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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 郭奉孝提请朝议,黄舞蝶接见家人

黄叙案发后没多久,秦子玉刚刚踏入御书房,还未来得及坐下喝口茶喘口气,郭嘉与戏志才便匆匆赶来,联袂求见圣上。

只见郭嘉面色凝重地率先开口道:“陛下啊!那黄叙镇守武威已有多年,他在此地可谓是颇有威望。若此次因其所犯之罪而依法处死,恐怕羌族之人会心生不安,甚至可能引发骚乱,到时候局面可就难以收拾啦!”

然而,戏志才却是一脸坚决地摇了摇头,表示反对郭嘉所言。他拱手说道:“陛下,依臣之见,这黄忠老儿之所以会亲自出面拦截此事,无非就是想阻止黄叙之事进一步发展,以免牵连他们以黄氏家族为首的利益集团罢了。所以,我们应当速速对黄叙作出严惩判决,如此方能让黄忠等人心安,也能有效避免一场可能发生的大乱呐!”

一时间,郭嘉与戏志才二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起来。秦子玉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锁,心中亦是左右为难,难以做出决断。

这时,戏志才再次强调自己的观点,他言辞恳切地分析道:“陛下明鉴,那黄氏利益集团或许能够接受黄叙一人伏法,但绝不可能容忍朝廷将打击范围扩大至整个黄氏家族。否则,他们必然会拼死抵抗以求自保。”

郭嘉闻言,立刻反驳道:“陛下,军机处已经对此事进行过多次推演。倘若黄叙真被定以谋逆重罪并遭诛杀,那么势必会牵连到宫中的贵妃黄舞蝶。如此一来,整个黄氏集团都难逃罪责。为了保住自身利益,他们必定会全力反击,届时一场惊天动地的动乱必将无可避免!”

戏志才一听,当即便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奉孝啊!若我们对黄叙严惩不贷,那黄氏集团内部恐怕会因此大乱。然而,如果我们对此事网开一面,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必然会心存侥幸心理,如此一来,内阁最新批准的律法岂不是如同废纸一般?一旦天下百姓察觉到律法毫无约束之力,那么那些生活不如意者便会不顾一切地冒险行事,社会秩序将会陷入混乱不堪的境地!”

郭嘉面对戏志才的言辞,亦是丝毫不让步,他据理力争地说道:“志才兄,我又何尝不知晓黄叙所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但此人身上确实积累了众多赫赫战功。倘若就这样轻易地处死他,必定会极大地打击到广大青壮年的报国热忱。而且,此事若处理不当,万一让陛下背负起‘狡兔死,良狗烹’这般恶劣的名声,那么现有的功勋体系极有可能会瞬间土崩瓦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呐!”

这二人各自持有充分且有力的论据,一时间谁也无法说服对方,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将这个棘手的难题转交给了秦子玉来定夺。

秦子玉接过这个烫手山芋后,同样感到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因为无论最终做出怎样的决策,似乎都会不可避免地造成一定程度的损失。究竟该如何抉择呢?秦子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郭嘉深知与戏志才彻底闹翻并非明智之举,他略作思索后,拱手向皇帝进言道:“陛下,关于黄叙之事,其牵涉之广泛实非寻常。微臣斗胆提议,不妨召集一次盛大的朝会,让诸位大臣们以举手表决的方式来共同定夺此事。如此一来,既能集思广益,又可分摊决策所带来的潜在风险。”

戏志才闻得郭嘉此言,双眸瞬间闪过一丝亮光。他心中暗自思忖,这的确是个妙计,既可避免独自承担决策失误的责任,又能观察其他大臣对此事的真实态度。当下毫不犹豫地附和道:“微臣赞同郭大人所言,此提议甚好!”

秦子玉听着郭嘉的建言,心中不禁一动。他意识到这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借此试探朝中众大臣对于黄叙一案的看法和立场。于是,他顺水推舟地点头应道:“既如此,那便定于三日之后举行大朝会,专为此案展开深入探讨。”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贵妃黄舞蝶的耳中。她心急如焚,赶忙乘坐着华丽的暖轿,携同女儿大丫匆匆赶往御书房。待抵达目的地后,甚至不等秦子玉开口询问,黄舞蝶便迅速将年幼的大丫塞入秦子玉怀中,而后自顾自地斜倚在软榻之上,佯装闭目养神。

秦子玉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活泼好动的小丫头片子,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他从来都没接触过小孩子,更别提照顾她们了。这才短短一会儿工夫,小家伙就像个永动机似的,把他折腾得晕头转向、焦头烂额。

“哎呀呀,我的小公主啊,您能不能消停会儿!”秦子玉一边手忙脚乱地应付着女儿,一边苦着脸求饶。

两小时后,黄舞蝶才气鼓鼓地闯了进来。她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身体还很虚弱,为了自己大哥黄叙的事情,她哪里还顾得上休息。

“皇上,您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哥黄叙的事?”黄舞蝶一脸焦急地质问道。

秦子玉连忙安抚道:“爱妃莫急,莫急。黄叙之事,朕自会在三日后的大朝会上与众大臣一同商议定夺。”

接着,他又轻声细语地说:“你如今刚刚生产完,身子要紧。按照规矩,你可以召唤娘家人进宫来探望你呢。所以呀,就别在这里跟朕闹腾啦。”

黄舞蝶听了这话,心里的火气稍稍平息了一些,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哼,臣妾哪有闹腾?明明是皇上您偏袒他人!”说着,狠狠地瞪了秦子玉一眼。

秦子玉赶忙陪笑道:“好好好,都是朕的不是,朕给爱妃赔罪啦。爱妃快快回朝阳宫去歇息,也好提前安排一下接见娘家人的相关事宜。”

见秦子玉如此低声下气,黄舞蝶心中的不满总算消去了大半。她娇嗔地白了秦子玉一眼,然后抱起大丫转身离去。

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那臣妾就先回去了,皇上可要记得您答应臣妾的话哦!”

秦子玉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黄舞蝶那渐行渐远的婀娜背影,直至她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他轻轻地吁出一口长气,仿佛心中一直紧绷着的一根弦终于得以放松下来。

而此时的黄舞蝶,脚步匆匆地赶回了朝阳宫。一踏入宫门,她便立刻有条不紊地开始安排起来。只见她先是唤来了一名亲信宫人,低声吩咐其速速出宫去将自己的母亲请来;紧接着又转身对着另一名执事宫人下令,要他们赶紧着手筹备一场丰盛的宴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在宫人们的引领下,黄忠的夫人终于来到了朝阳宫。黄舞蝶远远地望见母亲的身影,眼眶瞬间湿润了,她迫不及待地飞奔上前,一头扑进了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母女俩相拥而泣,哭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好一阵儿,两人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黄舞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才想起让一旁的宫人把女儿给抱过来。黄夫人定睛一看,只见襁褓中的小女婴肌肤粉嫩如瓷,五官精致得如同雕琢而成一般,真是惹人怜爱至极。她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眼中满是慈爱与欢喜,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放手。

就这样,祖孙三代人沉浸在这温馨的氛围之中,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半个钟头。就在这时,一名执事宫人匆匆赶来,恭敬地向黄舞蝶禀报:“启禀娘娘,宴席已然准备妥当!”黄舞蝶闻闻此言,连忙起身,微笑着挽起母亲的胳膊,一同朝着餐厅走去。一路上,母女二人有说有笑,气氛好不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