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钰也一时知道自己心急了,他否认得快。他知道,这会让人起疑他心虚。
他垂眼挣扎着要起来,却又被春秋穿小皮鞋的脚狠狠的又是一踢。
像是随便踢的一脚,但就踢在了他的一根麻筋上,才离开地面的不多的膝盖又重重落在了。
他甚至疼得一悬息,狼狈的疼趴在地上,但跪着膝盖还定定的在那儿没挪地。
叶春钰不敢相信叶春秋的胆子已经大到这程度了,或许娇娇所说的,她敢打父亲没有夸张。
他又气又火的直起了身体,可他怎么也站不起来。
突然想起了叶春昱的一句话,现在的叶春秋很邪门!
而邪门的春秋双手围胸着,终于展现了她大佬的傲然。
她问:“叶春钰,我知道你跟叶娇娇感情好,但你这好的已经超过正常的感情喽!”
叶春钰或许是心虚,或许是不敢被点破,又破功了似的,“你又想胡说八道什么,她是我妹妹,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
就是他强力称叶娇娇为妹妹,还是让所有人侧目了,眼里是危险和警醒着什么。
叶春钰着气吐血。
叶春暖更是满眼八卦。
叶春淼好想找个耳机戴上。
四个老人眼里是难堪和阴沉,甚至有杀意!
只有孙雨菲又怒又急。
春秋啧啧了两声,“我又没说她不是你妹妹,她当然是你的好妹妹,身上流有相同血液的好妹妹哦!”
唉!爱上了亲妹妹,知道真相的他会因爱生恨吗?
这以后的日子里呀!好戏还是有得看的。
叶春钰眼里更凌乱,“又胡说个什么?”
孙老爷子眼神陡然一暗,“春秋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春秋不答,她回头围着叶春钰转了一圈,“跪人都没有了个跪相,腰挺直!
你跟你爸最爱拿规矩说事,你的规矩呢?这跪姿不大标准呀!”
春秋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后腰,又踢了踢手臂的。
指指点点的,让人屈辱!
春秋则轻嗤着,“对嘛!这才有点道歉的样子,你就跪着吧!至于磕头你肯定是不肯的,
那我们就好好来再复盘一回这件事呀!免得有的事你们心底能明镜似的,嘴上还要喊着别人是恶人。”
如果不是他和叶娇娇有血缘关系,这两人还是挺配的,两个都是绿茶!
叶春钰就是只男绿茶!
这只绿茶太虚伪,哪就怪她把他心底的丑陋完完全全的说出来。
这不,叶春钰脸都黑到底了,怀疑叶春秋这是要鱼死网破!
孙雨菲拉儿子起来,被好妈叫住了,“我也想听听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春秋都没想过她都这么对叶春钰了,两边的老人还能不动声色,当真是偏心偏得厉害了吗?
她当然不会给任何人面子,“继续刚刚的话题,叶大少来说说是什么问过叶娇娇,她发现我可能被冤枉这件事的呗?
叶娇娇又是什么时候解释说是冤枉了我的?又是怎么解释的?”
叶春钰硬着头发,“她醒来后就发现了,可你平时一直害她,她说了也没人信你而已,包括爸爸!”
这货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去护叶娇娇呢!
春秋神色无变,又问:“她每月不是胸口疼了,就是缺血晕倒了,要么就是缺血吃不下饭了。
但凡她捂个头,她的主治医生都要叫疯人院抽一回我的血。
我就想问问我的血,她又是怎么心安理得的接受的?”
叶春钰张了张嘴,他回答不出来话。
因为娇娇缺血,需要她叶春秋的血吗?
他都没脸说出口了。
其实春秋知道她的血没用在叶娇娇身上,但叶娇娇的主治医生伙同她的亲妈弄她的血。
叶娇娇还是知情的!
春秋还问:“叶娇娇的肾出了毛病,你们当着我的面逼我承诺给她一只肾。
我还想问的是,她那肾真坏了吗?她身体毛病都不是我害的,我的肾她还有脸再要吗?”
“或者你们是真的一定不懂医学吗?
人摔了是会受伤,也会受内伤。
但那是损伤,可叶娇娇的身体不好是贫血加肾功能不全,这是病变,不是摔出来的损伤。
你们又哪来的资格抽我血、要我肾了?”
一连串的问题,每一个都让叶春钰暗恨,简直要置娇娇于死地是吗?
多险恶的用心!
不!不只要置娇娇一人为死地,她还要三房上下都不再好过。
他找补的,“春秋你真的误会了,这次喊你回家就是了解过你的人品了,以前是我们误会你了。
我昨天回国,妈妈在心疼你,娇娇更是心疼疼得直哭,求我接你回家,并说了她当初也许是真的误会你了!”
“也许?”春秋抓住了一个质疑的字眼。叶春钰简直恨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字眼。
“所以一个也许,这事就当是你和她不小心误会我了?
这个也许用得好啊!
左右皆有路,有人信是她心善照顾了我的面子,她一个养女在委屈求全。
没人信嘛!我就还是最大的嫌疑人!”
叶春钰眼皮在跳,直接捏了捏眉心,口气又重了,“那你还要怎样一个说法?”
他也想知道她想干嘛了?
报复吗?
叶春暖很生气,“姐姐,我都听说他在帮叶娇娇了,你别信他。
早就跟你说过了,他都能喜欢上叶娇娇了,三观早就废了,长得一表人才又怎么样?
道貌岸然罢了!”
叶春淼想捂住她妹的嘴,让她别打段了堂妹的提问,却没来得及!
春秋还是老要求,“让警察查事实真相,谁错接受法律的惩罚,不到受法律惩罚的年纪就下跪磕头道歉!
有错的人都要接受要有惩罚,你今天是跪了,但磕头还没磕!”
他妈的!
叶春钰差点把脏话骂出口,深呼吸了又深呼吸,“叶春秋,人还是要识点趣的,遇事太较真不适合在这个世间生存!”
春秋哪会听不懂他的威胁,她不信邪的突然就伸手给了叶春钰一巴掌。
颠婆式的,“不较真的我已经死了,新生的我最爱较真了!”
叶春钰捂脸疼痛的脸又怀疑起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