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冢义男在接到战报以后,把自己关在办公室足足有半天时间,一脸愁苦,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关东军方面交代。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找来了自己的副手问道:“关东军田上大队玉碎的那一千多人的遗体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将军,这些勇士的遗体还在野狼峪。”
那副手说完这句话瞬间躬身下去足足有六十度,身上已经开始有些微微发抖,随时准备承受来自筱冢义男的愤怒。
果然,筱冢义男听到这句话以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们为什么不把为帝国玉碎的勇士们带回来?
就任由他们曝尸荒野?
这会寒了所有帝国将士的心!”
那副手不敢抬头,身形依旧佝偻,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回将军,不说我们不想去拿,当我们负责侦察的士兵回来报告完战况以后,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敢去拿回来。”
嗯?
筱冢义男听到这句话只感觉自己的血压瞬间上升,眼前一黑,好悬没有一口血喷出来。
这特么都是什么情况?
如今这个情况,还是帝国的军队吗?
这不是什么战斗任务,这是去取战死士兵的遗体的,竟然没有人敢去。
到底是被独立团给打成什么样了?
难不成自己麾下的军队真的得了独立团ptSd吗?
或许嫌给筱冢义男的刺激还不够强烈,那副手战战兢兢地又汇报了一个新的情况:“将军,回来报告的侦察兵说......”
“说什么?”
听到副手如此语气,筱冢义男心中满是不耐,同时也感觉必然有更加惊人的事情发生。
“侦察兵说,所有帝国士兵遗体全部被扒光了,如同烂布条一样被扔在荒草中。”
“八......”
一声“八嘎”还没说完,筱冢义男一口黑血顿时喷了出来,眼看就要晕倒在地上。
那副手顿时有些慌神,他也没有想到这消息竟然会把堂堂蝗军驻晋省第一司令官给气得吐血。
良久之后,筱冢义男才悠悠醒转过来。
“我们那些帝国勇士的遗体怎么办?”
副手唯唯诺诺,不敢有任何回应,以如今独立团的战力来说,如果有心埋伏,那么去拿遗体的鬼子必然损失惨重。
“我亲自带队,一定要把这些将士的遗体给拿回来!”
筱冢义男此时憋着一股气,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自己队伍竟然被独立团给逼到了如此绝境。
“将军!现在我们去多少人,势必会陷在野狼峪多少人。是死人更重要,还是活人更重要?”
筱冢义男默然。
“将军,如今独立团已经成了的气候,更是成了八路军最锋利的尖刀。如果我们想要围剿他的话,势必引起八路军其他队伍的连锁反应。
而且,如果没有三五万人蝗军队伍的调动,肯定无法彻底剿灭独立团。
但是一旦有三五万人规模的蝗军调动,那么晋省防卫势必空虚,这就给了其他华国军队可趁之机。
我们的兵力在华国偌大的国土面前显得很是捉襟见肘。
将军,你要三思啊!”
副手跪倒在筱冢义男身边,几乎是字字啼血地说道。
筱冢义男满脸愁容,他知道自己这副手说的一点也不错,他只觉得异常憋屈,自己堂堂蝗军方面军司令怎么就被一支小小的华国军队逼到了如此地步呢?
“那你说,这些勇士的遗体怎么才能拿回来?”
“将军,倒不如,我们跟独立团谈判吧。”
“谈判?”
“是的,将军,如果我们提供一些独立团所需要的物资,换取他们放开通道,让我们把勇士们的遗体取回来。
您看这怎么样?”
“这!这不是叛国吗?这不是对蝗军的亵渎......”
说到最后,筱冢义男颓然地摆了摆手,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谈什么亵渎不亵渎的。
只要能把那些玉碎的士兵遗体拿回来,比什么都强。
......
独立团这边并不知道筱冢义男竟然被野狼峪一战给气得吐血了,核心三人组围在几个石匠身边纠正石匠刻字的动作,绝对要保证老于的字体原汁原味地摹刻出来。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刻,不要这么方正,我就要你刻得歪歪扭扭的。”李云龙站在石匠旁边开始指指点点。
“老总,您这不是为难我吗?哪儿有把字刻得这么丑的?”
那石匠也感觉自己很委屈,干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让自己把碑上的字给刻丑的。
于业开始还在旁边听一听,后来索性眼不见为净,在一旁开始作图准备升级一下机床。
“刻,你就按照这纸上的字儿刻,刻得越像,这工钱给得越高。刻得不行,我就少给你工钱。”
“行吧,老总,我要是刻丑了,你可别怪我。”
石匠倒是不担心独立团不给钱,这八路军的金字招牌还是很好使的,买卖公平而且童叟无欺。
“放心刻你的吧。”
就在众人蹲在那儿看着石匠刻字时,和尚从外边走了进来:“报告团长,外边有个狗汉奸,被我们岗哨抓住了说是一定要见你。”
“狗汉奸?见我看什么?抓住了直接给枪毙了不就完了吗?”
“团长,那个狗汉奸说是带了鬼子大官的命令来,说是要跟我们独立团谈判。”和尚挠挠头,有些吃不准该怎么办。
在一旁的赵刚听到了:“老李,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就听听这狗汉奸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收获。”
“那也行。那这样吧,张大彪!”
“到!”
“你跟和尚一起去问问,那个狗汉奸是过来干什么的?”
“是!”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张大彪带着一脸奇怪表情来见李云龙,神色古怪地跟李云龙汇报道:“团长,蝗军托我给您带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