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当时,秦复的堂弟也在,听到这事以后非常认真地说,‘我儿子生得多,付出大,这太上皇是不是得让我来坐。’秦复堂兄争论,‘当然不行!谁儿子上位,谁当太上皇。’。这两人还因为这事吵起来了,互相打了一架。】
皇帝和太子:……
元软险些笑掉自己大牙了:【他们为了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打了一架?!】
系统:【准确地说,是打了好几架。险些闹崩。最后秦复实在受不了他们,把他们都揍了一顿。不过秦复临走前也鼓励他们多生,鼓励他们生而不养,然后秦复安排人将这些孩子们全部带走,准备重新培养下一代。】
元软直接笑得往后仰了过去。
好在皇帝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元软,才没让她摔倒。
元软:【哈哈哈……我真的要笑死了。秦复看来是对上一代绝望了。这都是些什么离谱操作,他们怎么想的啊。】
系统:【是吧……有这样的后代,秦信王输给你阿兄,感觉也不奇怪啊。】
皇帝:……
莫名有一种自己赢得都有点掉档次了。
他回忆起一生要强的秦信王,真的很想补充一句,秦信王很厉害,只是儿孙运不太好。
元软:【那没有,清北博士也能生出学渣,秦信王的儿子不行不代表秦信王不行,我阿兄能赢还是强悍的。那如果这么说,薛家好像真的没什么好东西啊。】
系统:【唔,阿软。薛家有一个可能还不错。但现在吴毅已经打胜仗了,估计也不怎么重要了。就是陈国与大月氏之前交易的时候的堪舆图,还有一些商户的名单……】
元软忍不住打断了系统:【统儿啊!还有这种好东西!大商户名单?】
系统:【对,对啊!这个还重要吗?】
元软很认真:【这个超级重要啊!我的玻璃,就需要这样的冤大头,啊不,狗大户,啊不是……是有实力的买家啊。很好,光这一个就够了。】
皇帝和太子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元软说得很对。
堪舆图,能够节省吴毅攻占、治理以及安顿领土的时间。
大月氏的大商户名单,那就更重要了。
系统:【啊?买家?阿软,你是打算和他们做生意?我以为有了这些大商户的名单,可以直接让吴毅去抢一波呢。】
太子险些摔倒:系统,你真的是正统神仙留下来的宝贝吗?!怎么像是话本里魔修的东西,动不动就抢抢抢,杀杀杀。
等等,不能这么吐槽……
太子下意识地瞄了父皇一眼,震惊发现,父皇这回居然没有赞同,而是在微微摇头。
元软激动搓手:【抢一波?这不行,岂不是把羊给弄死了。统儿,持久的对外贸易才能赚大米啊。而且你也说了他们是大商户,铺货能力,人脉肯定广,与其抢他们,不如让他们作为媒介将玻璃带回国贩卖啊。对,不止玻璃,还有瓷器、丝绸等,大夏有的产品都可以售卖……】
太子微微颔首,没错,阿软考虑得很对。
这应该也是父皇之前不赞同系统的原因,用元软的话怎么说来着,是要走可持续发展吧。
系统:【……嗯嗯。阿软说得都对,我都记下来。】
元软见系统这么认真,轻咳一声:【也别急着记,关于对外商户如何用,还有对内玻璃如何定价这些,我还要多想想,反正多留一些客户是不会大错。】
系统忽然道:【阿软,若是大月氏那边已经有玻璃呢,或者他们对这脆弱的玩意不感冒呢?】
元软:【即便他们有,肯定没有这边的工艺。金手环和金丝工艺品那是两个价格,放心吧。】
系统连连点头,它简单与元软闲聊了一会。
然后元软用乌龟壳和八卦占卜,为大黄犬和孤狼要到了大鸡腿,以及孤狼可以生活在国师府的许可证。
最后,元软和系统心满意足地回去。
等皇帝目送他们进入国师府。
皇帝立刻召见兵部尚书、李丞相以及户部尚书过来。
太子尽量将狗血的内容丢掉,主要将大月氏等消息说了一遍。
但“枯井一家三口尸骨”“秦复灭口”这些劲爆的内容被一笔带过,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反而让三位朝臣们越发心痒痒。
但他们不敢主动问,只能用无奈期待的眼神看着太子。
太子:……
——装作没看见。
皇帝不满众人沉默,轻轻叩了叩案几问道:“兵部尚书,记得将大月氏的名单送给吴毅后,让他接触一下大月氏的军事力量,与我军好好对比。”
太子:!!!
皇帝又对户部尚书道:“大军前去北地不便,目前连攻占下来的草原都不好驻军,大月氏更远,爱卿你算算辎重运力、迁徙人口的时间等花费,衡量下哪种方式对夏国更有利。”
户部尚书领命。
太子听到这终于忍不住了,问道:“父皇,准备攻占大月氏?”
皇帝古怪地瞥了一眼:“不。”
太子松了口气,但紧接着瞳孔一缩。
“得看大月氏兵力,以及我大夏拿下后能不能控制。”皇帝收回视线,“若控制不住,打下来后便宜的是北外匈奴或者其他异族。那不如做生意。”说到后半句,皇帝的声音明显带着惋惜。
太子:……
话虽然没有错啦。
但……
原来您老人家之前摇头,不支持系统的话,是因为想直接拿下对方啊!
父皇不愧是父皇,用元软的话来说,您老人家的人设嘎嘎稳。
……
西市一处稍显繁华的街道。
忽然间,涌入了无数披盔戴甲,身材魁梧的将士。
路旁行人都被吓得贴墙站,坐在附近吃面疙瘩的人连筷子都不敢拨动,二楼住户更是纷纷将窗户关上。
但吃瓜是人类的本性,即便心里害怕,但他们始终暗中观察。
没多久,西市一处豪宅被查封了。
一辆辆装载着书卷,画卷、瓷器等贵重物品的马车,鱼贯地从西市走了出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长串手脚带着镣铐的男女。
附近二楼蹲守的人死死地盯着,等人都走光了,他故作无意地往北市那边走。
走着走着,忽然没有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