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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秀山将混元无极功提到极致,一路风驰电掣一般,像一只彩色的大鸟飞翔。

远远看到前面山林之中,两个锦衣公子哥儿和十几个劲装大汉,正在解下拴在树上的马匹,准备登鞍离开。

此地已经是山下了,走出树林,便是可以纵马驰驱的大道。

“哪里来的贼子!青天白日,竟敢强掳妇女!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岳秀山并未见到一个女人,自然就没有曹文逸,但见一个大汉马鞍前,横担着一条人形黑布袋子,八成是把人装入里面了。

岳秀山从袖袋中摸出一粒五钱左右的碎银子,瞧准那大汉正踩镫上马。手一扬,以暗器手法将碎银打出,正中汉子膝弯的穴道。

“啪”的一声,

那大汉蹬镫的腿一软,随即摔下马来。

树林中的十几个男人听得声响,一齐向后看过来,见到一个妇妆扮年轻漂亮的女人,飞一般扑过来。

“谁家的小娘子,这是来追哥哥我的吗?”

一个轻佻的白袍青年戏谑地笑道,

“抓起来,凑成一双也好!”

十几个人都哄然大笑,好像这漂亮妇人是自己找来凑数的一样。

“大家小心,这个婆娘不简单,她会功夫!”

从马上摔下的汉子,挣扎着坐起,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大意,被人偷袭了,跌落在地之后,整一条腿麻木如铁,无法动弹,才知晓厉害,连忙开声提醒同伴。

众人闻言大惊,十二三个大汉有一半拔出腰刀戒备,呈半圆形,向岳秀山包围过来。

岳秀山自与武松交手之后,信心大增,至于说古代人如何地功夫厉害,其实并不存在,都是小说和演义当了阅读效果,夸大事实吹牛逼而已。

没有内力加持,都是肉体凡胎,吃一样的五谷杂粮,你的气力能比常人强大多少?

岳秀山这几个月闷头修炼混元无极功,比之与武松交手时,内力强大了何止两倍。

伸手在旁边随意折下一根荆条,约四五尺长,握在右手,运力一抖,抖去枝枝叶叶,只剩光秃秃一根光茎!

“你是何人?官府办事,无关人等,不得关涉,还不离开!”

另一个年轻黑袍人,发现这漂亮妇人不是平常人物,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腰牌,执在手中一亮。

岳秀山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大宋都已风雨飘摇,官府身份又能值几个大钱?

“我不管你们是谁,是什么身份。强入观庙,掳掠妇女,哪怕是大宋天子来了,老娘都不认!”

“这娘们够横够辣,还不擒下!”

那个轻佻的年轻人并不认为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多大本事!

几个大汉围了上去,其中一人倒转刀背,挥刀磕向岳秀山小腿。

“唰”的一声,那大汉只感觉眼前一暗,接着眼睛火辣辣地疼,眼泪哗地流出,腰间一痛,便飞了起来。

岳秀山陪李瓶儿来观中祈愿,自然没有带上自己的霹雳风雷鞭,把手中荆条当软鞭使,内力灌注,也不亚于寻常兵刃。

荆条儿呼呼风响,只听得接二连三惨叫出声,钢刀坠地。不是手腕被抽,就是脸面顾脖处,被荆条扫打。

这根拇指粗带尖刺的荆条,虽然不会致人重伤,但皮肉之苦是绝对够味的。

围上来的几个汉子,一时间被抽得鲜肉淋漓,皮开肉绽,鬼哭狼嚎地,鸡飞狗跳。

“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都斗不过!

闪开,看小爷的手段!”

黑袍青年跳下马来,从马鞍旁取下一对四尺六寸长的短枪,握在手中。

“铮!”双枪交击一下,黑袍青年取一个双龙出海的架式,左枪虚晃,右枪直取岳秀山左肩!

这一对浑铁枪倒是真实,黑袍青年的武功也很不错,可惜他碰到的是岳秀山。

岳秀山不闪不避,手中的荆条长五尺余,比黑袍青年的铁枪长了一尺,劲力贯处,荆条如同一根长长的娥眉刺。

“嗤嗤嗤!”

长长而坚挺的荆条,如白蛇吐信一般,不管什么招式,只是一招直刺,招招不离黑袍青年双目。

黑袍青年的铁枪短而且重,哪及荆条灵活?

铁枪与荆条磕碰,又软不受力,但又别看是一条翠生生的荆条,一旦刺中眼睛,那是必瞎无疑!

黑衣青袍只得一边摇晃脑袋来闪避,一边向后退开。

好在岳秀山并无意重伤于他,只是紧紧进逼,左一刺又一刺,迫得黑衣青衣的脑袋像钟摆一下,左右摇晃不停,又一时摆脱不开,只气得口里哇哇大叫,手中短枪乱舞。

也不知是脑袋晃晕了,还是脚下被什么绊住了,“咕咚”一声,向后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那白袍的轻佻青年早已跨骑在马上,见使双枪们黑袍青年,被那女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心中大吃一惊!

今天白日撞鬼了,哪来的这么厉害的女人,只怕大事不妙,先溜为敬!

“撤!撤!这疯婆子太厉害了……!”

那轻佻的白袍青年骑在马上,连忙勒马转头,向树林外跑!

“哪里走!吃我一鞭!”

岳秀山恼怒这家伙口中无德,纵身而起,手中荆条运转混元无极功,向那青年后背狠狠一鞭。

“嗤啦”一声,只见衣袍破碎,这青年保养得雪白的后背,顿时一条一尺来长的血槽,

“啊!”

白袍青年惨叫一声,险些栽下马来,忍痛伏鞍而逃。

一时间,十数人跑得无影无踪,树林中留下四五匹马,和马背上的一个人形黑布袋子。

岳秀山也不去追赶,反正自己与这伙人并无仇怨,犯不着伤了他们,何况人已经救回。

一撒手,扔了手中荆条,将马上的人形袋子提下来,抖手解开袋口。

只见一蓬散乱的乌发,乌发下是一张略显青稚苍白的女孩脸面,五官清秀,双目紧闭,口中塞了布,人已经昏迷了过去,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在口袋里面闷的。

岳秀山帮女孩扯出塞在口中的破布,褪下布袋,解开绑绳,将其放平在地上,伸指在面颊颈脖处的穴位上,一连轻戳几指。

“唔……。”

未及几个呼吸,女孩幽幽醒转,睁开眼睛,见是在荒郊野外,吓得发出一声惊叫。

“不要怕,贼人都跑了,没有事了。”

女孩才发现左侧旁边岳秀山,

“你…你是哪个?是…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