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客厅,小妻子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他。
“好了吗,我们现在就出发。”
“嗯,好。”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沈漫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
“先去医院看看情况,回来再吃早餐。”严屿川看了她一眼,拿了车钥匙抬步往门口走去。
沈漫小跑跟上,低头在群里回复道:【他要带我去医院看看了,回头再说。】
沈漫一醒,便看到她们四个在群里YY了好久。
还在预测今早她要几点才能起床。
她拍了张脖子的照片发在群里:【被老公亲过敏了……】
【我靠~这要多用力才能啃成这样子,包子好性福啊!!!】
【消防员哥哥昨晚几发?】
【我记得我男朋友第一次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爽,压根不管我的死活,你男人温不温柔?】
【我想问,你们觉得温柔重要,还是持久重要?】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两个都要!】
进入电梯,沈漫站在严屿川后侧,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某人不经意瞥见她们的聊天记录。
不然她直接化身土拨鼠,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得了。
她扔了一张撩大腿的表情包。
【昨晚没发生什么】
【以后有男人拿喝醉了不负责,大嘴巴子一定要狠狠扇上去!】
【他抱着我亲了一会儿,然后贴在我耳边说喝醉了,还说要把灌他酒的队员狠狠教训一顿\/害羞】
【我靠笑死了!】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沈漫下意识往严屿川的身边靠了靠。
进电梯的是五楼的邻居,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姓李,大概是下楼给家人买早餐或者晨练。
一进来,她的目光便落在了严屿川身上,紧接着看了眼靠在他后边的沈漫,笑吟吟道:“严警官下楼吃早餐吗?这…小姑娘是你妹妹?”
严屿川偏头看了眼社恐的沈漫,青涩乖巧。
他沉声道:“嗯。”
身后的沈漫听见他的回应,小脸诧异地抬了抬。
妹妹?
“呀,小姑娘这脸是怎么了?”
沈漫连忙低下头。
严屿川步伐移动,将沈漫挡的严严实实的:“过敏,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嗷嗷。”李大妈笑了笑,正巧电梯已经下到一楼了,她含笑着走出去。
电梯门重新阖上,很快便到了负一楼。
严屿川大步走出电梯,没听见跟上来的轻软脚步,回头望了眼:“沈漫,快点。”
“哦。”沈漫抿了抿唇,小步跟上。
对于严屿川对外介绍她是他妹妹的时候,她心里确实失望了一下。
仿佛昨天晚上对她又亲又啃,害她过敏的人不是他似的。
“怎么了?”严屿川打开副驾驶坐车,看着她冷淡的小脸,似乎情绪不太对?
“没什么。”沈漫坐好,轻轻叹息了声。
“放心,不会让你毁容的。”严屿川明显不懂小姑娘细腻的心思。
他刚才顺着李阿姨的话说,是觉得沈漫现在还是个学生,长得青涩乖巧,哪有女孩子大学就结婚的,对象还年纪比她大。
要是承认是说老婆,要不了一天,整个小区的婆婆妈妈都会对着沈漫议论纷纷。
他们来得早,皮肤科门诊不需要排队。
张医生观察着沈漫的小脸,百思不得其解:“你这种过敏是怎么形成的,是拿酒精洗脸了?”
一旁的严队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紧张地问道:“张医生,很严重吗?”
“过敏是比较严重,好肯定能好,不过可能要几天时间了。”
张医生又给沈漫做了细致的检查,看着她认真询问道:“这次是怎么过敏的?”
沈漫脸耳尖都热了热:“我不小心用了含酒精的湿巾。”
张医生摇摇头:“下次就要注意了,酒精过敏可是半点酒精都沾不得。”
沈漫委屈的黑眸朝严屿川看了眼。
严队长点头道:“知道了。”
检查完,张医生开了药单,严屿川拿着药单去缴费拿药,才带着沈漫从医院离开。
车内,严屿川车速不快,专注地看着街道上的人流和信号灯。
“张医生说这几天要忌口,早餐喝点白粥可以吗?”
“嗯。”沈漫安静地点了点头。
男人余光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沉声道:“如果下回我喝醉了,你就让我睡在沙发上好了,别管我。”
“……”沈漫脸热一热,脑海里浮现昨晚的镜头,偏头转向车窗外的街景。
车内有点淡淡的尴尬,又很暧昧。
回到公寓。
严屿川给沈漫倒了杯温水,沈漫小声道了谢,按照医生的嘱托将内服的药丸喝下去。
“我帮你涂软膏。”严屿川看着沈漫红肿的小脸,想将功补过。
“啊?”沈漫放下水杯愣了片刻。
严队长是个行动派,既然有了这个想法,便伸手拿起了棉签和软膏,端端正正地在沈漫身边坐下:“脸抬起来。”
这么近的距离,一股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朝沈漫压过来,顿时整张过敏的脸越发的红。
“别怕,我会很轻的。”严屿川嗓音低沉,撩的她心跳加速。
这样近的距离,沈漫身上那股软香也钻进严屿川的鼻腔,脑海里瞬间闪过一抹昨夜的画面。
喉结暗自翻滚,严队长的嗓音略有嘶哑:“别动。”
“我没动……”
“别说话。”
沈漫默了默,微垂的眼眸恰好落在严屿川的喉结处,顿时放在身侧的小手紧紧握住。
这喉结也太性感了,她内心深处oS……好性感想咬一口,亲一口。
可惜,她是出了名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废物。
严屿川涂膏药的手有条不紊,虽然是在弥补错误,但这也让他非常直白的感受到他昨晚是有那么点“禽兽”在身上的。
他不自在地咳了声:“把衣领拉下来点。”
沈漫乖巧的配合。
只是衣领拉得再下面,下面依然有延伸的红疹。
严屿川黑眸划过一丝尴尬,低哑道:“身上还有很多吗?”
“还有一点点,我自己去卧室里擦吧。”沈漫脸上爬满了羞涩,这青天白日让她在严屿川面前坦诚相见,她确实也做不到。
“好,你去吧。”严屿川没有任何迟疑,将棉签和软膏递到她手里。
看着沈漫关上了卧室的门,严屿川吐出一口浊气,浑身燥热难耐。
他明明对沈漫没有多喜欢,娶她更多的是上一世的愧疚。
但现在竟然满脑子都是小姑娘害羞娇软的模样。
严屿川沉着脸从沙发上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的啤酒,正要单手单开又放了回去,从冷冻层拿了两块冰块咔嚓咔嚓地嚼起来。
“严屿川……”
卧室突然开出一条小小的缝隙,一道娇软羞涩的声音轻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