧!”
南枝担心的问了句。
书月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流月大人可好了,才不会骂我呢!”
南枝笑了笑,“那就好!是她太过小心了!”
正在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手心的嬷嬷可不敢苟同。
前两天这位主子,差点没救回来,哪怕现在醒了,都不知道还有多少的日子好活。
这段时间,陛下每天会抽出时间向她们两人问这位主的情况。
还有太子殿下,那些珍贵的药材,跟流水一样,送进了小厨房。
无论什么菜,里面都有那些药材,深怕这位主子怎么不舒服了。
这位主倒好,如此的随意,丝毫不将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殿下还是要注意着身子,莫要激动,徐院正说,让您保持情绪平稳,莫要扰乱心神,要静养。”
嬷嬷见这位主子不把自己当回事,只好将徐太医说的话,在复述了一遍。
书月感激的对着嬷嬷致谢。
“多谢嬷嬷,书月明白了!”
南枝笑了笑,转移了这个话题。
“如今大理寺可还有别的事情?”她想知道,大理寺是不是去查银库失窃案了。
那个户部尚书曹悲,恐怕要被灭口了,除了她上次写的三处银子,还有一半的银子,被那些人打着去边关由头,带去了边关。
边关离京城比较远,那些银子也不是那么好拿的,所以她当初犹豫了下,并没有写上去。
不过好在,这两年大凌朝不会出现什么大的事情。
但是两年后就不一定了。
贵妃的第一个儿子,如今恐怕被镇南王的死侍营给派出来了。
想必会很快的混进皇宫,刺杀皇帝和太子。
这个人她没在镇南王的脑海里看到过,更没在太后那里见到过,此事恐怕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那就是上面动嘴,下面人去做的,所以没见过,也说得过去。
南枝其实明白太后的心理,得不到就毁掉的那种性格。
这件事就是太后一手操作的,倘若……
倘若她能知道那人长成什么样,也好一点。
虽然她知道自己有时候很自私,可是她还是有她的爱国情怀在的,
知道一个好的君王的重要性。
受前世的熏陶,她自是明白一个国家的稳定、强大对于她们有着什么好处。
如今镇南王打的主意,迟迟不敢直接起兵造反,不就是因为现在的皇帝,深的民心,民意,实实在在的是个好君主。
怕自己遗臭万年嘛!所以才有了八皇子这一茬。
自己站在父女的角度,那人不配为人父,但是站在子民的角度,这位皇帝是千古难的的好皇帝。
哪怕她落到这个地步,是被皇帝所迫是不假。
可是她心中并没有多少不甘愿的,她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不是吗。
这也是为什么她刚醒来,浑身都痛的发昏,还是坚持将那两处容易拿回来的银两之地告诉皇帝。
她太清楚生灵涂炭的可怕,太清楚一个好的君主的重要性。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银子,钱财是支撑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东西,如今几乎全部丢失,想想此事若是捅了出去,该有多可怕。
她不知道镇南王这一方到底会如何反击,下一步要做什么。
希望流月能给自己带来些额外的消息。库银的事情,如今只能先放放,自己着急也没用。
皇帝跟太子都不来看她,搞得她一点信息都不知道。
“对了,书月你还没说,大理寺有没有查到李家灭门,他们可有查到什么信息?”
“那些人怎么死的?”
灭门也是分很多种的,人在京都最繁华的地方,倘若是打打杀杀,绝不可能没有一点声音。
京都都有士兵巡逻,还有打更的人,她不相信,是有人穿着一身黑衣,蒙住脸面,上去就是砍的。
这种说不过去。
“殿下,您还是别问了,您得听那个什么徐院正的话,好好修养!”
“您问点别的可以,奴婢最近听到一个特别好笑的事情,要不奴婢给您讲讲?”书月一脸讨好的看着南枝。
南枝明白了,这丫头刚才在外面,肯定挨了流月的训斥。
否则这家伙绝对不会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