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父亲带着妹妹去了田家庄拜年,有三堂姥爷、五堂姥爷、二舅舅、还有个堂姨、再就是姑姑,父亲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姐姐和姐夫带着外甥过来拜年了,带了好多东西,有二叔、三叔、四叔、姑姑的,他们俩挨家拜年送礼,说中午回来吃饭的。
我跟母亲在家,准备中午的饭食,父亲和小妹也会回来吃饭,不会在田家庄那边吃的。
二婶过来了,说让姐姐和姐夫他们去她家吃,母亲没让,说等晚上了再看姐夫他们的想法。
十一点的时候,我们生火开始做饭,姐夫他们三口、妹妹和父亲一起回来了,母亲还跟父亲开玩笑,“你妹妹没留你们爷几个吃饭?”
估计父亲好多了,还能接话了嘛。
“留了,我们没吃,就赶紧回来了。”
姐夫来了,能陪父亲喝点酒,想着以前说过的姐夫不喝酒、不抽烟,唉!传言不可信!
另外,男人的话,不能听不能信!
初三的时候,二舅舅和堂姨家的表弟也来给我父母拜年,都拿了不少东西,留饭的时候也都没吃,中午之前就走了。
初四,父亲和二叔、还有他们的四个表弟(继姨奶奶家的四个表叔)想去他们的两个舅舅家拜年。
据说我很小的时候,跟着去过一次,太远了,坐自行车前梁上,回来的时候说屁股都两瓣了,就再也没去过,好像是个什么坎里的地方,靠近静河,是三县交界的地方,很穷很穷,到如今还吃不饱饭。
那个大舅爷孤身一人,没结婚,二舅爷结婚了,只有一个男孩,应该不小了,估计都结婚了吧。
姐姐和姐夫带着外甥是初四下午走的,他们回家过破五。
父亲回来的时候,发现姐夫他们回家了,还挺不高兴的,他希望姐姐他们多住几天的。
初五,早上吃的饺子,放的鞭炮,我觉得没啥事情,就回单位了。
晴天,太阳躲在薄薄的云层后,天地间都是雾蒙蒙的,风吹的沙尘满天飞。
从家里往单位,大方向是西,多少有些顶风,我一个人猫着腰骑在自行车上,把围巾盖住嘴巴,忘记戴口罩了。
后面来车的时候,带起来的风,让我有一瞬间的轻松,就赶紧用力蹬几下自行车,更多的时候,只能费尽力气。
遇到小上坡,不想骑了,就推着走。
后座架上,拿了一些红薯、还有两块肉、一些米饭、一颗白菜,母亲说怕市场上没人卖菜,没得吃饭。
二堂哥后来找我一次,说的也是邹树平他爸邹冠海的说辞,等我斜着眼睛、嘴角噙着笑看着他的时候,他慢慢的消了声。
“二哥,我知道你跟他都在北京,你们俩跟哥们一样,不要忘记了我才是你妹妹;当然了,你也不缺妹妹,不认我也没关系,我也可以只当没你这个哥。具体的情况,你可以去问他,不要问我。”
我们俩不欢而散。
想到他和他,我加紧用力蹬车,仿佛脚下踩的是他们俩!
挺没劲的!
初六开工了,生产车间继续开启了六两点的倒班模式,前面生产满负荷运转了,后面因为缺乏包装人员,成品时间延拖了。
石连河建议卢厂长,安排后勤科室人员下车间进行义务劳动,每个科室只留一人在工作岗位值班。
一时间,后勤人员“怨声载道”,车间则抱怨连连是不好管啊,只有销售科通过考核留下来的人嘴巴是咧开的。
整个忙碌的过程一直持续到了四月底,生产才算稳定下来。
后勤人员的疲态大大的“取悦”了生产一线的人,你们不是觉得很简单吗?“就是简单的装个盒嘛!”
如今呢,累到了吧!
石连河再次做了一件让大家“无话可说”的事情,他建议卢厂长根据后勤人员义务劳动的时间长短、结合厂部经营情况,酌情给大家发了“区别对待”的奖金。
等后来再需要后勤人员支援一线生产的时候,大家都积极踊跃的了很多。
薛冬丽、我、曹丽霞我们三个,磨合出了相处之道,薛冬丽管全面,管生产计划执行,我管排班、管工时、管成本,曹丽霞管所有的出入库物料的汇总统计;一时间倒是风平浪静的很。
宋丽芹在生产科做的不错,跟所有的人相处的都很融洽,她哥给她找了几个单位,不是单位不太好,就是没啥合适的岗位,一时间也没能调出去,她偶尔会来车间办公室,找韩华清聊聊天,或者到我们办公室和我和曹丽霞聊天。
六月底,刘畅兰销假上班了,原本计划是回生产科的,可是如今满员状态,石连河没表态,不说要也不说不要,但是人就先放了办公室那边,气的庆丰丽找卢厂长告状了好几次。
卢厂长考虑到孟庆仁这半年的工作状态,也不好让人去车间干活,可是其他地方又没合适的岗位安置,一时间也只能放办公室打杂。
孟庆仁一看这个架势,就建议刘畅兰去开病假,反正也没人帮忙带孩子,还不如自己在家待、病假也还有工资的。
于是刘畅兰上了半个月班后,就开始休起病假来了,领导们知道具体情况,也不好指出来,就放任了。
梁德明如今事情不多,他索性就在外用制剂办公室旁边的小实验室里,跟杜清华、孟庆仁一起,研究起外用制剂的新品种来,偶尔薛冬丽也过去跟着讨论。
经过半年多的各种实验、各相关部门的检测、审查、复核、审验,外用制剂也终于下来了一个新品,卢厂长甚至听从药检所和药监局的建议,申请了这个品种的的相关专利和新产品的相关奖励申请。
等政府奖励下来之后,各相关人员“论功行赏”,每人得到了相应的奖励和鼓励。
后来听说,付世凯找到石连河,问他之前口服那边报了那么多新品,也没见什么奖励政策啊!
石连河笑笑,“关于新品的政策,你应该比我懂吧!”
然后就没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