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屿川含笑将手上的纯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在床边坐下。
他略带粗糙的指腹抚过沈漫细腻白皙的脸颊,低磁轻笑:“老婆,这边建议你勤加锻炼,提高身体素质。”
沈漫瞳孔睁大,睫毛颤抖。
“回学校后,有没有继续跑步和做运动?”
沈漫心虚地摇头:“……”
宿舍离田径场那么远,而且每天都要忙毕业设计,加上室友都不运动,沈漫渐渐也荒废了。
没开学在家的时候,天气好她晚上还会去夜跑,不出门也会跟着运动视频练习一两节体能或者塑形运动。
男人低吟:“嗯?”
沈漫吞了吞口水,眼巴巴地望着他:“非要用完吗?”
严屿川含笑地朝她点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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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严屿川才开车把媳妇儿送回学校。
他将后备箱大包小包的零食递给她:“好好学习,老公下周来接你。”
路灯照在男人挺拔的身影上,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沈漫抬头望他,眼眸不舍又温柔,忍不住笑道:“怎么像长辈说话,每次送我回来都拿这么多零食,你当我这么能吃?”
严屿川低笑:“学习辛苦,多吃点身体才好,但记得要适当运动。”
听着男人低磁的轻笑,沈漫脸皮薄,小脸瞬间绯热。
她低头接过两大袋零食,闷羞应道:“知道了!”
“那我走了。”
手腕被男人轻轻拽住。
她也不舍得走。
严屿川挑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吻落在她唇瓣上, 浅尝即止:“嗯,会想你的。”
“我也会,会每天想你,你工作要注意安全,注意休息。”沈漫回吻他一下。
两人依依不舍地缠绵了五分钟后,严屿川才放开她的手腕,看着小姑娘小跑地进入宿舍大楼。
他勾唇笑了笑
轻叹一声:今天四月六号,距离他求婚还有六十天。
刚刚好两个月。
男人在宿舍楼下停驻了片刻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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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严队给沈漫制定了用完避孕套的“任务”后,沈漫每天晚上吃过晚饭会去田径场夜跑。
持续坚持了三四天,宿舍几人颇为意外,内敛社恐的沈漫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毅力?
那日,陈果见沈漫换好运动鞋,好奇地发问:“沈漫,你怎么突然开始夜跑了?”
沈漫迎上她疑惑的目光,心里早准备好了说辞,浅笑道:“每天学习脑子沉沉的,跑步能缓解压力,而且咱们六月份不是约了拍毕业照嘛,我顺便减减肥。”
陈果看着身材纤细的沈漫,上下扫量:“美女,你是不是对胖有什么误解?”
沈漫小脸热了热,浅笑说:“就当锻炼身体,夜跑也没坏处,还能促进睡眠。”
喻夏从洗手间出来,精神有些萎靡:“沈漫你等等我,我跟你去夜跑,我已经失眠两晚了,今晚再睡不着我还没毕业,就要与世长辞了!”
这两天,喻夏和男友在冷战吵架。
沈漫:“好,我们一起去吧。”
陈果将信将疑地看着两人。
但当晚,失眠睡不着的喻夏上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三天,张甜也加入了夜跑小队伍,为了毕业的时候能拍出更漂亮青春的毕业照。
第四天,陈果犹犹豫豫也加入了小队,缓解毕设带来的压力。
四人带着不同的目的,日复一日地坚持在夜跑的第一线。
在夜跑的过程中,四人的毕设进度十分良好,每阶段的内容都能按时完成。
指导老师很满意,还将她们的作品提名到了校级评奖。
……
大四下学期的时光仿佛惊鸿一瞥,眨眼之间已过大半。
五月中旬,沈漫小组毕业设计答题报告顺利完成,她们的毕业设计被评为校级一等奖。
四人得到喜讯的时候,激动的抱在了一起。
“啊啊啊咱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终于给四年的学习生涯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好骄傲啊,我们真的做到了!”
欢呼完一阵,陈果提议出去吃顿火锅。
海底捞再不去吃,她们大学生优惠就彻底用不上了。
沈漫去阳台接了个电话回来,有些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我小姑子约了我有点事情,今天下午可能去不了了。”
三人相互看了看,眼底带着兴奋的笑意,她们都知道严屿骄约沈漫做什么。
喻夏笑着说道:“那没关系,你今天忙的话,我们明天去吃火锅也是一样的,反正明天优惠活动又没过期!”
沈漫朝三人笑道:“好,那我们明天去。”
下午三点半,严屿骄准时到宿舍楼下接沈漫。
让沈漫颇为意外的是,张晏也在车内。
“沈漫漫,好久不见了。”
沈漫笑笑,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张晏,是好久不见了。”
严屿骄等沈漫坐好,一个帅气的掉头,驱动车子朝校门口走去,主动解释:“嫂子,张晏今天也休假,所以我顺道一起叫过来了,咱们一起去宠物市场看看。”
“好啊,一起去看看吧,我和你哥也说好了,等我毕业就养一只小狗狗。”沈漫笑着应,方才在电话里,严屿骄就是让沈漫陪她去宠物市场选狗狗。
“那很快了呀,你最多还有一个月就毕业了,今天选好了,让店主帮你留着,毕业后再带回家。”
沈漫笑了笑:“这就要看缘分了,如果真的有很喜欢的,就跟老板说说。”
半个多小时后,三人来到了宠物市场。
这边几条街的店铺都是和宠物有关,算是爱宠人士的天堂。
看着各种各样可爱的修狗狗,沈漫的心都被萌化了。
严屿骄走进一家“萌犬之家”,看中了一直毛色乌黑的小哈士奇,圆滚滚的,灵活又可爱,在一个蓝色的小笼子里边儿张牙舞爪。
严屿骄问道:“老板,你们家的狗拆家吗?”
老板和颜悦色地回答:“大部分是不拆家的,宠物狗都很听话,如果您喜欢温顺些的,可以选择金毛、柯基、拉布拉多、博美。”
严屿骄指着那只晃着尾巴咬着笼边铁网的哈奇士问道:“这只小狗呢?”
老板哽住,愣了一下:“它不正拆着呢。”
一旁的张晏以咳掩饰笑意,看着那种黑黢黢的哈奇士:“仔细看看,和严屿骄还是蛮搭配的,甚至能在它身上看到屿骄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