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随意看了一眼,将东西丢给了书画。
“收起来吧!”
“对了,将流月叫回来吧!”
三七有人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南枝饭都没吃完,流月已经站在南枝的面前。
南枝看了她半晌,先问了一句,“最近可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并没有!”流月的语气,一如之前一样,冷静又无情。
“既然如此,就不用跟在他的身边,想必这些天,他也发现你了吧!”南枝自嘲了句。
“没有,流月没让他们发现。”流月的语气依然平淡,仿佛这件事丝毫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让南枝有些惊讶了。
“不是!太子身边那么多的暗卫都没发现你?”
“这是不是说你比他们都要厉害?”
南枝突然双眼亮晶晶的盯着流月,不知道的还以为,南枝看什么宝贝一样。
“还行吧!”流月傲娇的说了句。
南枝高兴了!
“哈哈哈!”
“好!”
“实在太好了!”
“不枉我那么辛苦的将你们要到了身边。”
“正式的通知你们一句,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本殿下的人了,以后不用在暗处了,就在明处吧!”
“还有三七他们也一样!”
“以后分班制,白天晚上两班倒,不然他们实在太辛苦了。”
流月:……
什么?
什么玩意?
正在流月疑惑之际,觉得自己耳边出现幻觉之际,三七突然现身,给了流月一张纸。
三七又消失了。
流月拿着手里的这张纸,不如说这是一道手谕。
上面写到她们从即日起,是七皇子殿下身边的人,无需在向任何人汇报任何事情。
流月看着这张纸,突然就笑了。
一刹那南枝感觉到了冰山解封,花开四季的感觉。
流月怎么也没想到,七殿下居然轻松的就做到了。
她一直以为是小孩子家的玩笑话,如今居然成真了。
“别傻眼了!本殿下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以后可要好好保护人家哦!”
南枝吃完饭,对着身边的书画吩咐了一句。
“收拾下吧,过两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流月却是一直在打量着自家主子,她这段时间不在,主子做了什么?
见南枝在书房练字,流月没有打扰,走了出去。
流月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对着不远处的房檐扔了过去。
叶子突然停在半空中,很快三七就出现在流月的面前。
“大人这是想要三七的命吗?得亏三七身手了得,否则!您就再也见不到三七了!”
男人的语气,让流月的眼神一眯,手里的剑被她握的嘎吱作响,好像下一秒剑就要出鞘一样。
“我错了!大人有合适吩咐三七?”
大人还是那个大人,哪怕她的脸上的表情没有那么冷酷,甚至还笑了,也不是他能开玩笑的。
“殿下这几日出了什么事情?”
“或者是有什么异常?”
三七想了想,好像没有别的,就是今天回来的时候头发白了。
“今日陛下传唤殿下过去,回来的时候殿下头发白了,这算是异常吗?”
流月突然想到前段时间,陛下招她前去问话。
然而今日殿下的头发又白了,是殿下又做了什么吗?
还是毒性发作的缘故?
不行,她得去把那个徐太医给招回来,那老小子如今乐不思蜀,守着那些酒不舍得回来了。
“你去将徐太医接回来,记住,倘若他不愿意,强制着也要带回来,至于那个公公,就让他好好的将殿下的猪养好。”
“明白,三七这就去!”
说完三七直接离开了。
流月看着屋里的灯光,她的神情莫测,在黑暗的地方,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第二日流月就听到,皇帝突然大赏俞将军,这赏赐如流水一般的进了将军府。
顿时炸的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起来。
将军府里,为数不多的下人,顿时开心不已,替自家将军开心。
这些人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还有她们的妻儿。
将军府的情况,没有人比他们这些人更清楚,到底有多穷。
如今终于能过一个好年了。
将军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也很开心。
徐总管走到大将军的身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将军,您的身体没有毛病,七殿下给您把脉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你里衣的补丁,陛下深感对不住您,这才给您这么多的赏赐。“
徐总管的话,有两层意思。
能做将军的人,自然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徐总管的意思。
“臣跪谢陛下,跪谢七殿下!”
俞清林对着皇宫的方向,恭敬的磕了一个头。
徐总管很满意。
“既如此,咱家就回去了,陛下很看好将军,希望将军好好的守护咱大凌朝。”
“俞林清明白,多谢徐总管!”
徐总管非常满意的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将军府。
回到宫中去复命去了。
太后得到了消息,脸上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陛下这是急了?”
“老奴不清楚,恐怕也有些,以老奴对他的了解,恐怕还有别的意思。”嬷嬷沉思了片刻,才分析了一下皇帝的秉性。
“哦!”
“说说看?”太后有了些兴趣。
“陛下此人为了大凌朝的安稳,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如今在镇南王即将入京,突然大肆封赏,可能是震慑镇南王为其一,笼络将军的心为其二,恐怕是陛下发现了镇南王的什么蛛丝马迹。”
太后听着嬷嬷说的话,琢磨了下,点点头,有些认同。
“嬷嬷的话,不无道理,若论整个皇宫谁最了解他,恐怕也只有你了。”
“奴婢不敢妄加揣测。”
嬷嬷低着头,表情恭敬。
太后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
当初她也好奇,明明当皇帝的乳母,荣养多好,为何会又回到自己身边。
不过,这些年,她用着也确实很顺手。
包括宫里皇子的那些事情,都是交给她去办的。
也办的让她很满意。
“嬷嬷,当初你明明有更好的前程,为何会到哀家的身边?”
这句话太后在当初嬷嬷回来的时候就问过了,如今她却又问了一次。
“太后娘娘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倘若当时没有您出手救了奴婢一命,奴婢恐怕早就和那个孩子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在后院,无人问津。”
一摸一样的话,一摸一样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