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仿佛看到大赛三万的奖金以及综测学分在跟她招手。
她性子社恐,学校筹办的很多可以加综测和学分的活动项目都没去参加。
如果不把握这个机会,毕业的学分可能都不够。
江斯年提出的建设性方案对她来说都很实际。
沈漫心里默默感慨,老天追着喂饭的人和她们普通人果然不一样。
两人继续深讨。
突然,旁边的严屿川“霍”的一下起身:“你们继续,我出去一下。”
说完,男人阔步离开。
“小包子,其实说回来,设定的灵感最好从身边发掘,不然在创作过程中容易失去最本质独特的理解。”
江斯年语调清冷的分析,刚才落在严屿川身上的视线收回,再度含笑地看着沈漫。
沈漫的视线还停留在严屿川走开的方向,朝江斯年礼貌笑笑:“江学长说的有道理……”
男人看着她,淡淡地安慰道:“虽然是省级项目,但小包子你也不用太紧张,在学校你专业能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心态好说不定还能超常发挥。”
“有江学长给我讲这么说,我心里已经大概有把握了,会稳定好心态的。”
沈漫感激地朝他点头,心里却想严屿川怎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难道是她和江斯年讨论比赛的话题,他觉得太无聊?
还是说是…看到她和江斯年,吃醋了?
严屿川会吃她的醋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沈漫不仅心跳渐渐加快,而且小脸也热了起来。
空调的冷风一吹,格外明显。
“小包子,你的脸怎么突然红了?”江斯年清冷的黑眸里闪过一抹紧张,指着沈漫肉眼可见发红的小脸,担忧道:“是不是吃了什么过敏的东西?”
“我没事,江学长你稍等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间就好了。”沈漫害羞地捂着发烫的小脸,拿起一旁的手机快速起身。
走出酒拾烤肉,沈漫四处张望。
负责门口接待的店员见她张望不止,善意地过来询问道:“小姐姐,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沈漫羞涩地抿了抿唇:“请问,刚才穿黑衬衫出来的先生往哪里走了呀?”
“黑衣服?”店员想了想,下一秒眼神花痴地亮起来:“哦!你说的是那个一米八的帅哥吧,他五分钟前刚出来,往那边走去了。”
“谢谢。”沈漫说了句谢谢,朝店员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沈漫作为理论经验丰富的网络女流氓,当然知道吃醋代表什么。
所以才这么窃喜和激动。
严屿川吃醋,说明他也在乎自己,喜欢自己。
沈漫走得快,还一心三用地点开微信给严屿川发消息,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堵邦硬的肉墙上。
手机都差点掉了。
她下意识地闭起眼睛道歉,头顶传来熟悉低沉的声音:“走这么快还玩手机?”
“严屿川?”
严屿川眉头皱了皱,手还搭在女孩儿的腰上,低沉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你那个江学长呢?”
“他还在酒拾烤肉,我是出来找你的。”沈漫紧紧抓着险些要掉的手机,小声羞涩地应道。
“出来找我?”男人挑了挑眉,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嗯嗯。”沈漫羞涩地垂下脑袋,不敢注视他的视线,自顾自解释起来:“严屿川,你不要多想,江学长只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我虽然很喜欢他,但这只是朋友和师徒之间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严屿川看着眼前仿佛跟教导主任认错似的小姑娘,性感的薄唇不由勾起,嗓音低沉着:“你能分得清什么是友情的喜欢,什么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吗?”
沈漫沉默了片刻,娇软地回应:“能啊,我能分清。”
“我对你的喜欢和对江学长的喜欢,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喜欢,对江学长是喜欢是友情。”
“那对我呢?”
“是…男女之间的。”沈漫娇羞到了极致,这几个字说出口,险些要咬到舌头。
可男人还要继续追问:“是男女之间的什么?”
低沉的嗓音穿进耳朵,像是一股电流直击沈漫的心脏,紧接着一股爆热直冲小脸,她咬着唇瓣:“爱情。”
娇滴滴的话音刚落,她的下巴就被男人霸道的挑了起来。
沈漫睫毛颤了颤,羞涩地闭上眼睛。
果然是一副动情娇软的模样。
严屿川喉结滚动,黑眸里划过一抹宠溺的笑意,微微用力迫使她睁开动人的眸子:“小笨蛋,不知道表白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吗?”
“我害羞……”沈漫只和他对视了一秒,动情的眸子就忍不住躲闪逃离。
严屿川低笑:“严太太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你先放开我……”沈漫推了推他,往后边退了两步。
他们就在商城地走廊上,这会儿正是饭点,来来往往的顾客不少。
这样亲昵地举动频频引得别人的注意。
严屿川再次低笑了声,知道她社恐脸皮薄的要命。
“你不吃醋了吧?”沉默了片刻,小姑娘悄悄看了他眼,娇滴滴地问。
严屿川勾唇,低沉道:“嗯,不吃醋了,毕竟你又不喜欢他,我有什么醋好吃的?”
“你刚才离开,是去买奶茶?”沈漫瞳孔睁了睁,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提着的打包袋,是来自同层一家专卖果茶的饮品店。
“看你们聊得很投入,担心你等会儿嗓子不舒服,半小时前在网上点了单,刚刚做好了提醒我过去取。”
沈漫眉头微皱:“所以,你刚才离开不是因为……”
某人得了便宜卖乖:“如果连一个普通学长的醋我都吃,我是不是对自己太不自信了?”
沈漫:“……”靠。
“回去吧,江学长该等急了。”她深吸了口气,朝酒拾烤肉的方向走过去。
严屿川腿长,一两步就追上了她,牵着她的手拉着拐弯:“旁边是洗手间,陪我去一下。”
沈漫跟着他走过去,她现在脸肯定红的要命,用冷水降降温也好,不然等会儿江斯年疑惑地问起来,她反倒是更尴尬。
比起外边的热闹,洗手间空无一人。
沈漫直奔着水龙头,镜子里满脸羞红的动情模样,她自己都无法直视。
沈漫垂下视线,打开水龙头,哗哗哗的水声响起。
身后,挺拔慵懒的男人随手关上了洗手间的大门,修长的手指一推,插销被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