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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神里绫华立刻收回了手中的刀,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旅行者抢在所有人的前面抱住了刚刚结束冻结而缓缓倒下的灵翊。

而哪怕倒下,灵翊的眼神也一直盯着,仍旧无动于衷站在原地的阿帽,虽然伤口隐隐作痛,但却笑容依旧。

与此同时,阿帽的眼神也盯着灵翊缓缓倒下,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移动,但很快又放回了原处。

最终,阿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原本站立在原地的身影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一模一样的人影,从高处的树上一跃而下。

原来,这才是本体。

“起来吧,她都没伤到你,啧,你不会觉得你刚刚演的很好吧。”

听见这话,灵翊一溜烟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再仔细一看,灵翊身上哪里有什么伤口,神里绫华分明只是用冰元素轻轻碰了灵翊一下。

拍拍身上的灰尘,灵翊尴尬的看向阿帽,果然人骗多了会被免疫,于是来个恶人先告状。

“咳咳,你可真是太无情了,你宁愿相信我是骗你的,都不愿意相信,我刚刚是真的想为你挡刀。”

虽然阿帽依旧面无表情,但灵翊总觉得他刚刚是不是白了自己一眼。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可能会选择拦住她,或者推开我,但唯独挡刀这事…”

“不符合我的行为作风?”

“如果你真的做了,那么,我只能遗憾的通知你,我没有这么傻的信徒。”

灵翊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被扎了一箭,这可比刚刚神里绫华扎的疼多了。

听到二人这样的对话,枫原万叶也反应过来,刚刚似乎只是众人演的一场戏,而且貌似,现场除了自己以外几乎全都是演员。

收起了刀,枫原万叶走到众人面前。

“两位,不解释一下吗?”

但阿帽听见这话,只是冷冷一笑。

“解释,是这世间最无用之物,人一旦认定某种事实,无论你说什么,都是狡辩。”

灵翊看见阿帽又开始犯病了,也不客气上去就拍了拍阿帽的帽子。

“真是的,好好说话会死吗!你不会是觉得解释太麻烦了吧!”

阿帽伸手拉正被灵翊拍歪的帽子,别过脸去。

“现在知道那些,有什么意义吗?这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实。”

灵翊绕了一圈又跑到阿帽眼前,一字一句的陈述。

“但,我想知道,不行吗!”

阿帽看着眼前胡闹的信徒,她总是这样叽叽喳喳的,似乎有释放不完的活力,但身为自己的信徒却从来没有求取过什么,反倒是一直在给予自己。

所以,倒不如说。

自己其实才是她的信徒吧…

“好吧,既然是你想知道。”

啪!

阿帽轻打响指,众人眼前的场景却突然开始变化,巨大的御影炉心高悬在半空,忙碌的工人从众人身边走过,发红的烙铁,挥洒的汗水,甚至连那些工人的对话都一清二楚。

阿帽走在最前面,往外面的小屋走去。

“看我做什么,这里是地脉记录的历史,我只是帮忙重现罢了,不必担心我做什么手脚。”

“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工人之间传播,但没有一个人敢懈怠什么,全都挥动着手臂,加班加点的处理晶化骨髓。

而小屋门口,丹羽,也就是当时踏鞴砂的最高负责人却面露喜色,或许是地脉并未能够非常清晰的记录一切,众人只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对话。

现场还有一位看不清面容的枫丹人,正和丹羽聊着什么。

“太好了,有了这个技术…产能…提升…”

“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画面一转,一箱箱处理好的晶化骨髓被源源不断的运输出去,但咳嗽的工人越来越多,很快,有人倒下了。

接着,是一大批人。

丹羽立刻把新技术可能会对人体有害的事情通报了上去。

只是,雷电五传却只是来通知丹羽,他们需要这些矿石,生产的事,不能停!

小小的人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脑子里没有死亡的概念,只是不解的看着周围的工人。

那个给过自己糖的老爷爷,有一天突然就没有再回来过。

那个经常会来送饭的老奶奶,突然有一天也消失了。

甚至还有只见过两三面的小哥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踏鞴砂的死亡每日都在发生,但又悄无声息,如果不是御影炉心突然出现了问题,或许永远不会爆发。

丹羽焦急的在屋内踱步,不停的派人去反应御影炉心的事情,但去送信的人全都有去无回,石沉大海。

而事情,已然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终于,小小的人偶站了出来,他知道的,他有一根黄金的羽毛,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所以一定能见到将军的!

丹羽把一切都交给了人偶。

然而,这一去就是永别。

人偶拼尽全力终于见到了八重宫司,神子也答应了会派人去解决这件事。

人偶当时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只是那时的时局太乱了,八重神子分身乏术,更何况问题十分棘手,也不是派人去就能解决的。

人偶等不及了,不得不先一步赶回踏鞴砂。

然而他再也没有见到丹羽,推开熟悉的小屋,只剩下了那个平常对自己很好的叔叔。

他告诉自己,丹羽叛逃了。

给自己留下的只是一颗心脏,和一条去关闭御影炉心的命令。

小小的人偶,再一次尝到了背叛的滋味。

他听从了命令,用自己十指尽断的代价关闭了御影炉心,而那枚心脏,却在人偶踏出大门的顷刻,被摔得粉碎。

人偶离开了,他无处可去。

直到他在路边捡到了一个可怜的孩子,那个孩子他很弱小,就好像曾经的自己。

所以人偶把他留在了身边,只是人偶未曾注意到,这个孩子也同样出自踏鞴砂。

他的父母是踏鞴砂的工人,全都死于晶化骨髓的污染,而他们和他每晚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声,又是何曾相似。

当人偶再次孤身一人的时候,人偶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背叛,无时无刻都在上演。

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这都是背叛。

人偶在离开踏鞴砂的那天晚上,又回了一趟自己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小屋,忙碌的工人,都已经背叛了自己。

那些笑着说要在这里干一辈子的工人,也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一个个坟墓就那样矗立在人偶面前,仿佛一场无声的对白。

时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是踏鞴砂唯一留下的哭喊。

人偶明白了,什么是仇恨。

他要让那些把踏鞴砂变成这样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