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站在二层高台，看着下方的人群，露出一丝笑容。
零站在他旁边，一身洁白长裙，脸上还是那冷若冰霜的表情。
让零站在路明非身边是芬格尔的建议。
芬格尔说：“你难道想让你奇兰跟你站一块儿？你听我的，我有经验，这种场合你需要一个异性在身边，足够漂亮的异性，能镇得住场的异性。”
奇兰对此表示赞同，这种级别的宴会，男主人身边必须要有佳人相伴，尽显女主人的风采。
路明非的意见是……路明非没有意见，他哪儿有提意见的资格，以他对芬格尔的了解，在芬格尔跟他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极大概率事情已经做完了。
事实也是如此，他们早就征求了零的意见，零也同意了。
路明非的电话响起，芬格尔打来的。
“会长大人，爽不爽？”
芬格尔贱贱的语气让路明非有打他的冲动。
路明非回答：“不怎么爽。”
“你放屁，我看到你在笑了。”
“行吧，还可以，算你有点功劳。”
“好，我挂了，人都到齐了，准备开始。”芬格尔挂掉电话。
路明非扫视了一圈下方，准备做开场致辞。他的目光与凯撒和楚子航对上，凯撒举起酒杯微微笑着，楚子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他们对这场宴会很满意。
“各位来宾，现在由我们新生联谊会会长路明非为大家致辞！”芬格尔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
大家纷纷望向上方，万千目光注视着路明非。
路明非走到话筒前，微微一笑。
“很荣幸大家能来参加这场宴会，共度圣诞之夜。
今晚的宴会，不仅是为了欢聚一堂，更是为了共同见证我们的友谊和团结。在这里，我们可以畅所欲言，分享彼此的故事和心得，让我们的心灵更加贴近。学生会、狮心会和新生联谊会将自此夜紧紧相连。
我们站在战争的第一阵线，难得有这样相聚的时刻。在此我承诺，往后新生联谊会每年都会举办圣诞宴会。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待诸位的来临。在这场战争里，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现在，宴会开始！”
掌声响彻每一个角落，宴会在掌声中开始。
路明非往后退了两步，准备和零一起走下去。
“每年都举办，你的钱够用吗？”零低声问道。
“气氛太到位了，没办法。”路明非无所谓道：“不行你就去帮我找苏恩曦要点。”
“她很抠门。”
“她那是该省省该花花。”
路明非和零来到一层，与来宾们谈笑风生。
诺诺挽着凯撒的手，两人一起来祝贺路明非。
“越来越有会长的样子了。”诺诺说道。
“路明非，期待跟你的下次作战合作。”凯撒拿出一张卡，“你的圣诞礼物，只代表我和诺诺的意思，没有密码。”
路明非心里狂喜，脸上却只能挂着礼貌的微笑，他不失礼仪地接下：“谢谢，我也很期待和你的合作，你是很好的队友。”
宴会在欢声笑语中缓慢进行着，诺顿馆中央高耸的圣诞树成为大家许愿的地方，一个个心愿在飘向这棵树。
路明非心血来潮，也拉着零来到圣诞树面前许愿。
“我从没有朝圣诞树许过愿。”路明非说道。
“许愿只是一种心理作用。”零对此没有任何兴趣。
“过节嘛，需要仪式感，来，一起许一个。”路明非合十双手，心里默念着自己的愿望。
望，诸事顺利，大家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路明非睁开眼睛看向身旁，零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向来冰冷对她，不相信许愿的她，正朝着圣诞树虔诚地许着愿望。
“应该弥补你在黑天鹅港的遗憾了吗？”路明非突然开口问道。
零猛地睁眼，震惊地看着路明非，随后微微点了点头。
“零，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女朋友。”路明非习惯性耸了耸肩，“三个月的权限不用出去，有女朋友的男同胞都很怕我的样子。”
“我可以配合你三个月，而且我没有拒绝的权力。”
“好。”
路明非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芬格尔，措下词，宣布一下，我和零在一块儿了，使用了三个月的权限。”
“啊嘞？”芬格尔有些懵逼，“大哥你这么生猛吗？”
“不用出去太麻烦了。”
“好吧。”
半个小时之后，芬格尔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
“在舞会开始前，让我们先祝贺我们的新生联谊会会长路明非先生与零小姐成为情侣。”
短暂的掌声后，芬格尔宣布：“舞会，开始。”
路明非和零依旧是舞会的主角，他们的舞步早就让众人折服，这次更是惊艳。
凯撒和诺诺也跳了一曲，他们刻意有所收敛，不去抢路明非的风头。
“你的舞步比上次好了很多。”零轻盈地迈着舞步，说道。
“特地练的。哦对了，既然咱们现在是男女朋友，我应该可以对你做点什么吧？”
“你不怕我们老板杀了你的话就可以，我介不介意不重要，我打不过你。”
“那算了，三个月结束，我还是一条快乐的单身狗。”路明非问：“你对我有感觉吗？”
“没有。不过我能感觉到你心里有一个人，不是我，像是诺诺，也仅仅是像。”
路明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懊悔，他没有再嘴贱什么。
舞会结束后陆续有人离去，路明非迎来了放松的时刻。对他而言，一直维持着那副模样很累。
他躲在无人的角落吃着半辈子都舍不得买的食物，喝着昂贵的红酒。
电话声又响起，路明非没有去看联系人，他以为又是芬格尔来叫他出现在大家视线里。
“能不能让我休息会儿，芬格尔。”
“很抱歉不能让你休息了。”不是芬格尔的声音。
路明非看了手机一眼，是昂热。
“校长，不好意思，我以为是芬格尔。”
“没事，我知道你正在宴会，先祝贺你圣诞快乐，路明非会长。”昂热的语气转而变得沉重：“现在有个很紧急的任务，有空来一下我的办公室。再次抱歉，在圣诞节打扰到你。”
“没事，校长，能简单说下什么事情吗？”
“执行部的一个小队在厄瓜多尔发现了一处龙族遗迹，在探索过程中遇到了危险，他们向学院请求协助。遗迹里有不知名的存在，比肩次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