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前辈？”
华喃喃的问道，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这是不是真的。
“嗨？好久不见？”洛雨伸出爪，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的问道:“怎么了？”
“真的是你？”华一下站了起来，在众多人诧异的目光中指着他问道。
她刚才这一句话直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而现在她也是发觉到了现在的情况:“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山上说吧。”
她说的山可不是这里的望山，而是很远很远的太虚山。
“啊嘞，时间恐怕不行，我还有一些别的事呢。”洛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现在的话自己这算是什么。
“走吧，我送你。”华听他这么说，她的理解是洛雨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力量。
毕竟是孤身一人拦住了终焉，而后他和他计划执行者回来的时候，华可没看到洛雨的惨样。
那个“洛雨”，就是最初的他，而且也是彻底失去自我，不再是人的他。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洛雨见状，只好答应她，迈开腿跟了上去。
“朝雨，苏湄，回山。”华只留下一个背影，便消失在了天际。
“是，师父。”
在来到了太虚山之后，华也是一副审视的样子看向洛雨:“你...真的是？”
“如假包换！”洛雨笑笑:“最近一直都在欧洲搞事，因为一些原因暂时被留在了那里。”
“什么时候回来的？”华喝了口茶水，此时林朝雨和苏湄还在路上，她可没有把她们拽回来，只是把洛雨丢了过来。
“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洛雨算算时间，发现好像很久很久了:“六七十年，七八十年前吧。”
洛雨的样子还是如此，也是让华有些错愕，仿佛还是那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光一般。
“别这么看着我。”洛雨伸开手臂:“律者核心会保证我的身体一直处于最初始，最好的状态。”
“我都快忘了。”
华说着，不过她可从来不会忘记。
“你忘不掉，正如我没记错的话，不过你必须要忘掉一些东西，不然的话你会...”
洛雨现在的记忆比正常人强上那么一点，不过也是会遗忘，就比如崩坏学园和恒世大锚他只记得一点点了，还有其他的一些并不算太重要的东西。
只不过那个同化了月球的怪物，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人类的记忆都是如此，对于某些特别的东西会很难忘记，可是对于其他的细节，让他记起来可是很难得。
“好，我明白了，小雨前辈。”为什么叫小雨，还是因为爱莉希雅在别人面前就这么叫，虽然洛雨在那个时候比她大，可是也都已经叫习惯了。
就连格蕾修也是如此，除了科斯魔会恭恭敬敬的立正，鞠躬或者敬礼之后再叫前辈之外，他们都会这么叫他。
“好了，我也该走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小雪儿可是一直在等着呢。”洛雨站起身，摆了摆手:“有事情就去找她，我的话...想再在这个世界走一走。”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对了，如果出现崩坏，而且人手不够的话，可以去原来约束律者事件那里，我有一些人在那里待命的。”
“多谢。”华目送着他离开，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林朝雨和苏湄回来。
“师父，那个人是谁啊？”苏湄自己跑回了房间，而林朝雨却在收拾完之后前来，打断了华对于他们过去的事的想象。
这一路上她的问题憋了一肚子，都快憋出气了。
“他呀，是个...”这时，华才发现他们之间的交集实在是少的太多，而且在回忆之后，她心中也是涌起了一点点的愧疚。
“他是个失去了很多的人，是一个想要什么的人呢？”
她最后还是记不清了，只能摇了摇头:“我忘了。”
这是她头一次说自己忘记，或许也是唯一一次她忘掉什么东西的一次。
“朝雨，你说，情究竟是什么呢？”
她的一切答案，最后变成了这样一个问题。
而离开的洛雨，则是再次踏上了前往京师的路。
沿途的风景依旧，可身边的人却已换了一批又一批。
至于崩坏，这里已经有了对抗它的人，自己也不用硬撑着上去。
“有句诗怎么说的来着，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吧。”洛雨看着天空飞逝而过的鸟，也是轻轻笑了笑。
“再见。”
洛雨对着天空摆摆手，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本来打算是去金陵，可是在之前那个老头就告诉自己已经迁了都城，按照洛泠雪的性格，她肯定会搬到那里去的。
“继续向前！出发！”
这是他的想法，而且也的确这么做的。
直到他看见城门之后，他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疲惫。
从维也纳来到这里，一共用了两个多月，要是再算上武林大会和去太虚山耽误的一会儿，那就奔着三个月去了。
“去时候用了一年多，回来用了两年，只要没有那些事耽搁的话，那还能更早一点。”
洛雨伸个懒腰，在城门楼子就要关上门的时候“嗖”的一下钻进了城里。
“还好，不然的话就进不来了。”洛雨擦了擦并不存在汗，一溜烟的溜进了城里。
“真是很熟悉啊。”这座城就是六朝古都，承载了不知道多少的历史。
而现在也是凸显出它独有的历史韵味。
在城中闲逛着，洛雨已经彻底把找洛泠雪这件事抛之脑后，只想着好好逛一逛。
走着走着，洛雨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他好奇地循声而去，发现是一群人围着一个卖艺的小姑娘。小姑娘身姿轻盈，舞着剑，可招式中却透着几分生涩。
在她卖艺结束之后，人群也是出现了好多叫好的声音，在小姑娘端着盆讨要的时候，一半左右的人也是给她丢进去了一些钱。
当然，另一半人就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溜走了。
“呦，这不是大忙人洛雨吗？怎么终于有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