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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京墨被齐斌怼的哑口无言。

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拿眼偷瞄夏菘蓝。

夏菘蓝坐在床边,喝着碗里的粥。

她知道齐斌是在刻意的激宁京墨,也算是在引导他去顺应本心。

更能理解宁京墨现在受剧情的控制,记忆已经错乱。

她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放下碗,接过了话茬,“你们吃了吧!

我晚上吃不多,把京墨留下的这半桶粥喝完就饱。”

说着,端起碗,就着小咸菜,就要吃。

咸菜碟子里就被放了一个大鸡腿。

齐斌笑呵呵的说着,“吃吧,弟妹。

这鸡腿你今天要不吃了,某个人都能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说着,揶揄的瞄了一眼宁京墨。

宁京墨眼神乱瞄,就是不看他们。

夏菘蓝也不矫情,拿起鸡翅咬了一口,“那我可不客气了。”

众人齐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夏菘蓝吃了两口,对宁京墨说道:“谢谢,京墨同志。

你帮我要过来的这个鸡腿,味道很美,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鸡腿。”

宁京墨耳根发热,“嗯~你喜欢,就让秦池再去买。”

“你喜欢就让秦池再去买。”

齐斌学的惟妙惟肖。

众人哄堂大笑,就连秦池也笑出了声。

宁京墨尴尬的望向夏菘蓝,见她巧笑嫣兮,并没生气。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等大家都吃完了饭,夏菘蓝刚要收拾残局。

秦池已经抢了过去,“嫂子还是我来吧,您陪着队长就好。”

齐斌他们三人在这待了好长时间,直到护士来催,让他们去休息,才有些意犹未尽的离开。

齐斌临走的时候还说道:“老宁,你快点儿好起来,我们三个无聊死了。

不行再弄个大房间,咱们四个住在一起。”

宁京墨,“放心吧,过不了两天老子就生龙活虎揍你丫的。”

别看刚才有齐斌他们在,宁京墨也慢慢就放开了,和大家聊的热火朝天。

可等到那三人一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夏菘蓝,一下子又有些局促。

特别是等夏菘蓝洗漱回来之后,居然开始整理旁边的床铺,准备休息。

他越发的有些紧张了。

虽然大家一再的强调是他的记忆错乱了,夏菘蓝早就已经是他的妻子。

可在他的印象里,已经有三年没见到夏菘蓝了。

这三年,他完全把自己投身到工作中,除了出任务就是积极的训练。

哪有可能像他们口中所说的只要不出任务,不影响工作,就整天恨不得待在家里,黏在夏菘蓝身边。

他觉得齐斌他们说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美梦,永远不想醒的那种。

他太贪婪于现在的这种状况,不管是真是假,都想让这一刻的时间更长一些。

最好是永永远远。

他现在睁开眼就能看到夏菘蓝,

看着她恬静的对自己微笑,看着她温柔的照顾自己。

还能比这儿更幸福吗?

就在这时,夏菘蓝已经将旁边的床铺收拾好了。

这还是她来的那天,医院特意给她在安排的一张小陪护床。方便于照顾宁京墨。

夏菘蓝回身询问,“你还想喝些水吗?或者有其他什么需求,若是没有的话,我就熄灯了。”

宁京墨挣扎着,内心深处有两个小人不停的在打架。

自私的那个说道:“反正大家都说她是你媳妇,那就让她住这儿呗。”

正义的那个小人不认可,“大家说是大家说,也许是为了让我治好病呢。

毕竟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这样对她影响不好。”

自私的小人又诱惑着,“怕什么?反正大家都说你记忆错乱了,就将错就错呗,能享受一时是一时。”

正义的小人推了一把自私的小人,“少在那胡说八道,身为解放军同志,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自私。”

自私的小人用肩膀拱了一下正义小人,“你不想吗?真的不想。”

正义小人对着食指,喵向了夏菘蓝,欲言又止,还是一跺脚,“不想。”

“嘁!”

最后还是正义小人获胜了。

宁京墨他不想将来夏菘蓝后悔,于是提醒道:“菘蓝同志。虽然你们都说我是记忆错乱。

可我真的不记得我们两个人结过婚的事。

你现在和我住在一起,孤男寡女,会对你影响不好的。

你放心我可以照顾自己,你不如去其他地方住吧。”

夏菘蓝背着手,看着宁京墨,“你确定让我去别的地方住?”

宁京墨咬着牙,点点头。

夏菘蓝委屈的低下头,“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嫌弃我,那我就……”

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宁京墨慌了,“你别哭呀,别哭呀。

我不是要欺负你,也不是要把你赶走,只是怕影响到你,对你名誉不好。”

夏菘蓝用袖子抹了一把根本没有流出泪的眼。

继续假装哽咽着,“我知道你根本都忘了我们是夫妻的事儿。心里肯定正惦记着那夏娟娟呢。”

语气委屈,还透着酸气。

说完,抱着被子就出门了,根本没给宁京墨反悔的机会。

宁京墨这会儿是真慌了。

连忙喊着,“菘蓝同志,菘蓝同志。”

砰!

回应他的是巨响的关门声。

宁京墨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

他努力的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手臂无力的连上半身都支撑不起来。

只能勉强挪动一下身体。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秦池抱着他的被子走了进来,“队长,嫂子让我来陪您。”

宁京墨瞅他身后看并没有人,秦池已经将病房门又关上了。

追问道:“菘蓝同志呢?她去哪儿了?”

“嫂子和我换了,她去睡我的床。她说你不想让她在这儿。”

宁京墨急了,“你不是和老齐、大军他们一个屋吗?她怎么去你们房间?”

秦池边铺被子边解释,“嫂子自从来到这儿,就一直和您住在一个病房。

这张床就是医院特意给嫂子搬来的陪护床。

您现在不让嫂子在这陪着,她也没地方可去。这大半夜的,就只能去找我们了。

齐副队和大军两个人可以自理,您这晚上也离不开人,嫂子不放心就让我来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那屋还有俩大老爷们呢,她怎么能去那儿住?”

秦池转过身,望向宁京墨,一本正经,“那总不能让嫂子去睡大马路吧?

外边天寒地冻的,也不安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