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北极圈已有十天,再往里便是广袤的冰原。
到了这里就不得不舍弃YAmAL号了，冰原的尽头，北纬九十度，也称作北极点。
如果不是小魔鬼亲口所说，没人会相信在那样一个环境里会存在一棵树。
卡塞尔学院用“半朽的世界树”作为校徽，这并非引自于神话，而是因为秘党确实曾抵达过世界树所在的位置。
寒风凛凛，小魔鬼却穿着西装踏上了冰原。
虽然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但并不妨碍优雅。
楚子航紧了紧大衣，问小魔鬼：“步行过去的话，时间是否太久了些？”
小魔鬼打量了一番楚子航，淡淡说道：“你是能龙化，能飞，我知道。但你得考虑他们，顺带考虑下我。”
从这里飞到北极点，小魔鬼目前的状态根本办不到。
楚子航回头看了一眼，苏恩曦、酒德麻衣和布宁三人尴尬地微笑着。
零则在欣赏着风景，没注意到楚子航的目光。
“那就步行前进吧。”楚子航说：“只是不想让路明非等我们太久。”
“是我们等他，你放心，他没那么快的，从意大利脱身都需要很久。”
楚子航点了点头，走在了队伍最前方。
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这样的环境，也就他们这群怪物可以闲庭信步。
“希望不要碰到路麟城他们。”小魔鬼突然说道。
楚子航回过头来，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小魔鬼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不然呢？你现在是战力担当。”
“路麟城，能强到让你忌惮吗？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什么不杀了他？”楚子航轻描淡写道。
“让我忌惮的不是他，而是赫特密密尔森林。我被困在那里的时候，他们抽取了很多精神力量。那里的贤者之石多到能当糖豆吃，武器配备也好得没话说。”
小魔鬼苦笑道：“至于为什么不杀了他，勉强算是看在路明非的面子上吧。就跟路明非要把奥丁留给你一样，有些恩怨需要本人亲自解决。”
“我不认为路明非会杀死他父亲，哪怕是这个世界的父亲。”楚子航停下了脚步，“歇会儿吧，我听到了酒德麻衣的喘息声。”
“喂，你耳朵能不能别这么灵。”酒德麻衣在队伍后方喊道。
楚子航：“那就继续走吧。”
酒德麻衣：“靠，歇会儿！”
支起帐篷，建一个简单的营地。
言灵取暖，言灵取水。
言灵能做很多事情，不只是战斗。
帐篷里，楚子航烤着刚抓上来的鱼，其他人或闭目养息，或翻看地图和书籍。
如果没有楚子航，气氛应该会更活跃一些。
“没必要因为我而有所克制的。”
楚子航主动打破了沉寂，将烤鱼拿到餐盘上。
“吃吧，烤好了。”
小魔鬼拿过一串，尝了一口后说道：“味道不错，倒也不是我们克制，而是你自带气场，总觉得不说正经事有些不太合适。”
“额……其实我没有看起来那么正经的。”楚子航想笑得贱一点，可以就是那样的礼貌，“我在学着不正经。”
听到小魔鬼说味道不错，酒德麻衣赶忙凑上前来。
“学这玩意干嘛。”她一边吃着烤鱼一边说道：“你现在不挺好的嘛，高冷帅哥扑克脸，电视剧里的专属。唯一的遗憾在于，你这个身高吧，嗯，矮了点。”
一米七五的楚子航打量了一下自己，问道：“一米七五很矮吗？”
酒德麻衣：“对你来说，再高一点更好。嗯，烤鱼味道不错，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技能。”
“在东京的时候跟路明非吃过一次，他跟我讲过怎么烤，我这也是第一次烤。”
楚子航说着，拿起三串烤鱼分发给零、苏恩曦和布宁。
“要说性格的话，零比我要更冷漠吧。”
楚子航尽力找着话题。
可惜芬格尔和路明非不在，这种事情，还是他们更擅长。
“确实。”苏恩曦说。
小魔鬼和零同时看向苏恩曦。
“那个，我说的是烤鱼确实味道可以。”苏恩曦纠正道。
“冷漠一些没什么不好的，楚子航。”零看着手里的烤鱼，想起了第一次与楚子航的交手。
“只是觉得，明明马上就要有一个好的结局了，我却拿不出一副欢快的姿态来。”楚子航说。
“有些人啊，是想用甜甜的笑容去接他的女孩回家。”酒德麻衣拍了下楚子航的肩膀，“来，看我。”
酒德麻衣露出甜美的笑容，嘴角扬得很高。
“学会了吗？就这么笑，你到时候就这样笑着去迎接夏弥，给她一个公主抱。”
酒德麻衣的话让楚子航有些不好意思，可能也有笑的缘故。
他低下头，说道：“我试试吧。”
“来来来，抬起头来，笑一个给我们看看。”酒德麻衣催促道。
“笑一个！”苏恩曦也来了兴趣。
逗楚子航可比逗芬格尔有意思。
毕竟，楚子航比芬格尔帅多了。
楚子航觉得脑袋很沉，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抬起头，学着刚刚酒德麻衣的模样傻傻一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笑得真别扭。”苏恩曦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鱼刺卡在了喉咙里。
她吼了好几嗓子才把鱼刺吼出来。
“我可能不太擅长。”楚子航把傻笑转换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种笑容，他更得心应手。
“别听薯片胡说，我觉得挺好的，夏弥肯定会喜欢。”酒德麻衣忍着笑说道。
“这样吗？”楚子航点了点头，“明白了。”
“楚子航，我有个问题。”布宁插入话题：“夏弥，也就是耶梦加得，对吧？”
楚子航：“嗯。”
“那你俩能生孩子吗？她不是龙吗？”
生孩子？楚子航还没考虑过这种事情。
布宁这一说，他立刻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得，布宁，你这个问题能把他cpu干烧。”
酒德麻衣实在忍不住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混血种能把龙类泡到手的。”小魔鬼竖起大拇指，“楚子航，牛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