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些年,黑衣人没少向宫门施压。
庆幸上秋宫够强大,不然,她上官月就算有御风山庄做后盾,也无法安然长大。
花凌霄心一慌,颤着声,“师父,所以传言都是真的吗?师妹是传说中的献祭圣女?”
上秋宫点头,一口接一口喝着酒。
献祭圣女!!!
上官月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词,还能再中二些么?
地宫黑衣人,到底是哪里学来的中二风,思维和常人真的不一样。
“师父,师妹被他们抓去的话……”会死的吧。
花凌霄脸色苍白。
“献祭圣女另有其人,她逃了,当年掀起腥风血雨。”龙剑秋一阵后怕。多少世家一夜间倾覆,尸山血海,龙白秋以雷霆之势肃清,但也被打成重伤,他费了多大的劲,才把龙白秋的命给救回来。
这一战发生在惊蛰,故而称之为惊蛰之战。
龙白秋在惊蛰之战中打出了赫赫威名。
成了大玉国最年轻的上将。
上秋宫背靠军方势力,护住了献祭圣女之女上官月。
这么多年相安无事,鹿家的一纸婚书,再次搅动风云。
他们隐忍蛰伏,还是要启动那个疯狂的升月计划。
说白了,把地宫移到地面,还能升天不成?
不得不说,龙剑秋真相了。
“师父,献祭圣女和师妹有什么关系?”花凌霄拧着眉,他不敢往深处想。
“正是你心里所想的那样。”龙剑秋继续喝酒。这操蛋的人生,呵护了这么久,仍是敌不过命运的齿轮。
龙剑秋看了眼上官月的肚子,还是没忍住,“几个月了?”
“快两个月。”上官月低垂着脑袋。
短暂的沉默。
花凌霄后知后觉,“师、师妹你怀孕了?”花凌霄又气又心疼。
“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就怕……”就怕升月计划失败,又把主意打到他乖乖徒儿的孩子身上。龙剑秋后面这句话没说出口。
“师父,别担心,我会尽全力保护这孩子的。”上官月眼神坚毅,“师父,这次我带这么多人回宫门,”
“放心,目前师父还护得住你们。”龙剑秋打断上官月。
“多谢师父。”上官月很真诚,“这次梅师叔一路护送我们过来,师父你不去见他一面吗?”
四大君子……
“不见了,见了又要被骂。”
“骂的就是你!”君子梅大步踏来,“你们两个,先出去。”
“师叔,你轻点揍。”上官月和花凌霄狂奔而去。
“师,师兄。”龙剑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四大君子是龙剑秋的师兄,照理上官月应喊声师伯。但四大君子和君家颇有渊源,是以上官月和他们是各论各的。
“小剑剑,你这准备几大库房的丹药,倒是有先见之明。怕是早料到如今这局势了。”君子梅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丹药,眉眼狠狠抽了几下。也就上秋宫财大气粗,弄得到这么多珍稀原料给龙剑秋祸祸。
“师兄,你需要什么尽管拿。”龙剑秋松了口气,难得师兄没骂他。
“止血丹,造血丹,回魂丹,养生丹给我准备几箱。”君子梅毫不客气。
“师兄,你们接到命令了吗?”
“不该问的别问。照顾好月月,尤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君子梅压低声音,一脸郑重,“还有,尽可能保护好鹿星黎,暂时不要让鹿星黎和她父母见面。沈天穹的事,大概是鹿之东的手笔。”
鹿之东,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龙剑秋沉吟,“我会的。”
他麻利的装了几箱,递给君子梅,“我找人搬出去。”
“不用,我自己拿,马上就要走了。”君子梅轻松提起箱子向门口走去,逆着光,他的身影显得特别高大。
“师兄,保重。”
——
上官月被撵出炼丹房,她和花凌霄去了地下牢房。
姜夏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有龙剑秋的丹药,始终吊着一口气。
他已经意识散涣,仍是对那个秘密守口如瓶。
“师妹,还留吗?”
“我试试。”
花凌霄大惊,“师妹,别试,现在不比以前,”毕竟是双身子的人,虽说师妹催眠术很厉害,万一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好吧,那,”上官月抬眸,不紧不慢,“把姜挽给……”她做了一个咔嚓脖子的手势。
姜夏瞳孔一缩,“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干。”
上官月笑了,笑容带着恶劣,“放心,我会很轻,速度很快,不会给她带来痛苦的。”
“她是你舅妈!”姜夏嘶吼。
这反应,哪里是意识散涣的人。
上官月花凌霄对视一眼,差点就放他一马。
“很快就不是了。”上官月压低声音,“姜挽不是你亲妹妹吧,你对她……”
“求你,别说。”姜夏无比卑微。
他那龌龊心思,上官月如何得知?姜夏眸中满是骇然之色。
上官月仿佛知道姜夏所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顿了顿,“装疯卖傻十多年,差点骗过了所有人。”
“让我死。”
“想死,拿你的秘密来换。”
姜夏呸了一声,“做梦!”
“嘴硬?但愿你一直硬上去。”上官月拿出手机,屏幕上姜挽一丝不挂躺在床上,姜夏先拍一阵照片,从头到脚亲吻着姜挽,画面不堪入目。
“变态!”花凌霄骂了句。
姜夏惊恐的看向上官月。
上官月怎么会有这个视频?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要害他?
他藏了那么多年,功亏一篑。
不行,他那么爱姜挽,不能害她身败名裂。
“关掉关掉!”他喘着粗气,挣扎起来。
“秘密呢?”上官月按下暂停键,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如看肮脏死物般看着姜夏。
“我说。”姜夏垂着头,心如死灰。
花凌霄贴心搬来一张椅子,“师妹,坐。”
上官月坐下,翘着二郎腿,一言不发。
“求你放过姜挽,我什么都说。”姜夏仿佛抽空了所有力气,“姜挽是我一手带大的,她当初死活要嫁给上官风,我心如刀割。我以为上官风是真的爱他,没想到他觊觎的是我姜家的玄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