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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么好看的小娘要被马儿踩死了!可惜了!”不知道是谁痛惜地叫了一声。周围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仍旧不由自主地朝道路两侧拥挤,眼睛却瞥向道路中间方向,朝着那个卧地的少女望去。

那位小娘卧在地上,痛苦呻吟,望着打不远处飞奔而来的马匹吓得脸色苍白,双眼圆瞪着,张大了嘴巴。

“不好!要出人命了!”刘病已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一个箭步冲到道路中间,扑向那位小娘。

他本来想着挡在少女前面,振臂高呼让这队人马停下,但约摸着马儿的速度和这短暂的距离,恐怕是不可能的了。飞速奔跑的马儿勒令不住,会受惊跳跃,重伤周围密集扎堆的人群。那样的话,折损的人数会猛增。

更何况,这队人马最前面的人边急奔边抬起鞭子,指着刘病已大喝一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拦截军报!死罪难饶!”

刘病已一看他这分明是拿百姓生命为鱼肉的架势,赶忙转身弯腰,拽住姑娘的胳膊要把她拉到路边。

岂料刚刚要转身的功夫,那匹马突然受惊了一般奔跑的速度陡然加快,眨眼的功夫就会奔到自己跟前。眼下已经来不及拖拽那位小娘,周围的人都发出了一阵“喔”的惊呼。

那名小娘也绝望地抬起袖子,盖住了脸,大声痛哭起来,全身蜷缩着,等待着被马踩踏。

刘病已连想都没想,直接朝那位小娘身上扑去,企图用自己的身子抵挡着即将到来的马儿的践踏。

“哎呀,要死人了!”有人大喊一声,一些妇女老人不忍直视,急忙扭头不去看。

刘病已不听也罢,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腔怒火腾地一下子窜起来,刘病已急忙扭头直冲即将飞来的那对人马怒目而视,本能地从书袋中掏出一个石子朝那匹马的额头打去。

“啪”地一下子正中那匹马额头上的白色鬃毛。

“呼烈烈……”马儿受了这惊吓,陡然腾空起来,抬起的马蹄子似乎正对着刘病已的脑袋踢去。马蹄子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刘病已趁着这个空挡儿,搂住地上蜷缩着的小娘,一下子抱起来,一个翻滚,滚到一旁。

此时,那匹受惊的马儿抬着前蹄长嘶一声鸣叫,旋儿如泄了气一般,双蹄骤然落地,头儿也耷拉下来,急急喘着粗气。

那匹马上的士兵一看自己的爱马受了惊吓,又看到马匹额头上鲜血直流,顿时气得扬起鞭子就打。

“你这贱民!胆敢拦截重要均情,找死!”

“呼!”那人的鞭子正朝刘病已打去。

那鞭梢快要触及刘病已时,突然一下子被一杆长枪拦截在了半空。

持长枪的人正是后来紧跟而来的一名着一身银色铠甲的人。这人赫然是一名将军。

只见他脸色发乌,双眉黄里透白,乍看上去极想一位外族人。

“云鹤,不得无礼!”那名白眉将军轻轻呵斥到。

“左将军,这人太无礼了!”那名叫云鹤的士兵说到。

“军情十万火急,赶路要紧!”左将军以不可知否的口气命令到。

云鹤狠狠地瞪了半趴在地上的小子。

刘病已恰好扭头看了他一眼,看清楚了此人的左半边脸处有一个长长的伤疤,这伤疤直接绕到了左耳垂下。这伤疤被阳光一照,通体发红,蔚为壮观。

“走!”那名叫云鹤的人狠狠地瞪了刘病已一眼,一勒缰绳,再次沿着大道朝前开跑。但受了惊吓的马儿速度明显放缓了许多。把整个队伍拖得成了慢行了。

等全队人马绕开地上的少男少女后,那名左将军瞧了地上的刘病已一眼,紧皱眉头,咬牙切齿一阵。刚才的情景太过诡异了。这少年怎么手一挥,马匹就受了惊吓,额头上还被溅了血渍。有士兵上前查看了,并没见到什么兵器。左将军顿时一头雾水。少年刚才的动作太迅疾了,根本没有看清楚。他隐隐约约觉得地上的少年不简单。但到底哪里不简单却又说不上来。

看上去这名少年是那么地文弱不堪,怎么会有无名功夫之类的爆发力。

发觉这位少年普通无奇,他才怀疑刚才是看走了眼。

黄眉左将军如此三番地打量了少年半天,这才勒了一下缰绳,去追那队人马去了。

眼看着危险终于解除了,浑身无力的刘病已终于全身放松下来。

“啪!”

突然一个巴掌拍在了脸上。

这巴掌还带着脂粉的香艳气息。

这一巴掌极其沉重,打得耳畔那些虚虚幻幻的声响顿时全无。

刘病已这才苏醒过来。

他瞪眼看着面前的小娘手儿握着嘴巴,双眼圆蹬,惊讶地似乎是做了大错事一般。

“原来,原来是你!”小娘一脸惊恐又

刘病已摸着火辣辣的的左脸,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巴掌是这个贵小娘赏赐的。

“小娘!小娘!都是环儿的错,都是环儿的错!没有好好照顾小娘,让小娘差点儿……差点儿……”小环儿疯跑过来,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手上的两个同心结洒落在地上。

“主公,主公,我的主公嗳!”程谦等人也来到了人群外,等他们看清楚了刘病已此时的处境,痛哭流涕地冲人群中挤出来,奔跑过去。

“主公,你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何苦来着,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宝山村要指望谁啊!”程谦痛哭零涕地搂着刘病已说到。

刘病已微微一笑,说到:“没有那回事儿,称叔不要担忧!”

“主公,都是老奴不好啊,我该死,该死!”程谦说着就自己打起了嘴巴子。

“叔!别……别这样!”

此时,那名贵小娘,满脸通红,发出娇嗔来,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因为害羞,说到:“这位郎君……你能不能起来了?我……我腿疼!”

“这位小娘,对不起!冒犯了!”刘病已慌忙起身。

等他起身的时候,双眼却被她的妩媚眼神又一次冒出了金星。

受了这荷尔蒙的感召,一阵热血充盈脑皮层,麻木了的意识这才渐渐苏醒。

听觉顿时恢复了震撼人心的嘈杂。

此时,周围的人们的议论声才渐入刘病已的耳朵里。

“这女娃娃太不像话了,这小子拿命救了她,她反而给了他一个嘴巴子,太不像话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两位老头开始了孰是孰非的评判。

“得了吧,你们这些臭男人啊就会一些强词夺理的大教化,你没看到刚才那小子用身子压着小娘了吗?这小子已经非礼了人家黄花大闺女了,你们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胖妇人说到。

“按理说,这个小子要娶这个小娘回家,要不然谁还敢要这漂亮的小娘!”

另一位妇人举起攥着手帕的手对刘病已和那名小酿指指点点。

“我……我要!”不知道地包天少爷什么时候来到了街旁的人群中,他听到两位妇人说到这句话时,激动地举手大喊到。

两位妇人一瞥他,立马努起了嘴儿,“切!你这德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

“哈哈!”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郎君被两位妇人奚落,都痛快地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