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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平安兴致勃勃的和关嫂把阳台下面的地给翻了一遍。

从来没干过农活儿的他,手上磨出了两个血泡。

关嫂提着医药箱过来,拿出棉签和碘伏,还有一根针,“先生,您这个血泡最好是挑破,这样好的快一些。”

平安看着自己的手,两个血泡还真挺碍眼的。虽然他手上因为练习乐器也有不少茧子,可是因为干点农活起了血泡还挺讽刺的。

“行,是挑破了好得能快一些。”

“如果先生不嫌弃的话,我来吧。”关嫂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又拿出酒精给针消毒。

平安将手递了过去。

关嫂先用棉签给血泡周围消毒,然后一只手握住平安的手,一只手拿着针,对着血泡迅速地斜着刺入后拔出。挤出脓水,换了只棉签清理干净,又用碘伏在血泡周围消毒。

接着继续处理第二个血泡,动作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好了,不是多大的伤口,就这么凉着就好,不用包扎。”

“谢谢。不过今天翻了地,明天可以种吗?”

关嫂整理医药箱,将刚才拿出来的东西收回去,“可以种,不过先生到时候就往坑里扔种子就好,其他的我来。”

平安看着自己的手,没有逞能,“好。”

……

翌日,关嫂用在前面挖坑,平安就在后面按照关嫂教的往坑里扔种子,然后用脚将周围的土轻轻地踢了回去。

等所有的种子都种完后,又一趟一趟的浇水。

全部搞定后,平安一天三趟的看着,就等着种子发芽。

终于四月一号这天,一垄垄的土地上冒出了丝丝绿色,小白菜发芽了。

看到自己种下的种子发芽了,平安心情特别好,换上衣服开车直奔央音。

今天也是扶桑国交流会的第一天,他去央音接沈丛林。

“喂,老师,我再走十分钟到您家楼下。”

“知道了,我换衣服下楼等你。”

“好的。”

平安到的时候,沈丛林已经到了。开车门,上车,系安全带,“这次也不知道那群人会出什么幺蛾子。”

“没事儿,儿子不听话了,爹就得出手教育。”心情好,平安也比平时皮了一些。

沈丛林歪头看向平安,“今天心情不错?”

“咦,看出来了?”

沈丛林转过头,继续看着前面,“太明显了,平时你可没有这么皮。”

“嘿嘿。”平安启动车子,往国音方向开,“前几天在家里种了点小菜,今天早上发现已经发芽了。”

“哦,很不错啊。现在城市里很难吃到绿色的蔬菜了,自己种点也挺好,安全又美味。”沈丛林听到这个消息也挺高兴的。

“等长出来了,回头给您摘点儿。”

“那敢情好。”

……

国音小会议室。

十几位中老年人围坐在会议桌旁,其中一位微胖的中年男人感叹道:“往年这扶桑国代表团还没这么大张旗鼓的,我们也只能在网上看你们的直播。可能是去年他们在央音吃了个大亏后不甘心吧,从今年来的人数上看就是来势汹汹啊。”

吕院长没去接待代表团的人,只是派了个副教授,他自己则就在国音招待兄弟院校派来的人。

“是啊,就是从他们发过来的行程表和人数,我感觉他们是心怀不轨,才邀请各位前来。非常感谢各位不远千里来支持,我先提前和各位道声谢谢。”

另一位带着眼镜有些地中海的男人拍了拍桌子,“这群小鬼子实在是太猖狂了,当年是怎么被华夏赶出去的可能都忘记了,现在还敢在华夏上蹿下跳的。我觉得去年央音还是太温柔了,今年必须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

微胖男人立刻出声附和,“对,李副院长说的是,今年还得让他们灰溜溜的回去。”

地中海男人正是魔音的李副院长,看向微胖男人,“刘副院长说的是,魔音来的是二胡竹笛专业的两位教授。不知道秦音来的是什么专业的教授?”

微胖男人是秦音的刘副院长,也看向李副院长,“秦音来的是扬琴和琵琶专业。任副院长,不知道盛音是……?”

被询问到头上,一位中年妇女转头看了过来,“盛音来的是古琴和笛箫专业。”

吕院长刚从秘书那得知金院长就快到了,正要开口,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唉呀,我没来晚吧?”

会议室的门开了,进来几个人,走在前面的正是果会长。

“果老哥,好久不见了。”李副院长身后一位教授见到果会长激动地起身走了过来。

果会长顺着声音转过头,看清了来人也很高兴,“是老周啊,是十多年没见了,身体还好吗?”

“好好,今天不方便,回头找时间咱老哥俩可得好好聊聊。”老周给了老哥哥一个拥抱。

果会长也用力地抱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老周的背,“好,找时间咱老哥俩好好喝几杯。”

“嗯。”老周回了自己的座位。

果会长视线在会议室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吕院长身上,“金院长呢?还没到吗?”

吕院长把秘书刚才告诉他的话复述了一遍,“已经到停车场了,马上就到。”

就好似为了回应吕院长的话一样,刚说完马上就到,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我们来晚了,抱歉抱歉。”

来人正是金院长一行五人。

吕院长迎了过来,“没晚,欢迎欢迎。”

金院长呵呵一笑,“说来今天还得谢谢这帮扶桑国的人,不然我们这群老家伙还没有这个机会聚聚呢。”

“金院长来啦。”

“金院长,好久不见啊。”

几位副院长与教授们也都起身与金院长打招呼,没想到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正常,帝京堵车严重嘛,我们理解的。”

众人转头看了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几位知道当年的恩怨,可是此时也不是说起这些的时候。

眼见着会议室内气氛有些冷了下来,恰巧任副院长是几个知道其中缘由的人,只好出来解围,“老金,你们央音来了几个人啊?我怎么看着还有个小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