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拿着家伙什,进入到村支部的院子里,和炮卵子们展开近身肉搏之后,诱捕野畜牲进行打杀的计划,基本上算是成了。
并且,因为炮卵子群里面,已经没有了大炮卵子,加上被开枪放炮打死了一多半,这些野畜牲们基本上没有啥战斗力了,全部被打杀了事也只是时间问题。
赵青禾拿着镢头,和同样拿着镢头的张大军,相互照应着侧面,在院子里寻找着落单的野畜牲们。
用镢头和炮卵子战斗,也是讲究技巧的,因为这些皮糙肉厚的家伙,几乎只剩下正面的五官算是弱点,最多再加上一个肛门。
一开始,赵青禾都不咋会操弄镢头,只知道抡起来往下砸,每每打在炮卵子的背上、屁股上、或者是腿上,换来对方一两声格外巨大的惨叫声,然后依然保持着完整的战斗力。
他并不是愚笨之人,抡着镢头砸了三五次之后,发现几乎是在做无用功,赵青禾开始来回扭着脑袋,观察起别人是怎么使用镢头的。
最先看到的是库房三人组,依然还是配合默契,打杀起野畜牲来,很有些砍瓜切菜的气势。
不过,他们三个人是配合着战斗,使用镢头的方法,对于赵青禾来说几乎没有价值。
赵青禾一边背靠着张大军的身体,一边跟着往靠近院墙或者房间的地方走动。
他想要用一个纵观全场的视角,好学会别的使用镢头的办法。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刘支书,正独个一人拿着镢头在对付一头炮卵子,于是就专心地观察起来。
刘支书既是炮手,也是个专业的杀猪匠,对于他来说,对付起炮卵子这种野畜牲是最拿手的,因为有两个职业的能力加成。
他双手拿着镢头,做一个平端的架势,两手握着镢头杆子的距离,大概有四十公分,兼顾了稳当和省力的中间点。
作为他的对手的野畜牲,是一头成年体的炮卵子,一人一猪仿佛看对眼一般,视线交错了一下,立马就对上打了起来。
炮卵子因为没有提前助跑,所以没有选择冲锋的战术,而是那么直愣愣地,一边大声哼唧着,给自己增加气势,一边迅速地向刘支书靠近。
刘支书扎了个弓马步,端着镢头微微向下,并且根据炮卵子靠近的方向,不断地调整着手里的家伙事,始终保证镢头正对着对方的脑袋。
等到炮卵子进一步接近,镢头和猪头终于是碰到了一起。
这头炮卵子也是个犟种,脑袋和镢头碰到的一瞬间,就来了犟脾气,脑袋就那么对着镢头继续发力。
它一边用脑袋顶着镢头,一边没有规律的晃动猪头,似乎是想把刘支书手里的镢头给甩掉。
赵青禾这时还发现,刘支书握镢头木杆的手法也是有讲究的。
他的小胳膊左右架开,和镢头木杆形成了稳固的三角形,所以能牢牢地把镢头箍住。
并且,他这种架着小胳膊的动作,发力也非常方便,不管炮卵子如何甩动脑袋,镢头都能灵活上下左右摆动,始终牢牢的定在野猪脑袋上。
不过,刘支书经验丰富,他并不是在陪着这头野畜牲在玩闹。
炮卵子的脑袋一直摆动,却甩脱不了镢头,不能再近身一分一毫,这头野畜牲逐渐忘记的自己的目的,全心全意和镢头较着劲。
刘支书却很有思路,一边继续摆动镢头,一边观察着对面炮卵子的状态。
终于,他等到了对方“红了眼”,手中的镢头突然就不跟着炮卵子脑袋摆动了,而是灵巧地一撇,镢头就顺着往炮卵子的脖颈处而去。
不过,这头炮卵子却并不在意,他的脖颈也是皮糙肉厚的。
不过,事情的发展不是一头炮卵子能预料的,连赵青禾这个旁观者,也是一点都没有想到。
镢头能往前,是刘支书扎着弓马步往前顶,十几公分就基本还是极限了。
既然不往前了,镢头就该往后了。
镢头紧紧贴着炮卵子的毛皮,速度飞快的往后拉。
赵青禾目睹了全程,等时候不紧张不激动,安静地做回想的时候,才明白刘支书的这一手是多么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