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顾燕影眼中掠过受伤的神色，苏灵雨又连忙解释。
“我害怕肯定是会害怕，那都很正常吧？但你放心，我不会觉得你是一个很残忍的人。”
“相反，我更讨厌那些害你……不，害得小说里的顾燕影从一个谦谦君子变成残忍凶手的人。”
“如果不是他们不做人事，让小说里的顾燕影遭受那种痛苦的遭遇，他也不会黑化。”
“而你呢，你没有经历过，你没有黑化，那就很好呀！”
“你不是他，我能分辨。”
“我害怕的是他，而不是你。”
“主要是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算了，不想回忆了，的确是很吓人呀！”
“不过，顾燕影，我们之所以是我们的，是因为我们有记忆。是我们每一天，每一个星期，每一个月的记忆沉淀下来，才组成了现在的我们。”
“你和他有不同的经历，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个体，我能分辨出你们。”
“……”
看到顾燕影受伤的眼神，不知不觉，苏灵雨就说了很多很多。
她是真心的希望，顾燕影不要受困于小说原剧情。
现在想一想，其实小说原剧情真的有很大程度的美化。
身为主角的“周婉柔”，一定就是好人吗？
不，不一定。
小说里，“霍焰”和“周婉柔”相敬如宾，还有三个孩子，但其实呢？“霍焰”到死都是童子鸡！
小说里，“顾燕影”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但他和系统绑定之后，竟然去的是科技强国任务部，做了那么多任务，每一个任务世界都在专心致志地搞科研。
真正的反社会人格，会这么伟光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燕影”的悲剧，是人为造成的，不是他的性格底色。
她现在更觉得，小说里的“顾燕影”之所以落得那样的下场，那是因为剧情需要。
剧情需要“苏灵雨”死，所以需要一个人把她杀死，给她一个凄惨下场。
所以，剧情挑中了“顾燕影”，让他做那把刀。
而为什么剧情需要“苏灵雨”死，那也是因为，只有她死了，才能给“周婉柔”腾出霍太太的位置……
这么一想，简直就是逻辑闭环。
苏灵雨突然有点同情小说原剧情里的自己，也同情“顾燕影”……勉强，也同情一下“霍焰”吧……
虽然“霍焰”没有受到身体上的摧残，还功成名就了，但也不过是“周婉柔”这个女主身边的吉祥物，为了证明她家庭事业双丰收的工具人而已。
一辈子都没破掉童子鸡的魔咒，也是挺惨的。
毕竟他那么喜欢……咳咳……
想到这里，苏灵雨突然有种感觉……要是她不做这个任务，让小说世界按照原剧情发展，里面的人似乎各个都是悲剧？
仿佛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霍焰看向她，笑着说道：“你想的没错，如果你没有进入我们的世界，也许那个世界的主角和配角，没有一个人会拥有幸福。”
“系统纯白空间崩溃，我们在被抓到这里来之前，我之前失去的有关纯白空间的回忆都回来了，也根据这些回忆推断出了一些有关系统和纯白空间的真相，你想听一听吗？”霍焰又问。
这当然想呀！
苏灵雨连忙点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