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很久没回Y国,时婉兴奋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早便醒了过来。
陆景宴已经准备好早餐,此刻正站在衣帽间收行李。
见时婉醒了,缓缓走到床边。
时婉微眯着双眼习惯性的朝他伸出双手,陆景宴眼底渗满笑意亲了亲她的额头。
动作熟练地将她抱起,走到盥洗台洗漱。
从卫生间出来后陆景宴拿出一条宽松连衣裙熟练地给时婉套上。
前一晚兴奋到睡不着,现在还在迷迷糊糊的小女人任由陆景宴收拾。
“行李收好了,待会儿佣人会送上飞机,我们先吃早饭?”
时婉闭着眼含糊地应声。
见怀里的小女人眼下的一片黑青,陆景宴心疼地吻上她的眼睛。
感受到眼周温热的触感,时婉伸手环住了陆景宴的腰。
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她定定地盯着陆景宴,眼底的星辰变得更加璀璨。
陆景宴似乎乐此不疲的亲吻着时婉的眼睛,时婉则将脸稍稍侧了一下,仰头覆上陆景宴的嘴唇。
还不忘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的唇瓣。
男人眸色微微一闪,原本抚在后腰的手扣住时婉的后脑勺,稍加用力撬开了对方的唇。
陆景宴毫不费力地侵占着她的呼吸。
稍久之后,陆景宴率先结束了这个绵长热火的吻,还是在时婉的哀求下。
“还闹不闹了?”陆景宴俯身将时婉圈在怀里。
“不闹了。”时婉揪着男人胸前的衣领低声求饶,水润的红唇此刻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但……”时婉顿了顿,朝陆景宴眨巴着眼睛,无辜地说道,“我老公这么帅,不闹岂不是可惜了。”
说完戳了戳他的脸。
陆景宴眼底的缱绻毫不掩饰,揉了揉时婉的稍微凌乱的头发。
“要是不帅,当初是不是就勾不到你了?”
时婉偏头故作思考,半晌才回道,“嗯…好像是哦。”
能在京都遇到陆景宴的确出乎她的意料。
俩人第一次吃饭时她穿的很随意,而陆景宴则做了精心打扮,虽然还是一身黑色着装。
但细节处的装扮却掩盖不了骨子里的矜贵气质。
好像是特意奔着自己喜欢的细节去打扮。
而事实也是如此,陆景宴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时婉的喜好,把自己捯饬成她喜欢的模样。
第一次和时婉吃饭慎重到让楚宁煊来做参考,结果楚宁煊那斯起不到任何作用就算了,还来当电灯泡。
时婉仰头吻上陆景宴的喉结,轻声说道,“老公身材那么好,长得又好看,谁见了都想闹。”
陆景宴身子一僵,随即勾起一抹笑容。
右手探入衣裙内,指尖摩挲着时婉后背娇嫩的肌肤。
声音低哑深沉,附在她耳边,“小妖精,你的腰还能受得了吗?”
说完另一只手穿过时婉手掌,与她十指相握。
时婉现在可不怕陆景宴能对她做什么,肚子里的小家伙可是她的保命符。
她反手搂着他的脖子,身子朝陆景宴挺了上去。
“我的腰那么好,你不是知道吗。”
陆景宴低笑着将头埋进时婉的颈窝,时轻时重地吮吸着雪白的肌肤,没一会儿颈窝上出现了一个红痕。
见陆景宴没有停止的意思,时婉轻呼出声才制止了他的行为。
“你是狗吗?那么爱咬人!”
“狗嘴试过了,那公狗腰呢,要不要试试?”
“不要脸。”
时婉撇过头躲着他的吻。
“等小家伙出来了,试试失禁?”
时婉:……
时婉撇过头不再搭理他。
刚刚陆景宴并没有弄疼她,但颈部的红痕是拿遮瑕遮都遮不住的。
冬天还可以穿高领遮遮羞,但现在大热天谁还穿见高领衣服出门。
想到此,时婉拉开了和陆景宴的距离。
这男人凡事都依她,但对某些方面却很乐此不疲地研究新花样。
现在她还有个小护身符,等肚子里的小家伙出来了,她的腰可真保不住了。
见陆景宴俯身还要咬上来,时婉放低声音,语气温柔撒娇,“老公,我饿了…”
陆景宴对时婉的撒娇毫无抵抗力,但自己的要求还是可以提一提的。
“不想被咬?”
“嗯。”时婉眨巴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
“那怎么补偿我?”
“什么补偿?痛的是我诶!”
“那就继续…”陆景宴说着就俯下身。
时婉避让开颈部,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求饶。
“你说,你说,要什么补偿?”
男人眼底的欲色加重了几分,盯得时婉后背一紧。
“婉婉,握住…”
时婉:……
被咬的是她,怎么现在受累的还是她!
……
一小时后,男人满意地将桌上的早餐抬到时婉面前。
时婉边发呆边接受着陆景宴的投喂。
心里盘算着得找个时间离家出走,让这狗男人永远找不到她。
吃完早餐在陆父陆母的目送下,时婉登上了飞机。
怀孕后睡眠质量一贯很好,只有合适的地点随时能睡着。
时婉没多久便在沙发床上睡了过去,陆景宴全程一直守在她身边。
直到飞机停稳,陆景宴轻声将时婉唤醒。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婉睡得很安稳,下飞机时精神好的不行。
私人飞机并停在了远离市中心的一处空地上。
不远处可见一栋隐藏在森林里的私人庄园房顶。
Y国地广人稀,很多贵族在几百年前留下很多私人庄园。
有些贵族后裔破产后无力维护硕大的庄园,最后只能选择转卖。
很多华国人会选择从落魄贵族手中接收这些庄园作为私人住宅。
时婉看到熟悉的Y国式建筑屋顶,已经习以为常。
由陆景宴护送着坐到车里,车子随即缓缓朝庄园驶去。
大概十分钟后,穿过一条四周布满监控的林荫大道,两旁种植的桐树让时婉眼前一亮。
毕竟在Y国这类喜温植物很少见,她也曾经只在母亲研究室里的培养皿里见过。
“这是…”时婉回头看向陆景宴。
“嗯…当年从伯母的实验室培养皿里移栽过来的。”
时婉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陆景宴。
母亲致力于研究和培养珍稀植物,从小在她就在母亲科研室里见过除了瓶瓶罐罐的化学品以外的各类外形奇特的植物。
虽然不懂,但在她的耳濡目染下也知道了不少品种的植物。
父母离世后,研究室关闭,当时的她整夜失眠,根本无心顾及其他事物。
很多交接工作都是封云舟替她去办的,她也没再去过皇家学院的研究室。
没有人继续照顾,培养皿里的植物最后也只有枯死的命运。
陆景宴竟然把母亲培养的树移栽到这里。
时婉撑着下巴看向车窗外一棵棵从眼前闪过的桐树,心底涌上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