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陈琛紧皱着眉头有醒来的趋势。
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白瑾瑜的脸。
等等,不对。
这个视角…陈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了白瑾瑜的身上,不禁有些脸红。
“阿琛,你醒了。没事了吧?”白瑾瑜在他一醒过来便察觉到了,低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虽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像是世间万物一切都不放入眼中与她无关的样子,但陈琛就是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关切的样子。
陈琛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他贪恋着她的怀抱,可理智告诉他这样不行。
他从白瑾瑜怀中坐起身,轻笑着说“放心,我没事的阿瑜。”
见他确实脸色红润了不少,这才点了点头站起身。
陈琛看着面前伸过来的少女的手,不禁微微一愣。他抬头对上白瑾瑜的视线,片刻后将手搭在了白瑾瑜的手上,借力站了起来。
“走吧。”白瑾瑜开口道。
“好。”
白依睁开眼看了看两人,又心情很好的闭上了眼。若不是时候不对,它还真想哼哼首歌来助助兴。
为了迁就陈琛的身体,回去的路上白瑾瑜的速度并不快,也刚好在这路上对陈琛讲解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陈琛点了点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嗯,具体情况看来要等着许师叔和路长老醒来才会知晓了。”陈琛说道。
白瑾瑜点了点头。
距离并不远,这会儿两人已经回归了大部队。这才发现许自在已经醒了,路长老也幽幽转醒。
白瑾瑜和陈琛对视一眼,连忙加快了步伐走上前。
“师叔\/许师叔。”白瑾瑜和陈琛连忙走到许自在身边蹲下。
“瑾瑜,陈琛。”许自在醒的要早些,这会儿江蔚莱的丹药起了作用,已经没有那么虚弱了。“你们都没事,真好。”许自在叹了口气,似是松了口气,担忧的心归了位,又有些怅然。
白瑾瑜点了点头“师叔,发生了什么事?”
许自在面色沉痛,闭了闭眼,缓了好一会才睁开眼开口讲述着之前的经历“我们被传进秘境后一开始并非是在此地,只是在寻找出去方法的路上遇到了同样进来的路长老,询问各自情况后便一同上路。”
“在路上又遇到几个被迫传送进来的弟子,出于保护弱者和弟子的责任,我们便带着他们一同寻找出路,忽然,身后出现了雪怪。”
“那雪怪虽不是那么强,但胜在数量多,又护着低修为弟子,渐渐地我们便被驱赶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许自在轻轻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会从一个坑跳到了另一个坑里,他缓了缓情绪才继续讲下去“起初我还好奇雪怪为何追到山谷口便不再追上来了,可刚刚因为被追逐乱窜没来得及辨别方向,此处又被雪山环绕,根本无法确定我们的位置,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可谁也没有想到,进了这山谷才是死亡的开始。刚开始并未有什么异动。可这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雪挡住了视线,周围响起了弟子们的惨叫声。
我和路长老极力保护着弟子,却还是死伤了不少…可那些冰柱似是无穷无尽的,打碎也会再次聚集起来继续攻击,路长老擅长的又是医术并非攻击性法术,渐渐的我们落了下风。”
“待雪停时,最后一个弟子死去,我们便被封进了冰柱中。只有我和路长老二人…渐渐地,我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灵力被抽走,却没有办法阻止,渐渐的失去了意识,直到刚刚醒来。”
听了许自在的解释,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只留下了两个修为最高的人,身上的灵力被抽走…
白瑾瑜回想着白依所说的,冰柱是受灵力驱动的,想来冰柱会选取修为最高者作为供能源头,来进攻涉入此地的人。
涉入此地的人…吗?
白瑾瑜暗自摇了摇头,想着刚刚出来的魔窟出口,这定是为了杀死那些侥幸逃出来的魔族之人所布下的机关。将被杀者的魔气或灵气都能被吸收作为己用,以此来保证机关永远都可用的。
可以说,布下这一道道机关的人确实很厉害,会是她吗,会是那个白衣女子吗…
除了陈琛,无人注意到白瑾瑜此刻在神游,陈琛轻轻拉了拉白瑾瑜的衣袖,示意她回神。
「阿瑜,许师叔叫你呢。」陈琛传音。
白瑾瑜回过神,听着许自在关切的声音“我瞧着瑾瑜此次外出游历倒是有不少机遇吧,只差一步便元婴了。”
白瑾瑜点了点头“是,想着等回宗门再突破。”
“好,好!”许自在赞许道,如今修仙难的很,宗门多一个元婴修为的弟子便是又多一层保障。
路窈长老不善言辞,便只坐在一边调息,引灵气入体游走于全身。
“我们怎么离开这里?”陆泱叹了口气问道。
“往年都是开启半年左右,待时候到了秘境应当会送我们离开。”许自在思考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几人都看向白瑾瑜,似是在询问她是不是真的。
许自在挑了挑眉,想不到自己这个小师侄这么有威信?
白瑾瑜点了点头,几人才放下心。
许自在知道是因为往年都是这般,而白瑾瑜之所以知道,自然是问了白衣女子啦。
知道秘境什么时候会送他们离开,出去的问题便解决了,至于接下来这些时日怎么过…
当然是先离开这里。
“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下雪,我们早些离开这里吧。”许自在站起身说道,他看向路窈“路长老意下如何?”
路窈点了点头,没有意见。
便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慢着。”只听白瑾瑜开口说着,眼前身影一闪,便听到一声惊呼。
“啊!白瑾瑜你干嘛拿剑指着我!”宋菲吓的花容失色,苍白了脸看着白瑾瑜。
白瑾瑜举剑指于她的脖颈前,几乎往前一松便能将她的脖子刺个对穿。听到她问为什么,白瑾瑜脸色丝毫未变,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平常不过的小事一般“走,可以。但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