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堂道:
“萧先生是高傲的人,才不愿去看秦师长的脸色。”
驴二苦笑道:
“那怎么办,就任陈山华留在秦师长那里吗?”
孙正堂摇摇头:
“不把陈山华领回来也不行,现在都知道陈山华是萧先生的人了,如果不领回来,别人会笑话萧先生。”
“萧先生不愿意去看秦师长的脸色,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我正在发愁呢,忽然想到了少秋兄弟你。”
驴二哈哈一笑:
“孙哥,您和萧先生都不愿意去看秦师长的脸色,打算派我去挨训吗?”
孙正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少秋,你现在是一场少将的准女婿,秦师长肯定会给你面子,不会劈头盖脸的训斥你,我就不行了,我没有靠山,秦师长肯定不给我面子。”
“少秋,你机灵过人,八面玲珑,能言善辨,花言巧语,肯定能把秦师长说得心花怒放,答应放人。”
驴二笑道:
“孙哥,您太抬举我啦!”
“行,为了您和萧先生的面子,我就拼着挨秦师长一顿骂,也要把陈山华领回来。”
“我这就去要人!”
孙正堂大喜:
“少秋,有你出马,这事准成!”
“不过,你记住老哥一句话,千万不要跟秦师长硬杠,咱们特工处虽然权力不小,但跟秦师长的千军万马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你不要硬来,要智取。”
驴二道:
“我会见机行事。行了,孙哥,我这就去。”
孙正堂道:
“我派几个兄弟护送你过去。”
驴二笑道:
“咱们又不是去打仗,带那么多兄弟干嘛?我只带司马一个人去就行了。”
孙正堂道:
“行,司马这小子机灵的很,有他跟着你,我还放心一点。”
驴二忽然想到一件事,说道:
“对了,孙哥,我正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咱们特工处一组组长赫连殉职之后,这组长的位置一直空着,您是打算让你侄子来当,还是让司马来当?”
孙正堂皱皱眉头,说道:
“少秋,我最近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本来嘛,仲连是我的侄子,举贤不避亲,要提拔,肯定是先提拔他,可是,这小子工作不积极,头脑也不如司马灵活,但如果提拔司马,我又担心仲连不高兴。”
“少秋,我听你的,你说提拔谁,我就提拔谁。”
驴二道:
“我跟仲连聊过这件事,仲连对升职没什么欲望,比较安于现状。”
“孙哥,您应该知道,干咱们这一行,没有欲望,没有野心,是没有动力的,既然仲连不想当组长,我认为,不如把司马提拔上去。”
“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结果还是要由您和萧先生来定。”
孙正堂道:
“我会向萧先生请示,争取把司马提上来,不过,以防情况有变,你先不要向司马透露这件事。”
驴二道:
“我明白。孙哥,我走了。”
孙正堂道:
“不能空手去,到老祝那里领些礼物带上。”
驴二答应了,和孙正堂出了他的办公室。
驴二锁上门,就向大办公室走去,把司马叫上,一起走向院子中的轿车。
驴二并没向祝奉明这个办公室主任申请礼物,他知道,祝奉明所拥有的特工处的礼物,都是些普通礼物,秦师长不可能看得上,他想到前几天敲诈来的几幅字画,其中有一幅是唐伯虎的字迹,还能拿得出手,准备把这幅字画送给秦师长。
驴二想和秦师长近套套近乎,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既然他现在是卧底,就要干好这份工作,尽可能多结交日伪高层,拿到有利于抗日的情报,不然,他才不替萧重生和孙正堂去挨秦师长的训斥。
驴二开车,司马坐在副驾驶,轿车行驶出特工处的院子。
驴二先把要去向秦师长要人的任务,告诉了司马,又笑着说:
“小马哥,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先不要高兴太早了,免得万一成不了你会失望。”
司马已经隐隐猜到,兴奋的说:
“少秋兄弟,什么事,你说吧。”
驴二道:
“我刚才向孙正堂推荐你当组长,孙正堂答应了,说他会呈报萧先生,只要萧先生点了头,你的正式任命就下来了。”
司马又是高兴,又是感动,连忙说道:
“少秋兄弟,谢谢你,只要我能当上组长,我一定为您鞍前马后,两肋插刀。”
驴二笑道:
“我只是推荐了一下,没什么功劳,你不用谢我。当然啦,如果正式任命下来了,你请大家喝酒庆贺的时候,只要不忘了把我带上,我就高兴了。”
司马笑道:
“我一定请你坐首席。”
驴二道:
“这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先外张扬,万一有变,你我的面子都不好看。”
司马道:
“我明白。咦,少秋兄弟,你刚才过了秦师长师部的大门了。”
驴二道:
“不着急,我先回家取些礼物,再去见秦师长。”
司马道:
“兄弟,咱们现在干的是公务,您要送秦师长礼物,应该向祝先生申请,库房中有的是礼物,您不用自己破费。”
驴二道:
“咱们库房里,哪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值钱的玩意儿,早被几个当官的带走了,剩下的都是些拿不出手的便宜货。”
“上次咱们不是弄了一幅唐伯虎的字吗,反正我留着也没用,不如送给秦师长。”
司马苦笑道:
“兄弟,那幅唐伯虎的字画,价值不菲,您真舍得送给别人?还是为了公务?”
驴二笑道:
“小马哥,做人嘛,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目光要放远一点,胸怀要宽广一点。”
“这次向秦师长要人,不是一个肥差,而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一个烫手山芋,萧先生为了面子,不肯去,孙队长怕挨骂,不肯去,如果我去了,能把人要回来,萧先生肯定高兴。”
“萧先生一高兴,咱们在特工处的位置,就站得更稳了,以后还怕弄不到更多的字画?别说唐伯虎的字画,就是那个什么王稀之的字画,也一样可以弄到。”
司马一挑大拇指,赞道:
“高见,实在是高见!”